鳳無涯淩空而立，神情肅穆，冰冷淡漠的目光死死盯著方白。
五元帝宗的覆滅已無法挽回，他也註定要死在這裡。
但，鳳無涯不甘心，即便是死也要拉著方白陪葬。
造化天宮那一跪讓鳳無涯清醒，過去發生的事已無可挽回，把握住當下才最重要。
“有冇有什麼遺言要交代？”方白淡淡道。
“受死！”
鳳無涯什麼都不想說，心裡想的隻有一件事，取方白的命！
可惜，他永遠也冇有機會。
“不知所謂！”
方白輕蔑一笑，望著橫掃而來的五行領域，嘴角笑意更濃。
七品五行領域確實很強，但在他麵前還不夠看。
“死吧！”
淡漠話語落下的瞬間，時空領域陡然散開。
砰砰砰！
五行領域剛剛逼近，瞬間四分五裂，寸寸潰散。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鳳無涯驚的目瞪口呆，苦苦修煉多年的五行領域就這樣破了？一個照麵都擋不住？
初次見到方白的時候是什麼修為？
而現在…
時空領域將鳳無涯團團困住，方白徐徐走來。
“知道嗎？曾幾何時，我真想成為五元帝宗的一份子。有大帝遮風擋雨，省去許多煩惱。可惜，為何要逼我？”
方白說到這裡歎了口氣，“其實你很清楚，當時我與吞噬冇有任何關係。你已貴為一宗之主，為何就容不下我？”
“廢話少說，要殺便殺！”鳳無涯冷冷道。
“你當然死定了，我隻是讓你死個明白而已。”方白淡淡道。
“投靠吞噬，你不會有好下場。待各位大帝誅殺吞噬，你會死的很慘。”鳳無涯冷聲道。
“這就是我想要告訴你的。”方白笑了笑，“知道嗎？有些事憋在心裡很不舒服，壓力很大。”
時空領域繼續向外擴散，無論他們說什麼也不會有人聽見。
“什麼意思？”
鳳無涯目光冰冷，絲毫不懼。
“不愧做過宗主的人，有膽魄！”方白讚許的點點頭，“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何我兩次都能平安離開神州？”
“造化天宮！”鳳無涯淡漠道：“瞻前顧後，沽名釣譽，不足為謀！”
“不！”
方白搖頭輕笑，“因為造化大帝不讓我死！”
“什麼？”
鳳無涯滿臉愕然，“你說謊，憑你也配？”
“那是你有眼無珠。”方白淡淡道：“我之所以投靠吞噬，也是受造化大帝所托，隻為日後誅殺吞噬。”
“不可能！”
鳳無涯大聲道：“你何等何能，有什麼資格？”
方白笑著道：“可知道我身邊的神尊從何而來？隻因我掌控一方宇宙。仙界的混沌珠知道嗎？”
“混沌珠！”
鳳無涯神情劇變，“不可能，仙界的混沌珠怎會在你身上。”
“咦？你竟然知道混沌珠？”方白詫異道。
“我也是繼任宗主後才知道，原來如此，原價如此…”
鳳無涯神情落寞，終於相信了方白說的話。
“現在你明白了？”方白笑著問道。
“明白了！”鳳無涯搖頭苦笑，“既然如此，請你放過五元帝宗。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連無辜。”
“你覺得可能嗎？”方白啞然失笑，“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當初造化大帝派我去找吞噬的時候便交代過，五元帝宗，可以滅！”
“什麼？”
鳳無涯麵色大變，“不可能，造化大帝不可能說話這種話。”
“冇有什麼不可能，要怪就怪你們不識好歹，自尋死路。”方白淡漠道。
“我明白了！”
鳳無涯突然大聲道：“你說這些隻為報複我！”
“現在…你終於想明白了。”方白笑了，“若不是你，局勢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如今，你終於要死了，我怎會讓你死的那麼便宜。”
“小人，你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鳳無涯勃然大怒，“士可殺不可辱，你…”
“你也配？”方白冷笑道：“我非但要你死，還要借你的五行神體一用，浪費是可恥的。”
“休想！”鳳無涯怒道：“就算是死…”
“由不得你！”
方白話音落下的同時，時空領域鎖定鳳無涯，閃身來到他的麵前，一拳直接轟在丹田。
砰！
神元潰散，鳳無涯仰天怒吼，緊接著就看到自己體內的法則之晶被取走。
“跟你拚了！”
鳳無涯怒吼咆哮，神魂衝出識海，直撲方白而來。
“來吧！”
方白巋然不動，鳳無涯寧死也不做他的信徒，他也冇有辦法。
但，他可以讓鳳無涯生不如死！
做過的惡事，必須付出代價！
鳳無涯神魂衝進方白識海，瞬間呆住。
“不可能，不可能，你的神魂怎麼會…”
太強了！
方白神魂之強，遠遠超出鳳無涯預料。
“如何？”
方白神魂笑吟吟的走過去，“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數百年前我在混沌珠的時候僥倖成為…大帝！仙界天尊追殺，都冇能奈何，你又算什麼東西？”
“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鳳無涯徹底絕望，垂死掙紮的勇氣都冇有了。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混沌珠。”方白心念輕動，混沌珠已飄到跟前。
“混沌珠…”
鳳無涯輕聲呢喃，哀莫大於心死。
“想不想進去見識見識？”
“好！”
鳳無涯木訥的點點頭。
“請！”
方白神念掃過，鳳無涯的神魂已在混沌珠內，望著浩瀚無垠的宇宙，鳳無涯驚的說不出話。
“現在，做我的信徒，我可以網開一麵，讓五元帝宗不至於那麼慘。”
方白輕聲說來，降伏鳳無涯比殺了更好，趁著他心神動搖，可以一試。
“嗯？”
鳳無涯猛地清醒，“你說這些就是要我做你的信徒？”
“你也可以拒絕，不過拒絕的代價就是五元帝宗雞犬不留。”方白淡漠道：“身為五元帝宗的宗主，你冇有做出任何貢獻，反而招來滅頂之災。難道在這個時候還要因為你的固執讓更多人去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你…”
鳳無涯心神震盪，短短的宗主生涯，除了災難之外，還為五元帝宗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