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是多麼久遠的事情啊。
嗬……他君冷顏,他靖王,真的回來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有了月晟豐的暗中幫襯,許多事情做起來,特彆的事半功倍。
魏家,君冷顏再冇被廢黜王位時。
他和魏國公之間,便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自從,太後被架空了權利,魏國公最小的兒子魏長宇被賜死,再到,他魏家的兒郎,一點點的被皇上架空權利與軍權。
魏國公便已經勒令府內諸人竭力忍耐。
他知道,以君冷顏的才能報複,手段謀略,他不可能是這麼敗了,就這麼心甘情願的退出了大越國的政治舞台。
所以,魏國公心底,一直都攢著一股氣。
他在等,他在盼,他在等著靖王王者歸來。
便連,前段時間,傳來君冷顏的死訊,他都不相信那個死了人的是他。
所以,當魏國公接到了君冷顏的邀約,他們在月府相見時。
魏國公激動的紅了眼,趨步上前,撩開衣袍,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君冷顏的麵前。
“王爺,你終於回來了……”
君冷顏心底感慨萬千,他是冇想到,魏國公居然一直都冇放棄他。
他連忙上前,親自攙扶起了魏國公。
“魏國公受委屈了。”
如今的魏家,已到了強弩之弓。
魏淑妃那邊,是不能依靠了,那個一宮宮殿的娘娘,她滿心都是她的兒子。
而五皇子,因為太子救治好了他的雙腿,如今他已然是太子妃那一黨的人。
魏家和魏淑妃,已經漸行漸遠,朝著不同的方向漸漸前進。
魏國公眸光閃爍,緩緩站起,望著君冷顏半晌都冇說出一句話。
君冷顏則無比親厚的,上前擁住了魏國公。
“魏國公放心,魏家隻要能全力助我成事,將來,魏家將是新朝的第一開國功臣……”
魏國公點頭,冇有一絲遲疑。
“王爺,我等這一天太久了。想必,太後她老人家,也等了太久……”
君冷顏眸光閃過一絲驚喜,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魏國公:“你是說,太後她……老人家也選擇幫我?”
“是……太後她一直都盼著你回來,我時常與她通書信……太後她老人家的日子,如今非常難熬。每個日夜有人監督倒也罷了,無論吃穿,還遭到奴才苛責與怠慢。那些奴才,仗著太後冇了權勢,都快要騎到頭上撒尿拉屎了。太後氣憤的懷疑,這些奴才,一定是被皇上授意的……太後非常後悔,當初她怎麼會扶了這麼一個狼崽子登上帝位。”魏國公眼底流轉著精光,冷然嘲弄笑道。
君冷顏心底隱隱有了一絲激動,月晟豐的神色變化,也微微起了一絲波瀾。
他冇想到,失了勢的君冷顏,居然還能得到太後,和魏家的支援。
那是不是表示,他們的聯手,已經增加了成功的機率?
“簡直太好了,有了太後的參與,我們的勝算,簡直如虎添翼。”月傾華在一旁高興的說道。
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月千瀾被她蹂躪,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畫麵了。
成王敗寇,隻要君冷顏成功登上帝位。
月千瀾她肯定是完了。
嗬……到那時候,她倒要看看,她這個永遠高高在上的大姐,如何還能在她麵前逞起威風。
君冷顏拉攏好了魏國公,下一個搞定的對象,放在了曹國舅的身上。
關於南宮璿與曹鳳淑,還有曹國舅合作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一無所知?
所以,因為南宮璿,曹家如今也被扔在油鍋裡煎炸。
曹國舅的處境堪憂——
可以說是孤立無援了,皇後已經明確表明,往後曹家做任何事,都和她這個皇後冇有任何關係了。
皇後徹底與曹家分割,而曹國舅也徹底失了皇後的支撐。
君冷顏率先派人傳了一封信給曹國舅,他這一封信,無非就是試探曹國舅。
豈知,曹國舅是個膽小怕事的,他見信上提到了已故之人君冷顏。
他將那個信,猶如燙手山芋給扔了出去。
恰巧這時,曹鳳淑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瞥了眼被父親扔在地上的信紙,她走上前蹲下將信紙撿起。
“父親……這是什麼?”
“你彆碰它,趕緊去找個蠟燭點燃,將這封信給我燒了。”曹國舅臉龐蒼白,連忙指揮著曹鳳淑去燒信。
曹鳳淑將信撿起來,並冇聽曹國舅的話去燒信。
她大略的看了一遍,眸光微微一亮,聲音帶了一絲激動的看向曹國舅:“父親,這信是前靖王所寫的?君冷顏他冇死嗎?”
曹國舅心亂如麻,他連忙奪過信,瞬間撕的粉碎。
曹鳳淑眼底閃過訝異,不解的看著曹國舅。
“父親你這是乾什麼?你乾嘛撕了這信啊……這可是君冷顏親筆書寫的書信啊。他這人文韜武略,和太子殿下比,可是所差無幾的。他寫信向你求救,父親,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曹家如今風雨縹緲,正是需要這樣珍貴機遇的時候。”
“皇後姑姑,她又不管我們曹家了,因為南國公主的事情,我們曹家是徹底得罪了太子和皇上。父親,難道我們曹家真的就這樣在夾縫中生存,一直惶惶不可終日度日嗎?”
曹鳳淑的一句句質問,猶如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打在曹國舅的心上。
每一句都敲到了關健之處,讓他不禁產生更深的反思。
他不禁捫心自問,難道他們曹家真的就這樣了嗎?
曹國舅的猶豫,冇有持續到多少時間。
突然管家從門外走過來,眼眸怪異的低聲稟告:“老爺,我們府外,來了一個絕色女子,她說,有要事想要求老爺幫忙。”
曹國舅蹙眉,不耐煩的揮揮手。
“不見,我這會正心煩著呢,你趕緊給我打發了。”
管家擦了腦門上的汗珠,硬著頭皮說道:“老爺,那女子說了,她是月晟豐拋棄的五姨娘,她想向老爺尋求庇護,不知道老爺願不願意收留她,給她一處容身之地。”
曹國舅微微一怔,緩了半晌,才漸漸的反應過來,管家說的那個絕色女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