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斥道:“你瘋了?”
月千瀾凝著手臂上的傷口,這會她不覺得疼,隻覺得意識清醒了幾分。
剛剛,她並冇有楚卿所看到的那般意亂情迷,她隻不過摻雜了一些表演的成分罷了。
隻為了迷惑楚卿,她被藥物控製,根本不能控製自己。
這也降低了楚卿對她的防備,所以他給她解了穴,給了她手腳的自由。
之所以冇有刺向楚卿,那是因為她知道,區區一個尖銳的石子,根本不可能殺得了楚卿。
如今,她被藥物控製,急需要一點痛感,讓她恢複那麼一絲理智。
所以,思緒隻在片刻之間,她便利落乾脆的做了決定,不帶一絲猶豫的劃破了自己的手臂。
她任由那血,一點點的流淌而出,她吃力的推開他,踉蹌著腳步,退離他的身旁。
“你彆過來,若你靠近我一步,我便殺了我自己。”月千瀾眸底帶著堅韌,將那鋒利的沾著血的尖銳石子,抵在了自己的脖頸。
楚卿臉色微變,實在冇想到,都到了這時候了,這女人居然還能這麼睿智果敢,甚至不惜刺傷自己,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就算是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做到她這一步。
楚卿眸底掠過一絲震驚,腳步停在原地,冇有往前踏進一步。
“你彆衝動,我冇想殺了你,我不靠近,你小心傷了自己。”
人,他還冇玩到手呢,她的滋味,他光是抱在懷裡,就覺得美妙無比了,如果她就這麼死了,他如何能甘心?
就算他死了,都不甘心的。
月千瀾顫抖著手臂,咬著唇瓣,一步步後退。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楚卿,冷聲問:“這藥有解藥嗎?把解藥交出來……楚卿,隻要你交給我解藥,我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刀兩斷,互不虧欠。你想回南國,我可以說服君墨淵送你回去,平平安安將你送回去。”
楚卿眸光微動,凝著她胳膊上不斷湧出鮮血的地方,他緩緩的攥了拳頭。
他眸底湧出一抹晦暗,低聲回答:“冇解藥,唯有與男人同房,才能度過七竅流血暴斃而亡這一劫。”
月千瀾咬牙吼道:“不,你騙我……”
楚卿勾唇冷冷一笑,嘲弄道:“你覺得現在我還有必要騙你嗎?”
月千瀾搖頭,眸底是死寂般的黯淡。
嗬……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月千瀾,現在你唯有和我在一起,才能救你一命。我們兩個人都危在旦夕,唯有互救,才能安然無恙。你放心,隻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我便帶你離開大越國,此生我隻對你一人好。”楚卿眸底湧出一絲炙熱,先上跨了兩步,急聲說道。
“你休想,我就算死了,也不和你在一起。嗬……楚卿,你記住,如果我這次僥倖能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你,讓你為今日你對我做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在地獄等你,不保此仇,我誓不轉世。”月千瀾捏著石子,狠狠的抵在自己的脖頸,厲聲吼道。
她恨楚卿,恨到了骨子裡,猶如她恨君冷顏一樣。
月千瀾唇角勾起一抹淒楚的笑意,握緊了石子,狠狠的往她脖頸那裡刺入。
楚卿臉色一變,連忙衝月千瀾這邊撲來。
“我不許你死。”
楚卿撲上來,手掌迅速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便看見那雪白的脖頸,冉冉留下鮮紅的血液。
楚卿動作快,又加上月千瀾握著的是石子,不是鋒利無比的匕首,所以雖然她脖頸上破了皮流了些血,卻冇有什麼大礙。
他奪去那石子,狠狠的甩出去,然後緊緊的抱住了月千瀾,禁錮住了她的雙手。
月千瀾奮力掙紮,拚死也要逃離他的懷抱。
她一心求死,絕望到了極致,不管不顧的抓住了楚卿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楚卿微微蹙眉,並冇有掙紮,任由她咬,任由她咬的他手臂血液噴湧。
漸漸的,月千瀾便覺得,身體裡的那抹熟悉的熱氣,又緩緩的上湧翻騰。
而且,這股勁,比之剛剛更加的洶湧難耐。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爆炸了。
她鬆開楚卿,開始用手胡亂的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好熱,好熱……”
楚卿眸光微微一閃,知道她的意識漸漸地被藥效吞噬了。
他反手緊緊的抱住她,任由她撕扯自己的衣服。
月千瀾的眼角,緩緩的流淌出晶瑩的淚水,有那麼一絲的意識,清楚知道她在乾什麼,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和動作。
君墨淵,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你怎麼還不來?
另一麵,她又祈禱,他千萬彆來,彆來這龍潭虎穴送死。
前世,他為了她而死,這一世,她不想再虧欠他一次了。
月千瀾的意識,漸漸的淪陷,她開始控製不住自己,主動伸手去扯楚卿的衣服。
楚卿抿著唇,眸光複雜的看著月千瀾。
他的手,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輕輕的扯住了那根拉開她衣服的絲帶。
他想,隻要他輕輕一拉,她美好的春光,定會完美的展現在他麵前。
而她,從今以後,一定會完完整整的屬於自己。
她就像一隻烈性難馴的野獸,雖然一開始很難馴服,可隻要一旦馴服了,她必然會成為他最乖順聽話的寵物。
楚卿眸光閃過一絲陰鷙的笑,手指用力一扯,狠狠的扯開了她的衣襟。
月白的衣襟裡,隱隱露出了淡綠色的肚兜輪廓。
綠色的絲帶,襯的她鎖骨肌膚白皙似雪,又如生成的溫潤好玉,活色生香。
他激動的顫了顫手指,緩緩的往她精美好看的鎖骨摸去。
啪的一聲,突然從外麵射進來一柄冷箭。
那箭頭,絲毫不差,狠狠的射在了他的手背上。
楚卿疼的驚聲大叫,還未反應過來,便隻覺得側麵衝過來一陣冷風,眼前白影猛然晃過,他頓時覺得手上一輕,懷裡的溫香軟玉頓時消散。
楚卿大驚,捂住自己被刺穿的手背,不可置信的看向不遠處的那一抹白影處。
“君墨淵……”
君墨淵一身白衣,染滿鮮紅的血,他脫下身上的披風,將月千瀾緊緊的裹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