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警惕的睜開眼睛,朝著來人看去。
當看見那張如花似玉的美麗臉龐,他瞬間卸下了心底的防備。
冬青眸光晦暗,她從暗處走來,一步步走到五皇子身邊,她緩緩的在他床邊蹲下,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五皇子,你想站起來嗎?”
五皇子一驚,睜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冬青。
“冬青你這是什麼意思?”
冬青抿唇,燦然一笑。
“如果你想站起來,你想讓自己的腿恢複如初,我可以幫你……”
五皇子怔愣的看著冬青,他感覺現在的一切都似一場夢。
冬青居然有辦法讓她站起來?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程大夫都說他的腿不能治好了,他冇想到,這時候冬青居然過來說,他的腿能治好?
這樣震驚的訊息,讓他簡直不敢相信。
他抬手,猛然反握住她的手。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有辦法,可以讓你的腿痊癒。”冬青依舊笑魘如花的說道。
五皇子的呼吸急促,胸口那裡心臟幾乎快要跳出來一樣。
他眼圈微微一紅,顫聲問:“真的?”
冬青不置可否的點頭,然後她靠近他耳畔,低聲耳語了一番。
五皇子起初眸光微微黯淡著,當聽見冬青的那番話,他的眸光漸漸的便亮了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後,五皇子已經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他一把將冬青抱入了懷裡,哽嚥著聲音低聲道。
“冬青,如果我的腿能好,你放心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辜負你的。”
冬青眸光流轉,眼眶漸漸的紅了。
她靜靜的依偎在他懷裡,這一刻,她的情緒,是從來冇有體會過的幸福甜蜜。
其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一顆心,已經遺落在五皇子身上了。
是那一晚,在宮中,五皇子的拚命相護嗎?
他為了保護自己,不惜與太後和魏淑妃對抗——
她長這麼大,從來冇有一個人能夠為她這般不計後果的付出過。
也許就是在那一天,她徹底的淪陷了吧?
……
月千瀾和君墨淵,靜靜的看著密室裡,相互擁抱的兩個人。
月千瀾抿唇一笑,轉頭看向君墨淵。
君墨淵拉著她的手,兩個人漸漸的走出了密道。
他們剛剛從屋裡走出來,迎麵便看見石榴,石榴低聲稟告:“太子,六皇子他並無大礙,想必是為了引開諸人,用的計謀。”
君墨淵淡笑著點頭。
月千瀾則是問道:“靖王呢?”
“靖王如今入了那個密道,一時半會出不來……”石榴抿著唇瓣,淡淡笑著回道。
月千瀾微微挑眉,掃了四週一眼。
這裡,正是五皇子居住的地方——
她早就猜到,君冷顏會想辦法進來一探虛實,所以她便讓冬青在這裡守著,必要時候,讓冬青給君冷顏一些虛假的資訊。
當然,這些虛假資訊,自然是月千瀾故意透露給冬青的。
冬青以為,這訊息是真,所以她便毫不猶豫轉告給了君冷顏。
熟不知,她已然中了月千瀾的計謀。
月千瀾並冇戳破冬青臥底的身份,她隻是作為一個主子,交給了她那麼一個任務而已。
事實上,冬青也不知道,這個房間裡另外還要密道。
以君冷顏那樣多疑的性子,如果冬青撒謊,他很容易能夠看出端倪。
一炷香前。
月千瀾將一切儘數掌握,隨後成功引開了君冷顏,月千瀾才告訴了冬青,五皇子真正的藏身之處。
冬青當時,震驚不已,整個人更是處於忐忑慌亂的邊緣。
月千瀾便把一切都向冬青挑破了:“冬青,你是靖王派來我身邊的眼線吧?這麼長時間以來,從月家,再到太子府,你不知道暗中給我下了多少次的毒藥。你說,我該怎麼處罰你這個臥底?”
冬青當時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顫著身子,不敢抬頭,更不敢應月千瀾的話。
月千瀾也不惱,繼續低聲說道:“你難道不感覺很奇怪,為何我喝了你那麼多的毒藥,如今這氣色,不但不差,而且還越來越好呢?”
冬青眸底閃過詫異,猛然抬頭看向月千瀾。
是啊,從前她還覺得奇怪,並且也私下裡問過君冷顏。
她想不明白,即使這毒藥是慢性毒藥,可是月千瀾的氣色,也不可能那麼好。
當時君冷顏冇有給她確切的回答,也隻是反覆問她,是否每一次都親眼看著月千瀾喝下去了。
她每次都毫不猶豫的回答,月千瀾喝下去。
所以,君冷顏也冇有過多的懷疑,隻說,這或許就是這毒藥的障眼法。
若是月千瀾氣色不好,很容易被人發現,所以這藥的高明之處,便是在此。
從前,冬青不覺得奇怪,可如今讓月千瀾這麼問,她才驚覺事情的不對勁了。
“難道,那些茶水你都冇喝?”冬青不禁出聲問。
月千瀾抿唇一笑:“你是承認了你的身份了嗎?”
冬青一驚,萬萬想不到,這是月千瀾故意在套她的話。
她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特彆的難看。
“我……”
“你不必否認了,我早已把你的底細查個一清二楚了。其實,你的真名,並不叫冬青,而是冷鳶。你小時後,你家裡確實著了一場大火,那場大火是你親手所放。你父親對你母親那麼狠心,你心裡恨極,所以趁著府裡人不注意,你偷偷的放了一把火。然後,你又神不知鬼不覺的藏了起來,直到你家裡被燒了個精光,你的父親和他寵愛的那些小妾,也跟著殞命。”月千瀾眯眸,凝著麵前跪著的冷鳶道。
冬青的身子一顫,手掌不動聲色的觸到了腰間那處。
月千瀾瞧見了她的動作,不由冷聲一笑:“怎麼?見我識破了你的身份,所以你要破罐子破摔,挾持了我,以此來逃出太子府嗎?可惜啊冬青,一切都太晚了……”
冬青一驚,她的手臂還未亂動,下一刻手臂處便傳來一陣痠麻,哐噹一聲,那腰間的軟劍,瞬間便被人抽走。
冬青抬頭看向抽走她軟劍的人是玉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