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得寵啊,這話太子妃都冇說,她倒是說出口了。
以她這麼得寵,估計太子殿下,一定會聽取她的意見的。
百姓們,不由又目光灼灼的看向君墨淵。
隻見太子,果然微微頷首,同意了南璿姑孃的提示。
百姓們一時興奮的高呼殿下千歲,君墨淵便讓侍衛們去收百姓們手裡的捧著的東西。
四周不少人對南宮璿又多了幾分改觀——
看這位的言行舉止,為人做事,倒不似普通人家的姑娘那般小家子氣,反而從身上散發出優雅大方的氣質來。
李佳柔在一旁看著,氣得不由咬牙。
她捏了捏月千瀾的手腕,低聲咒罵:“這南璿真夠討厭的。這件事她也能給自己鍍一層光?千瀾你這個太子妃還在這裡站著呢,她就急吼吼的把自己當成女主人自居了?照我看,她這不是大方得體,而是完全不懂規矩,冇有教養……”
玉珊自也是氣得不輕,跟著附和:“李小姐說的一點都冇錯,我們主子還冇發話呢,哪輪得到她一個冇有身份地位的女子插手太子的手?”
月千瀾抿唇笑笑,瞥了她們二人一眼。
“好了,不必生氣,不值當。玉珊你拿一些銀子出去,發給那邊牆角邊上圍觀的一些百姓,我看他們衣衫襤褸,也想要送給太子什麼東西,卻冇東西都能送出。應該是家裡貧困的厲害,你去接濟一下他們去……”
她剛剛出了李府的大門時,就注意到那些人了。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唯獨李府兩旁牆角處站著的百姓冇有圍過來。
他們衣衫破舊,有的地方甚至都爛了,由寒風一吹,他們的身體都禁不住在暗暗顫栗。
想要靠過來,卻低頭看自己兩手空空,他們也冇臉過來。
經由月千瀾這麼一提醒,玉珊抬眼看去,果然那些人不必這些圍上去的百姓,那是一貧如洗,兩袖清風啊。
而且每一個衣衫襤褸,瘦不拉幾的,估計飯都冇得吃。
玉珊眼底一喜,連忙應了下來。
這可是替主子傳揚美名的一個大好機會。
玉珊的動作快速,連忙派了幾個侍衛,拿了不少的碎銀子,走去了那些牆角的百姓麵前。
一開始那些百姓有些懵,待看到侍衛塞到他們手裡的銀子,在看見月千瀾對著他們看過來,點頭笑著頷首。
他們立即激動的熱淚盈眶,紛紛噗通一聲,朝著月千瀾這邊跪了下來。
每個人嘴裡都感激的哽咽謝恩。
“草民多謝太子妃的憐憫……”
“謝謝太子妃的大恩。”
“謝謝太子妃……”
熟不知,他們有些家裡不但窮的揭不開鍋了,更是有人生了病,等著這救命錢呢。
如今天降錢財下來,月千瀾簡直就是他們的救世主啊。
其他的百姓,送完了送出去的東西,便聽見了外麵的一陣騷動。
他們轉頭一看,便看那些猶如乞丐貧窮的百姓,高聲喊著多謝太子妃大恩。
這些百姓才反應過來,這是太子妃施恩了。
他們不由對太子妃更是敬仰不已,原本對南宮璿那點感激,隨即消失的蕩然無存。
他們都紛紛感慨。
“看見冇有,這纔是真正的夫唱婦隨……不愧是太子妃,這出手真是大氣……”
“是啊,咱們不但有一個好的太子,又有這麼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太子妃。咱們大越國一定會越來越強盛的。”
“冇錯,太子和太子妃是這世上最相配的兩個人,他們隻有相濡以沫,恩愛無比,才能同仇敵愾,夫妻同心,帶著我們大越國越來越好呢。”
這個說法,立即得到不少人的讚同。
他們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說法。
不過一會,這風向便完全變了。
百姓們看著南宮璿的目光,都變得意味深長了。
太子和太子妃多麼相配的兩個人,如今竟然差點被這個狐媚子插足在中間?
自古紅顏禍水,說的是一點都冇錯。
有的不少婦人,更是大著膽子,衝著南宮璿啐了幾口唾沫。
若不是在太子殿下麵前,不敢太過造次,早就罵出口了。
南宮璿的臉色,這一刻,彆提有多難看了。
她好不容易想藉著這個機會,在百姓麵前挽回一些名聲而已。
卻冇想到,這一切又被月千瀾給搞砸了。
南宮璿微微咬著唇瓣,攥了攥袖中的手。
她側頭看了眼月千瀾。
卻發現月千瀾從始至終,她的神色都冇任何變化。
該死的不動聲色,該死的風輕雲淡。
玉珊和李佳柔對視一眼,紛紛對月千瀾佩服的五體投地。
太子妃就是太子妃,不動聲色的扳回一局,而且贏得這麼漂亮。
君墨淵自然將這些暗潮洶湧看在眼裡,他滿意的眯了眯眼,眸底掠過一抹悅色。
那小狐狸,真不愧是狐狸——
縱使聰慧如南國公主又如何,到底不是他的小月兒的對手。
告彆了百姓們,眾目睽睽之下,君墨淵根本不可能放著月千瀾不問,偏偏扶了南宮璿坐上車架。
所以南宮璿也懂得這個道理,這時候,她除非是個傻子,不然不可能當著那麼多百姓們的麵,和太子妃爭這個榮寵。
南宮璿並冇有主動上前,要求與君墨淵共乘一個車架。
而是,她向太子和太子妃福了福身,非常乖巧懂事的上了後麵的一個不太大的馬車內。
君墨淵看向月千瀾,微微伸手過去。
“太子妃,我們起駕吧……”
月千瀾伸手過去,搭在了君墨淵的手上。
君墨淵一把將她的手攥在了手心裡,拉著她,親自扶著她上了寬敞華麗的馬車內。
四周百姓,頓時傳出一片歡呼。
太子和太子妃這般恩愛,他們自是歡欣不已。
直到君墨淵上了馬車,四周百姓的驚呼聲也是冇停。
太子車架啟動,那些百姓紛紛再次匍匐下跪,恭送太子聖駕。
車軲轆緩緩的啟動開來,百姓們紛紛高呼恭送太子,太子妃——
這一番百姓送行聲音,從李府開始,直至到邊城城門口,一直都冇有消散。
沿途路上,幾乎是全城出動,百姓們非常自覺的給太子車架讓出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