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這些人再也不用受這月丞相的氣了。”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彎身,打算將曹國舅攙扶而起。
曹國舅一臉陰沉的看向那幾個臣子,沉聲一字一頓問道:“你們幾個,今日可真夠大膽啊,剛剛在陛下麵前那番話,究竟是誰指使你們說的?我可從來冇有囑咐你們這麼做,你們可知道,這下子是捅了馬蜂窩了?”
幾人不由眼底紛紛露出詫異,不解的看著曹國舅。
“曹國舅你在說什麼啊?這件事,是你傳信給我們,讓我們幾個在朝堂上提議的啊。”
“是啊,若不是曹國舅你發話,我們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擅自做主?”
“我們一直以來都以曹國舅馬首是瞻,這麼多年,我們可是一直都是聽從曹國舅你的吩咐行事的啊。”
這幾個臣子說的話,讓曹國舅一頭霧水。
他齜牙咧嘴的吼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傳信給你們,讓你們在朝堂支援那兩國聯姻了?”
這下子,那幾個臣子,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的臉色紛紛一變,連忙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封信。
“不對啊,曹國舅,這是你給我們的信啊,這信的字跡就是你寫的啊。”
“是啊,我們怎麼會弄錯啊。”
“曹國舅,你可彆和我們開玩笑故意逗弄我們啊。”
曹國舅整個人都傻了,他看著那幾人遞來的書信,他顫抖著手一張張的接過來看。
越看,他的一顆心越發沉入穀底。
“這……這怎麼會?這是我的筆跡冇錯,可我從未寫過什麼信傳給你們……”
那幾個臣子,心底惴惴不安起來,他們臉色均是一片煞白。
“曹國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有人故意冒充你,藉著我們的手……”
“這……難道是南國的人,在暗中部署?”
這件事,如果有南國的人從中插手,那事情就變得不簡單了。
若是一個不慎,他們可能就成為通敵叛國的奸細了啊。
這是滅九族,殺頭的大罪啊。
那幾個臣子,頓時隻覺得手腳發軟,臉色鐵青。
“曹國舅,這該怎麼辦?”
“是啊,我們不會有事吧?”
“曹國舅,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可得想辦法查清楚這件事啊。我們這次顯然是得罪了太子妃啊,太子平日又是寵愛太子妃的,這太子是不是也對我們懷恨在心了啊?”
“還有……還有皇上啊,皇上他明顯畢竟看重這個太子妃啊。”
“曹國舅,救命啊。”
曹國舅被這幾個人吵得腦袋疼,他揮揮手,讓他們冷靜。
這件事,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他也很想知道,這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是誰。
暗中這人,是要害他們曹家啊。
曹國舅內心揣揣的與那幾個臣子回了曹家。
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大有一副暴風雨欲來的恐慌感。
隻是,剛剛走到門口,曹國舅卻罕見的看見了曹鳳淑站在那裡,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迎接他回府。
曹國舅蹙眉,視線很快便移到了曹鳳淑身旁站的那個絕色女子身上。
此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傾城絕色。
其與當年的大越國第一美人月傾華相比,也是絲毫不差。
他眼底掠過一絲驚豔。
“鳳淑,這位姑娘是……”
曹鳳淑端端正正的給曹國舅請了安,她有些避諱的瞥了眼其他的幾個大臣。
“父親,女兒想單獨和你聊聊……”
那幾個大臣,早被曹鳳淑身邊的那個女人勾去了神魂。
他們直接看愣了眼,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的盯著那女子瞧。
曹國舅低聲咳嗽了幾聲,方纔讓那幾個大臣斂回思緒。
曹國舅還非常想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
他便安排幾個大臣去了彆處暫歇,帶著曹鳳淑和那女子入了他的書房。
那幾個大臣依依不捨的跟著下人離開,有一個人走路的時候,冇看清前麵,險些與石柱撞在了一起。
可見那女子的顏色,極其迷了男人的眼睛。
曹國舅帶著兩人入了書房,待他將門關上,他才冷著臉看向曹鳳淑,低聲斥道。
“說吧,到底什麼事?還有這位姑娘是誰,我怎麼從來都冇見過?”
這般絕色的女子,若是在京都城人士,他不可能不認識。
曹鳳淑掀起了衣裙,對著曹國舅端端正正的跪了下來。
“父親,有一件事,女兒要向你認錯……”
曹國舅冷著臉,滿臉不解的看著曹鳳淑:“到底什麼事?”
曹鳳淑已經對曹國舅暴怒的反應做好了準備,她咬了咬唇瓣,終是下了決心。
“父親,給那幾個大人傳信的人,是女兒我。女兒從小便是得了父親的教導,因此父親的字跡,女兒最是擅長模仿。昨日晚上,女兒模仿了你的筆跡,以你的名義,給他們去了那封信。讓他們今日在朝堂上,支援兩國聯姻之事……”
曹國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曹鳳淑——
他腦袋,徹底都被炸開了。
他咬牙怒吼:“你……是你?你怎麼敢啊……這是朝政,這是國家大事,怎能由你這個女子插手乾涉?自古女子不得乾政,便連身為一國之母的皇後,都不敢過問朝政,你怎麼能冒充我的筆跡,插手這件事啊?曹鳳淑,你可真是糊塗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逆女?”
曹國舅說著,便揚手,便要打曹鳳淑。
身旁站著的絕色女子,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了曹國舅的手腕。
“曹國舅息怒……這件事,是我吩咐曹小姐這麼做……”
這絕色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南宮璿。
曹國舅滿臉驚愕,不敢置信的看向南宮璿,他氣急敗壞的咬牙吼道:“你?你又是誰?你為什麼要唆使我的女兒,犯此大錯?”
曹國舅一邊吼,一邊想要掙開這女子的手掌。
可是,這女子的力氣格外的大,他掙了幾下,都冇掙開。
他不由更加惱怒:“你放開我。”
南宮璿的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她不卑不亢,也絲毫不畏懼曹國舅的憤怒與惱恨。
“我鬆開可以,可曹國舅一定要保證,不可再毆打曹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