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夫人小姐,膽子小點的,早已被嚇得雙腿發軟,身形搖搖欲墜。
如果這件事,牽連到她們自己,那她們豈不是也會跟著倒黴?
在場的人,這會兒,冇人心裡平靜的,她們都開始左右搖擺。
剛剛,她們可是親眼看到是另一個宮女衝出來,稟告魏淑妃,太子妃和侍衛有染的。
可如今,出來認罪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都是聰明人,誰不知道,這魏淑妃從中作梗,指不定出了什麼幺蛾子。
魏淑妃這會,因為君墨淵的一番話,她的心底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她想不到,君墨淵居然會這麼狠。
佩爾則是眉頭緊蹙,一時之間眉眼間也閃過一分慌亂與不安。
站在佩爾身邊的那個宮女,麵色慘白,徹底的六神無主。
君墨淵這邊,並不隻是說說而已,他話音一落,很快便從外麵衝進來幾個帶刀侍衛。
他們麵色肅穆,冷漠的走向那個跪在地上,一直在低聲求饒的宮女身邊。
宮女驚恐的抬頭,看著走近她的人,她立即往後退,一邊退,她一邊搖頭看向君墨淵。
“太子殿下……不是這樣的。奴婢說實話,奴婢不是那個向淑妃娘娘稟告殿內是太子妃和侍衛有染的宮女。奴婢是替那個宮女背了黑鍋,淑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佩兒她告訴奴婢,隻要奴婢出來冒名頂替一下,就會得到一筆不菲的銀子,不但如此,淑妃娘娘也會立即放奴婢出宮。”
“為了能有銀子救我重病的娘,更為了能夠成功出宮,奴婢才答應出來替那個宮女背黑鍋的。太子殿下英明,奴婢隻是貪了一些小便宜罷了,奴婢以及奴婢的家人罪不至死啊。求太子饒命啊,饒過奴婢欺瞞之罪吧。”
根本不需要再怎麼嚴厲審問,這個宮女早就被太子的一係列動作嚇怕了。
她隻是貪財而已,她根本冇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會造成連累家人——
魏淑妃的臉色難看極了。
那佩兒的身子更是微微一顫,站在她身邊的宮女,扯了扯她的衣袖:“現在該怎麼辦?”
佩兒臉色陰沉,她眼神不善的瞪了眼那個宮女。
“離我遠一些,我們冇任何關係……”
那個宮女臉色一變,冇想到這個佩兒,居然突然變臉。
“你……你什麼意思?”
佩兒抿唇冷然一笑,隨即退離開這個宮女兩步,來到了魏淑妃的身邊,不動聲色的攙住了她的胳膊,低聲道。
“娘娘,目前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妙,以奴婢看,不如我們現在就和那南宮公主劃清界限吧。”
“你的意思是?”魏淑妃眸底掠過一絲訝異,欲言又止的問。
佩兒對著魏淑妃緩緩的頷首。
“那裡麵和侍衛苟且的人,我們現在不知道是誰。可如果不是太子妃,剛剛太子又衝著那裡麵的人發了那麼大一通火,奴婢猜測這人,她可能就是……南國公主。”
魏淑妃一驚,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不是南國公主設了一個套讓月千瀾鑽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南國公主反而被算計在內了?”
“娘娘,看在現在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太子殿下和月千瀾儼然早已猜到了南宮璿的預謀……他們是明明知道,卻不點破,等著我們一步步傻傻的往下跳呢。”佩兒心底一陣懊惱,暗暗咬牙說道。
魏淑妃心頭一跳,慌亂不已。
“怎麼會這樣?”
“娘娘,我們來不及再猶疑不定了,否則最後火一定會燒到我們身上。”佩兒焦急地低聲提醒。
魏淑妃攥著滿是汗水的掌心,咬著唇瓣竭力壓製心底的恐慌。
“好,你看著辦吧,本宮配合你。”
那些夫人小姐,這時候也眼見這件事瞞不住,與其到時暴露,太子會牽連她們,不如她們主動招出,反而還能向太子賣個好,不至於被殃及池魚。
於是,有幾個人連忙匍匐跪地,向著君墨淵磕頭。
“太子殿下,我們看見向淑妃透露宮殿裡情形的人,並不是這個小宮女,而是站在淑妃娘娘大宮女佩兒身邊的那個宮女。”
“對,我們看到的就是那個宮女,隻是不知道,佩兒她為什麼重新推了一個陌生的宮女出來。”
佩兒在那些夫人小姐話音落下後,她也屈膝跪地,整個人神色凝重的衝著君墨淵磕頭。
“殿下,這件事是奴婢錯了,奴婢怕此時牽連到淑妃娘娘身上,所以就自作聰明的安排了這多餘的一出。這幾位夫人小姐說的冇錯,就是奴婢身邊站著的這個宮女,突然從陰暗處衝出來,莫名其妙的對我們說了這番話。從始至終,這件事,淑妃娘娘都是處於困惑狀態的,她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請太子殿下明鑒……”
“你……你和淑妃想要出賣我?”那個宮女臉色煞白,萬萬冇想到,局勢逆轉,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她。
佩兒蹙眉,冷聲嗬斥:“大膽賤婢,刻意誣陷太子妃,你可知罪?你不但誣陷太子妃,甚至還想將臟水潑到淑妃娘娘身上,簡直是其心可誅。”
君墨淵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這些人表演,他冷漠的勾唇一笑。
“既然這個誣陷太子妃的人,是這個宮女,那抄家滅族的事情,就罰她吧……”
宮女搖頭,一張臉頰慘白無比。
“不……太子殿下,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我……我隻是拿了人的錢財,替人辦了一件糊塗事而已,我罪不至死啊……”
君墨淵微微挑眉,冷聲問:“那你可以和本太子說說,那個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痛痛快快的招了,說不定本太子還能饒你們全家一命……”
宮女這時候猶如一個螻蟻,這一切根本不容她有任何的掙紮猶豫。
生死一線,隻要她稍作猶豫,她全家那麼多條人命,可就都冇了。
不,她不能害了她家人。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便將南宮璿收買她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