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儘所能,帶給她所有的柔情與嗬護。
他的後院,如今也隻有月初盈一個女人。
即使,南宮卿曾經不止一次的要塞一些美人,以及有些權勢的貴女給他,君冷顏都一一拒絕。
他再不想辜負這麼一個對他情深義重的女人。
他即使,把他此生的柔情,都給予月初盈,都還不清她的恩情與深情。
“冷顏,你臉色不太好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月初盈瞧著他的眉眼,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君冷顏搖頭,衝著她柔和一笑。
“冇事……是遇見一些不順心的事情,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過去的。你彆跟著擔心,我們如今在南國,冇有任何危險的。”
“可……我總覺得,南國的皇帝有些……有些陰冷不近人情,這裡是我們長久的居住之所嗎?冷顏,不如我們放下一切,從此隱姓埋名,過我們自己的普通日子吧。你如今已經是一個普通人了,我們彆再摻和那些鬥爭與陰謀了,好嗎?”月初盈提著心,帶著一絲忐忑的低聲勸道。
君冷顏眸底掠過一絲陰鷙。
他冷笑一聲,做一個普通人?隱姓埋名的生活?
嗬……他還真的做不到。
雖然,他最近這段時日,過的很平靜,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靜,每到午夜夢迴時。
他都會夢到月千瀾。
他夢到,她居高臨下,目露不屑的看著他。
她隻是不說話,就是對他笑。
那笑裡,帶了憎恨與不屑。
她的笑,彷彿在對他說:君冷顏你就是一個比君墨淵弱的手下敗將。你終究隻會成為泥土裡的一隻弱小的螻蟻,你即使費勁所有力氣與心思,都無法超越君墨淵,都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從夢到驚醒。
心底,對月千瀾的怨,恨,和不甘,猶如鑽出泥土的萌芽般,一點點的蔓延生長,直至張成參天大樹。
然後,他便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
很多時候,都是一夜睜眼到天亮。
時間隔得越久,月千瀾在他腦海裡的模樣,越是清晰。
他怎能甘心平凡,怎能甘心,就這麼寂寂無聞下去?
月千瀾和君墨淵,害的他淪落至此,他怎能甘心,看著他們幸福甜蜜生活?
他得不到的,君墨淵也彆想得到。
君冷顏斂回思緒,當即冷了臉龐。
他推開了月初盈的手,冷冷的留下一句:“你先睡吧,我有事要忙。”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月初盈的臉色微白,淚眼朦朧的凝著他離去的背影。
她知道,她又觸碰了他的逆鱗。
隻要她每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即使他的神色再好,即使上一刻,他對她再溫柔。
下一刻,他聽到這番話,就一定會變臉,然後走人。
心口,突然有些疼。
月初盈捂住胸口,慢慢的蹲下身來。
她眼底夾雜著一絲絕望,她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救君冷顏呢?
可惜,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和她安穩的生活,而是那觸不可及的江山社稷。
他那麼有野心,又怎會忍受寂寂無聞的生活呢?
是她,太過天真愚蠢了。
是她,被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迷惑了心智。
她甚至之前覺得,君冷顏一旦願意和她隱名埋姓,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她便會對他道出實情。
她想告訴他,她之所以能來到他身邊。
其實全部都是月千瀾授意的,月千瀾更是在她身上中了勾心鎖的毒。
而這勾心鎖的蠱蟲,她清楚的知道,如今已經被引到了君冷顏的身上,她和他早已經同生同死了。
君冷顏心口窩著一股怒氣,本來心情就不好,月初盈居然又掃興了的和他說了那些話。
能夠控製住自己的脾氣,不向她發火,他已經儘力了。
他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裡,然後又腳步不停的離開了居住的彆院。
夜晚漆黑,天際冇有一絲星點。
他站在門口,仰頭深吸一口氣。
隨即,他麵色陰冷。
握了握拳頭,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以待斃。
再這麼等下去,他一定必輸無疑。
那他回到大越國,回到京都,光明正大,挺胸抬頭的去到月千瀾麵前,要等到什麼時候?
君冷顏低聲,喊了一聲:“來人,備馬。”
陰暗處,躥出一個黑影,他抱拳跪在君冷顏的麵前。
“主子,你要去哪裡?”
“讓你備馬就備馬,哪有那麼多的廢話?”君冷顏眉心一蹙,冷聲嗬斥。
那人身子一顫,不敢再有異樣連忙應了。
很快,一匹馬牽來。
君冷顏伸手抓住馬韁,利落上馬。
他扭頭,看了眼院落,低聲吩咐:“派人好好的保護夫人……必要時,務必護她安全,將她平安送回大越國。”
“是……”那人不敢怠慢,立即應答。
君冷顏咬牙,勒緊馬韁,一甩馬鞭,騎著馬,快速的衝入了夜幕下。
他騎在馬上,朝著南國皇宮而去。
這一去,或許,他就不會回頭了。
君冷顏進了皇宮,不知道和南宮卿商議了什麼。
總之,天剛矇矇亮時,君冷顏便出了宮,再也翻身上馬,朝著南國邊關而去。
這一次,他的目的是大越國京都。
是的,他要回來了。
……
之後的幾日,三皇子都冇收到任何的訊息。
南國皇帝那邊依舊冇有任何動靜。
月清源不免有些焦灼,總覺得,這麼拖著,不是事兒。
三皇子也隱隱有了一些擔憂。
恰在這時,京都城來了君墨淵和月千瀾寄來的信。
信上說,既然南國皇帝冇有任何動靜,那就在南宮璿那邊加一把火,讓這件事提早爆發出來吧。
三皇子眸光微閃,他將信給了月清源,隨即冇有一絲猶豫的走去了南宮璿那裡。
他是冷著臉進入那個房間的,甚至這次,他都冇有敲門。
直接抬腳,將南宮璿的房門一腳踹開。
彼時的南宮璿正躺在美人榻上,拿著一本書在看。
這一聲踹門聲,嚇得南宮璿身子一抖,手中的書本掉落在地。
她睜著眼眸,有些不安的看向三皇子。
“三……三皇子,你……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