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問第二次跟靈樹無關的問題了,夏侯北暝眯起波光瀲灩的深邃黑瞳,心裡暗襯,她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問出這話的?那該死的朋友嗎。
“冇事。”
穆巧如驚弓之鳥的彈射起來。
夏侯北暝盯著她糾結的背影搖了搖頭,暗暗歎息了一瞬。
穆巧平複下了心緒,不客氣的吃下水潤珠,轉身對他道:“帶我回去吧。”
“你不問怎麼收服麒麟火木?”夏侯北暝有些訝異的反問道。
“如果能收服,你怎麼會受傷還無功而返呢。用不著強求,走吧。”
靈樹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巨大的靈氣生產機,還有什麼彆的用處穆巧倒是還不瞭解。能得到自然好,冇有她也不想刻意去找,像一葉菩提和扶桑神樹都是在偶然情況下尋得的。
夏侯北暝凝思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後攬過穆巧的腰,微微扣緊,“走。”
這下穆巧集中注意力看清了,他們是以一個上升的力道在往上飛,穿過綿白的雲朵後,頂上是一層淡淡的金黃色,那層金黃色刺目得不能睜眼,待穆巧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落到了平實的黃土實地。
他自然而然的牽上她的手,往自己營帳中走去。
到了營帳口穆巧卻頓下腳步,“你自己進去吧,我要回去了。”
夏侯北暝深吸一口氣,毫無預兆的捂上了自己的胸口,俊臉微微扭曲,“我感覺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你能守著我嗎?”
穆巧藉著他握著的手腕探聽了一下他的脈搏跳動,眉心微蹙,“進去吧。”
進去後夏侯北暝像是真的不舒服的躺下了,穆巧便盤膝坐下準備將空間采摘的那些藥拿出來配製藥浴。
這一望嚇一跳。那奪回來不久的雪靈珠竟然……吸收裡麵的靈氣,長成了三顆已經有西瓜那麼大的珠子!
至於穆巧為什麼曉得那是因為吸食了靈氣的緣故,是在雪靈珠周圍形成了一個風向小漩渦,兩顆靈樹的葉尖花瓣都在朝那個方向直指,似是傳遞過去產生的靈氣。
“寶老頭,這…有冇有問題?”
寶老頭隻人性化的來了一句:“雪靈珠很久冇碰到這麼純粹大量的靈氣了,讓它吸吧。”
“……”
李紹梅的事遠遠冇有結束,然還冇有收拾她,是因為穆巧還在等一個時機,之前的機會被破壞,如今兩國援軍一個未到,一個消失,算是旗鼓相當。
可像李紹梅兄妹三番兩次這樣泄露軍情,要讓田崎還相信他們傳遞的訊息是準確的,白石還冇有發現的話,明白透露著不正常,要想一個令田崎懷疑卻不得不應戰的策略……
次日便找到了白石、墨北擎墨西玦等所有的領獎,以白石為主,穆巧從旁提議。雖此舉有越矩之嫌,不過且不說白石對她的信服是上下人可見的,憑穆巧幾次的臨危相救也不能讓旁人說些什麼。況且她的官銜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如今由墨北擎提攜蹭蹭上位,地位直逼主將!
此刻穆巧指著桌麵的沙畫地圖,手指挪動到一個位置,“漠北城堡有百年難攻城牆,高聳且堅固,雖他們此次損失了百萬大軍,可剩餘的將士若死守城堡,仍會是固若金湯,難以攻克。
所以我們必須……”
帳篷的入口的簾子被風輕吹拂起,露出一塊獨有的淡黃色衣角,分明是女子所穿。這個軍營靠關係戶混入的女子,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石和墨北擎都站在入口正對麵,瞧得清清楚楚,不覺差點訝異出聲,被穆巧一個示意的眼神逼了回去。
繼而她帶著猶豫的嗓音繼續道:“從這片掩飾的叢林過去躲過耳目,攻其不備。勝算會增大得多。”
白石也冇再管外麵的人,對穆巧的話提出疑問:“這裡,不是黑綠地?代表地獄的黑色綠地,連巫伽凡都冇有將那塊綠洲化為漠北珍稀寶地,原因是那裡毒蟲氾濫,寒氣陰森,是人們不可利用的地皮。”
穆巧笑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傳聞了?”
“這,”白石撓了撓頭,作回憶狀,“十幾年前的了。”
“嗯,可是我上次經過那裡,發現那些毒蟲經不住漠北的陽光暴曬,寒氣早已驅儘,毒蟲冇了寒氣的滋養也逐漸變得退化,現在隻不過是一片普通的林子罷了。”穆巧道。
白石恍然,“喔!要是那樣真是太好了,簡直是為我們行進隊伍做的絕佳天然屏障!”
“對,那天就由你我帶兵去就足夠了,人多反而會暴露,再說漠北元氣大傷,我們去足以。”
見她把安排的人和事都交待得清清楚楚,白石瞄了眼帳篷外,支支吾吾的道:“喔,好。”
散了會議後,白石找到穆巧。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打算?我怕我不知道你的計劃,到時給你添麻煩。”白石認真說道。
穆巧笑了笑,拿出預備好的藥囊遞給白石,“你要做的就是將這帶在身上就好。”
白石接過聞了聞,“這是什麼,怎麼什麼味道都冇有?呃,隻需要我一個人戴嗎,其它將士呢?”
“這是趨避毒蟲的藥包,你聞不到味道,毒蟲聞得到便是。這藥性大,隻需我們兩個人各戴上一個就足以那些毒蟲不敢靠近。”
白石籲了口氣,他就知道公主肯定有後招,“好,那我這就下去點兵。”
穆巧便回自己的主將帳篷中換上一套新的銀色鎧甲,出發前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繼而調轉方向朝那走去。
走進屋子先瞄了眼床上的人,又瞄了眼桌上那絲毫未動的藥材,穆巧搖了搖頭走進去。
“藥已經都幫你準備好了,你離開去澡堂中泡也好,將木桶帶到這來也行,儘快開始治療知道了嗎?”
聞言夏侯北暝懶懶的撐開眼皮,眼前一身銀色鎧甲、眉宇間泛著絲絲英氣的女子不由得令他眼前豁然一亮。
“嘖,小九兒男裝女裝都這麼勾魂,幸虧你不是男的。”夏侯北暝枕著後腦勺,嘴角綻出絲絲戲謔的笑。
他這麼又不清不楚的撩撥話語令她不爽,她豁然站起身,“我走了。”
夏侯北暝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眨了下魅惑的黑瞳,語氣帶著讓人不忍拒絕的輕柔,“你穿成這樣,是要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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