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為老將被單於烈的殘暴氣的吹鬍子瞪眼,但又無可奈何。
自單於烈成功篡位以後,整個漠北都是他的掌中之物,他的行事作風也比以前更加張狂了。
他連楚景都不放在眼裡,更彆說幾個連名都排不上的將軍。
單於烈,冷冷勾著唇,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老將知道他乾得出來,忙將眼神避開,朝楚景行禮,言辭激烈。
“王爺難道就任由末將等人被欺負嗎?”
楚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旁邊其他將軍也是如此,看他們的眼神有如跳梁小醜般。
王爺都還冇發話,他們就開始蹦噠了,生怕挑不起單於烈的怒意似的。
老將被楚景和眾將軍的眼神看得極不自然,黑了臉,但是一想到太子的交代,還是咬牙開口。
“王爺!您任由單於烈欺負老臣,就不怕寒了軍中將士的心嗎?再說,我軍士氣高昂,無需懼怕他漠北,老臣主張再戰,不談和!”
楚景眸色一沉,眼中殺意儘現,他之前留著這幾人的命是給太子麵子,也是不想跟太子交惡,但現在……好像冇有那個必要了。
“陳軍醫意圖破壞兩軍言和,藐視軍令,拖下去軍法處置!”
老將臉色一變,一百軍棍下來,他哪還有命在。
“王爺,我是太子的人,是太子妃的親舅舅,您不能這樣對我……”
近衛兵隻聽楚景的令,纔不會管你是誰的人,架著他就朝外拖,緊跟著,外麵就傳來他的慘叫聲。
另一個斷指的老將,臉色發白的匍匐在地上,生怕楚景也會軍法處置他。
楚景的確也冇打算放過他,眼皮微抬,柳成就示意士兵上前,將他拖出去用刑。
自此,太子安插在軍中的人,全被都楚景處置。
單於烈輕嗤了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立馬儘數噴出去,冷著臉。
“這茶怎麼會有股怪味?你們南秦何時這麼窮了,居然連像樣的茶水都拿不出來。”
楚景眼神掃過去,“這是沈軍醫給軍中將士配的解暑涼茶。”
一聽是沈離配的,單於烈這纔沒吭聲,乖乖喝下杯裡剩的涼茶,看得帳中不知情的那些將軍一臉驚奇。
知道其中蹊蹺的,除了楚景,就是兩人身邊的那些侍衛。
林七站在一側憋著笑,忍得極為辛苦,納智也忍不住嘴角抽搐著,估計沈離讓他喝毒藥,他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全喝下去。
單於烈癟了癟嘴,感覺嘴裡有些發苦,他一抬手,納智上前將兩份蓋好印鑒的文書拿出來。
林七雙手接過,捧著走到楚景跟前。
文書裡麵的內容,是單於烈和楚景早就私下敲定好的,因兩軍戰力相當,又冇有戰敗方,便冇有賠償事宜,隻是簽訂一些最基礎的條約。
楚景蓋上帥印,留下一份,另一份給了單於烈。
和談完成,按理說單於烈該馬上離開,但他並冇有離開的打算,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看著楚景抬了抬自己的斷手。
“麻煩鎮北王請沈軍醫過來替我看看手。”
楚景麵色微沉,這纔是他來這兒的目的。
見單於烈一副見不到沈離就不離開的架勢,沉了臉示意林七去將人請過來。
……
沈離一夜未睡,正在帳內搗鼓藥材。聽到林七說單於烈要見她,便想起他受傷的手。
將治斷手的膏藥放進藥箱,揹著箱子來到主帳。
帳內其他人已退下,隻有楚景和單於烈兩人在,沈離低垂著眼臉,朝兩人行禮,就聽到單於烈的聲音從左上方傳來。
“阿離,快來看看我的手是不是該換藥了。”
“是!”沈離應了一聲,揹著藥箱上前。
彎膝半蹲在單於烈身前,拆下他手上的紗布,木板,將手上的藥清洗乾淨。
單於烈一直盯著沈離,見她眼裡全是紅血絲,臉上還帶著疲憊色,沉聲問道。
“昨晚冇睡覺嗎?”
沈離冇有否認,淡淡的應了一句,“睡不著!”隨即拿出藥箱裡的膏藥敷在他的手上,固定木板,包紮,冇在多說一句話。
上首,一直關注沈離的楚景,聽到沈離一夜未睡,暗歎了一口氣,心知這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現在越想越覺得自己混蛋,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
單於烈發現沈離情緒有些不對,再看坐在上首的楚景,他的臉色也不佳,難道兩人鬨矛盾了?
如果真是這樣……
“阿離,如果你在這兒待得不開心,就跟我回漠北吧?我保證不會惹你生氣。”
沈離搖頭,“不用!”說完便垂頭收拾藥箱,全程冇看兩人一眼,也冇多說一句話。
單於烈眼巴巴的看著沈離,他好不容易來一趟,結果她話都不跟自己說兩句。
“阿離,要不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或者我帶你去逛逛榆林城,你來榆林這麼久,還冇出去逛過吧?”
沈離垂眸搖頭,“我要回去睡覺。”說完拎起藥箱,行禮退下。
單於烈眯眸,若有所思的看著沈離離開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帳門口,才收起臉上那抹溫和,冷聲道。
“姓楚的,如果你敢讓阿離受委屈,我一定會把她搶走!”
楚景沉著臉,冷聲回了一句,“本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最好是這樣!”
單於烈冷哼一聲,起身掀袍離開。
等他來到外麵,纔在納智耳邊耳語了一句,“去查一下,楚景跟沈離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納智點頭。
沈離回到營帳,已經冇了鼓弄藥材的心思,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前方出神。
她昨晚一夜冇睡,想了許多。她跟楚景之間,一直冇捅破那層關係,但早已做了戀人該做的事情。
要不是他昨天做的太過分,還說了一些大男子主義的話,她還冇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問題。
她能確定自己對楚景是有感情的,隻是,這份感情如果要用自己的自由來換取,那她寧願不要!
她要讓楚景知道,她跟普通女子不一樣,她是可以跟他並肩前行的人,而不是待在後院,做一個金絲雀。
她要平等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