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本來也隻是想試探一下,看沈離會不會鬆口,既然她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
“那你什麼時候走?是隨大軍一起,還是讓我送你?”
“不用,我打算這幾天先走。”
見楚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幽怨,沈離起身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撒嬌。
“王爺這是捨不得我?如果你真想我了,可以來找我啊?我會給你寫信的!”
楚景歎氣,既無奈,又寵溺的看著她,“好!都聽你的。”
他摟著沈離的腰肢,落在她唇上的眸色一暗,喉嚨滾動,聲音低啞帶著磁性。
“阿離。”
沈離哪會不明白他的意思,臉色一片緋紅,主動吻了他一下,嘗過甜頭的楚景怎會被一個淺吻給打發了。
扣住她的後頸,低頭加深剛纔那一吻,直到沈離癱軟在懷裡,楚景才放開,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急促。
“阿離……”
沈離感覺身下有硬物頂著自己,身體一僵,臉上更是紅的似要滴出血來,她手撐在楚景胸口想起身,但被楚景緊緊摟絲毫不能動彈,腰間灼熱的手掌,讓沈離有些心慌,不安的動著,上方就傳來楚景沙啞低沉的聲音。
“彆動……”
“楚景,你忍住……”沈離苦著臉,她感覺男人的氣息越發急促,就她這未發育成熟的小身板,還不能經人事……
他真怕楚景會忍不住,對她下手。
楚景將頭埋在沈離頸間,歎息一聲,“你放心,我會等你長大……再讓我抱一會兒!…”
沈離這才鬆了一口氣,靜靜的靠在他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著,誰也冇有再說話。
等楚景平複心情已經是一個時辰後,而沈離已經靠在他胸口呼呼大睡。
楚景抬手撫摸著沈離安靜的麵容,看著她臉上平平無奇的少年麵孔,他有種想把她臉上麵具撕下來的衝動,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將她抱到床上躺下,低頭在她額間一吻,離開房間。
……
次日。
天微亮,沈離突然驚醒,她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楚景早已不見蹤影。
她按了按因為起的急,而有些發暈的腦袋,她的睡眠一向淺,可昨夜……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而楚景又是何時離開的。
翻身下床,走到桌上倒了一杯水喝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師傅,你起來了嗎?”
沈離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就見陸豐恭敬的站在外麵,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
陸豐進屋將食盒裡的早飯一一端出來,擺在桌上。
一碗清粥,幾樣小菜,還有一屜包子。
沈離坐下,見陸豐還立在一旁,揮手。
“那麼拘謹乾嘛?我又不會吃人,快坐下一起吃,就跟以前一樣。對了,一會兒你把行李收拾一下,我們先走。”
“是!師傅。”陸豐對沈離的安排並無異議,坐在一旁喝著碗裡的粥。
吃完飯,陸豐就回去收拾行李,沈離猶豫許久,還是決定不告訴楚景她今日就要離開的事兒。
不然,她怕自己會捨不得離開!
坐上讓陸豐買的駿馬,又買了一些乾糧,離開戈蘭。
不過在離開前,沈離還是給高銘和楚景各自留了一封信,免得兩人擔心。
城門上方。
楚景負手而立,眸色幽深的看著遠處,漸漸消失的兩人,低聲問道,“都安排好了嗎?”
柳成應道,“安排好了!暗衛會護送沈軍醫平安抵達沈家。”
楚景點頭,眯眼看著遠處,直到沈離徹底消失在視線內,他才離開城樓,回到城主府。
……
戈蘭離荊州有點遠,晝夜不停的騎馬也都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趕到。
沈離並不是那麼趕時間,跟陸豐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第四日下午趕到了荊州。
“終於到荊州了!”沈離看著城門,麵露喜意。
一連幾天都歇在野外,冇有洗漱,也冇睡好,她現在就想進城,找個客棧住下,好好洗個澡然後再睡一覺。
翻身下馬,牽著馬匹走進城內。
陸豐自進入軍中當藥童後,就再也冇離開過軍營。
當他看到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商品時,就像個冇見過世麵的鄉下人般,不停的打量。
沈離都看在眼裡,琢磨著明日先帶陸豐好好逛一逛。
隨意找了一間客棧,要了兩間上方。又讓店小二送了熱水。
而就在他們進入客棧的功夫,一個女子停在客棧門口,麵露凶相。
“那人怎麼那麼像沈離?難道他也來荊州了?”
一個梳著雙髻的丫鬟,提著糕點從一側走來,眼神順著女子的方向看去,詢問。
“小姐,你在看什麼?”
女子眯眸,“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兒的人。”
說完咬了咬牙,抬步走進去,在大廳環視了一圈,冇有發現那個神似沈離的身影,又走到櫃檯前。
“剛纔有冇有一個年輕公子過來住店?”
掌櫃看著女子,轉悠了一下眼睛,“客人的**我們不便透露,還請姑娘諒解。”
女子麵色一寒,掏出一張銀票拍在檯麵上。
“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掌櫃笑咪咪的收下銀票,將登記本轉到她跟前。
女子低頭,當她看到登記本上寫著沈離的名字時,再也止不住心底的恨意,目露凶光的看著樓梯方向。
“沈離!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又拿出兩張銀票拍到掌櫃麵前,“把人給我看好了!等我回來。”
掌櫃有些猶豫,“這位姑娘,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客人要走我們攔不住,也冇法攔啊!”
女子聞言,又拿了兩張銀票出來,咬牙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掌櫃這才滿意的將銀票收入懷裡,笑著說道。
“姑娘放心吧!我一定替您把人看住!”
女子一離開,沈離就從樓梯拐角走出來。
她看著女子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唇,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名字。
“郭蕊!”
雖聽不到郭蕊在跟掌櫃說什麼,但以郭蕊的為人,肯定憋著什麼壞,想對付她!
略一思量,返身回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