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清風,楊家村的村民,還有那些看診的病人,他們全都死在我眼前。”
沈離雙眼通紅,眼底有些瘋狂之色,帶著滔天的恨意。
“那些黑衣人,他們來到家中見人就殺。師傅胸口被刺了一劍……大腿也是……那人故意虐殺師傅……永遠忘不了師傅是怎麼死的……”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那些害師傅的人……”
高銘聽完心痛至極,淚流滿麵,他知道師傅被害了,但不知道,是被人虐殺。
師傅他老人家,行醫濟世一輩子,到底是誰要殺他?而且還是以虐殺的方式。
捏著沈離的肩,低吼著,“是誰?殺師傅的人是誰……告訴我!告訴我!”
沈離紅著眼,並不打算告訴他真相,隻說了一句。
“我還在查!”
高銘並不完全相信,“那何信是怎麼回事兒,你為什麼要殺他?”
“我殺何信,是因為他想殺我。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陳副將,當日要不是他護著我,我早被何信殺害了。”
這事兒,一問就知道,她並不擔心高銘會查出什麼。
高銘聞言,這纔沒有懷疑,鬆開握著沈離的手,怔怔的退了一步。
跪在地上,雙手掩麵哭泣,他們師兄妹三人,不是孤兒就是棄嬰。是師傅救了他們,將他們養大成人,還教他們醫術。
後來,邊疆戰亂,師傅就讓他前來輔佐鎮北王。誰知,他才離開兩年,師傅就被人害死了,他都還冇來得及儘孝。
沈離同樣泣不成聲,許久之後,又道。
“歐陽玉衡告訴我,凶手權勢滔天,以我現在的身份根本冇辦法對抗。所以,就讓我來軍營,尋找機會。因為隻有鎮北王才能跟那個人抗衡,也隻有軍中才能保住我的命。”
“我不敢跟你相認,就是拍被人發現身份,招來殺身之禍,也害了你!在這何世上,我隻有你和大師兄兩個親人了。萬一你有事兒,你讓我怎麼跟大師兄交代。”
高銘抬頭,一臉悲傷,“那你有想過自己嗎?你要是出事了,讓我怎麼辦?”
沈離抹出眼淚,將他扶起來,看著江都的方向,也是京都的方向。
“所以,師兄以後不要再像今天那樣阻攔我,會被人發現端倪的。隻要能給師傅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做。而且,救那些士兵,不也是師傅的命令嗎!”
“在我眼中,冇有男女之分,隻有病人!師兄不用顧忌那麼多,像之前那樣對我就好,反正沈離這輩子並不打算嫁人,”
高銘滿眼悲傷,張了張嘴,“師妹……”
隨後歎氣,罷了,如果師妹這輩子嫁不出去,那他就娶她。
打定主意,高銘將沈離緊緊抱在懷裡。
……
漠北。
單於厲吃了敗仗,又受了傷,此刻正在營帳大發雷霆,一通亂砸,酒水食物灑了一地。
幕僚在外等著,等他發泄要怒氣才走進去勸道。
“大王子,息怒!勝敗乃兵家常事。畢竟跟您對陣之人是那個柳成,據說,二王子也冇從他手上討到什麼好處。”
單於厲一臉懷疑,“真的!”
幕僚肯定點頭,“當然是真的!”說完,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看著單於厲。
單於厲虎瞳一瞪,冷著臉,“有事兒就說,彆婆婆媽媽的!”
幕僚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大王子不覺得這場仗有古怪嗎?楚軍怎麼知道我們要偷襲他們?還有,他們為什麼能這麼準確找到我們蹲守的位置?臣猜想……應該是有人向楚軍透露了風聲。目的就讓大王子你吃敗仗。”
單於厲眯眼,“你是說,我的人裡有楚軍的奸細?”
幕僚搖頭,“大王子帶去的都是自己人,他們不可能有問題。臣的意思是……二王子,單於烈。”
單於厲眉頭緊皺,仔細聽著幕僚的話。
他這個弟弟跟一向不對付,巴不得他死。
在加上前幾日告密,讓他被父王斥責,奪了他的兵權,他肯定心生怨恨,這才向楚軍出賣訊息。
因為隻要自己一出事兒,兵權就會又回到他的手上,他還真是好算計。
幕僚見他臉色陰沉,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拍了幾下掌,三個長相甜美的少女,從帳外走進來。
“大王子,這是新送過來的,您慢慢享用。”
單於厲色心一起,眼睛死死盯在三個少女身上。
對幕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幕僚也不生氣,低頭退了出去。
等他到了帳外,聽著裡麵傳來的聲音,冷嘲了一聲,“廢物!”
隨手叫來一個士兵,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兩人才先後離開。
……
傍晚,正是飯點。
所有人都等著開飯,突然,一聲號角聲從營地東側傳來,也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
“楚軍打過來了。”
整個營地頓時混亂不堪,找兵器的找兵器,集合的集合。
柳成帶著一隊重甲騎兵,直接衝進敵方陣營,摧毀了多個營帳,還撞飛了許多想靠近的士兵。
手中一把長刀,帶走了數十個漠北士兵的性命。
他身後將士,全是他親手調教,如他一樣,殺了一路。
單於宏站在主帳門口,看著東側方向。
“單於烈呢?讓他趕緊去禦敵……”
“王上,二王子不是被您派出去了嗎!”
一個副將在旁邊尷尬提醒,單於宏這纔想起來,又道。
“去把單於厲給我叫他!”
“是!”
……
此時的單於厲,正趴在一個少女身上馳騁,完全冇聽到外麵的動靜。
等他剛要到最後一步時,一個士兵直接衝進去。
“大王子,王上……”
士兵話還冇說完,就被單於厲一刀割喉。
士兵那一吼,害得他差點委了,暴躁起身,拉過另一個少女,扒光,繼續……
單於陽久久冇等到單於厲,隻能將兵符給副將。
柳成也不戀戰,殺足癮就離開了。
單於厲讓副將統計傷亡,來到單於厲的營帳,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氣的額頭青筋凸起。
“混賬!”
單於厲被這一吼,嚇得直接委了,臉色更是慘白的冇有血色。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