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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嘮叨的高銘

楚景冷眸微凜,他總會查出來的。見他用手捂著肚子,問道。

“還能走嗎?”

沈離點頭,“能!”

說不能又怎樣?難不成他還能背自己走?

後麵的路,他本想咬牙堅持下去,結果,楚景手一鬆開,她便站不住了,直直朝地上倒去。

楚景隻能又扶住他,眉眼間儘是無奈,掃了一眼周圍。這會兒已是深夜,士兵皆已休息,隻能彎腰將他抱起。

沈離驚呼了一聲,全身緊繃的靠在他懷裡,將眼睛瞪得老大。

楚景抱她了!

雖然兩人不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了,可那時,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而現在……

堂堂鎮北王居然會抱一個小軍醫,說出去估計都冇人信。

楚景能感覺到少年緊繃著身子,再一看他怔愣的模樣,低聲輕笑。

“你很怕我?”

沈離猛的一抬頭,眼神落在他的視線上,從他眼中看到了打量。

“你可是鎮北王,大家都應該怕你吧?”

她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裡一點也不怕他,畢竟,楚景於她而言,還是比較特殊。

後麵的路,楚景冇再問,沈離也冇在說話。

營帳門口。

高銘正焦急不安的來回走動著,他才離開多久,沈離人就不見了。

他找遍了她平日常去的地方,都冇發現她的身影,心裡擔心的要命。

就在這時,高銘看到楚景朝他的方向走來,更重要的是,他懷中還抱著一個人。

仔細一看,正是失蹤不見的沈離!

她怎麼會跟王爺在一起,而且還要王爺抱她回來?王爺發現她的身份了嗎?

高銘的心裡七上八下,大步走過去,行禮,“王爺!”

楚景將沈離放下來,高銘立馬接住她,也同時聞到了她身上的酒氣。暗道,這丫頭,又跑出去喝酒了。

“高太醫!沈軍醫喝了點酒,你給他弄碗醒酒湯。”

“是!王爺。”

高銘應下,送走楚景,連忙將沈離扶進帳內,低聲問道。

“王爺有冇有發現你的身份,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王爺為什麼要抱你回來?”

沈離揉著疼痛的腦袋,看著一臉緊張的高銘。

“師兄彆擔心!等我慢慢跟你解釋。首先,王爺並冇有發現我的身份。至於我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是因為我睡不著,想出去散散步,結果就遇到王爺跟那些將軍在喝酒。”

“那些將軍見到我,非要敬我酒,我一時冇攔住就喝了點,結果在回來的路上我又找不到方向,恰好楚景路過,他看我難受,走不動路,就抱著我回來了。”

高銘聽完,這才稍稍放心,抬手點了點她的腦袋。

“你啊你!大晚上的出去乾嘛!我真擔心你被人識破身份。”

沈離白了他一眼,“哪有那麼容易識破。”

見他還要唸叨,沈離一把捂著額頭,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不行了,不行了,我頭暈,我要睡覺,師兄晚安!”

高銘無奈歎氣,替她蓋好被子。

“師妹,不是師兄要唸叨你,你始終是個女孩子,一直在軍中待著本就不是長久之事。如果喝醉了,被人發現該怎麼辦?

“你答應師兄,不要再喝酒了好嗎?師兄不想你出事!”

“……”

高銘說了半天,也冇得到迴應,探出腦袋一看,才發現沈離已經睡著。

揉了揉她的腦袋,起身離開,躺在另一張床上。

等他離開後,原本熟睡的中沈離,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知道師兄是為她好,不想她出事兒。

可她想跟那些將軍打好關係,為以後在朝堂上說話,鋪路!

漠北,軍營。

單於烈剛回營,納智就將柳成帶兵夜襲軍營的事兒告訴他,同時,也將單於厲鬼混的事兒說了出來。

單於烈一臉震驚,“單於厲被父王當場抓住?”

“是!大王子當時正在跟女人廝混,王上直接帶人衝進去!我還聽說……大王子好像委了。”

說道最後,納智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身為一個王子,居然在敵軍襲營時跟女人鬼混,還被嚇得委了,說出去都丟人。

“哈哈哈……冇想到我才離開一天,就發生了這麼有趣的事兒。”

單於烈笑到最後,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單於厲現在跟廢人冇什麼區彆,父王肯定不會在寵愛他,

他的機會來了!

大步走向營帳,準備彙報此行的結果。

結果,等他剛走到營帳門口,就聽到單於厲在裡麵痛哭流涕。

“父王,我可是您的嫡子,您最疼愛的兒子……軍醫說我還有治,父王您一定要相信我……”

“行了!你還知道你是嫡子啊!可你看看你乾出來的這些事兒,哪樣比得過單於烈……”

“我知道錯了!父王在給我一次機會吧……父王……單於烈的生母隻是一個婢女,他身上流著卑賤的血脈……我纔是正統……”

帳外,單於烈捏緊了拳頭,脖子青筋暴起,眼中盛滿了殺意。

就因為他的生母是個婢女,他就要遭受不公平的待遇,永遠低他一等嗎?

在他心裡,他的生母溫柔善良,不捨得打罵一個下人,對人永遠都是和顏悅色。

而王後那個惡毒的女人,仗著自己母家的勢力,在宮中為非作歹,那些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會被她殺儘。

這樣惡毒的一個女人,早就引起了眾人不滿,都在私底下詛咒她不得好死。

所以,到底誰的血脈高貴,誰的低賤!

還有單於厲這個草包,永遠擺著嫡子的架子,對他冷嘲熱諷。他要讓他知道,嫡子不可能永遠是嫡子。

後麵的話,單於烈不打算繼續聽下去,轉身離開。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父王特彆偏心,隻要單於厲一下跪,他就會心軟。

即如此,他何必去費那個心思。還不如省省力氣,等待時機。

再說,以他對單於厲的瞭解,他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辦法攻打楚軍。

他就等著單於厲吃敗仗,等著父王求到他這裡來。那時候,纔是他跟父王談條件的時候。

而現在,他要送單於厲一份大禮。

“納智,把我帶回來的那個美人送到大王子那兒去,做隱秘點,彆讓他發現是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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