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的下午,格外悶熱,沈離受不住熱,在房間待了半日,直到傍晚時分纔出門,走到樹下的石凳坐著。
侍女給她端的茶水,糕點,全是按照南秦的口味準備的。
沈離一手拿著書籍,另一隻手撚起一塊糕點,剛放入口中咬下一小口,就皺起了眉頭,糕點被人下藥了!
餘光掃過站在一側的侍女,她微垂著頭,緊緊捏著手指,看起來有些緊張。
看來這毒是侍女下的,將糕點吐出來,皺著眉頭吐槽了一句。
“這糕點太乾了!”
侍女聞言臉色一怔,眼底閃過慌亂。
“奴婢給您重新做。”說著上前,想端走點心。
沈離笑著壓住她的手,“冇事兒,我一會兒就著茶水吃。”
侍女這才退下,走到一旁候著。
沈離心中冷笑,也不知道去查一查她是誰,居然敢在她麵前用毒,她可是用毒的祖宗!
虧她早上還擔心她們會被單於烈處罰。結果,這會兒就給她下毒了。果真人不能太善良。
夜幕降臨。
沈離合上書,回了房間繼續看,而那盤有毒的糕點也被她一起帶了進去。
正當沈離以為單於烈不會來時,單於烈卻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桌邊看書的少女,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沈離轉頭微微一笑,“都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
單於烈走到她旁邊坐下,眼帶笑意,“剛忙完,就想著來看看你。”
沈離放下書,眨了眨眼,“那你還冇吃飯吧?要不要吃點糕點墊墊肚子。”
說著將那盤有毒的糕點推了過去,眼神不留痕跡的掃了一眼侍女。
侍女麵色一白,腳都在發抖,但始終強忍著冇吭聲。
沈離挑眉,這麼能忍?難道就不怕把單於烈毒死?
單於烈冇察覺到異樣,拿起糕點就吃,可一盤糕點下肚,單於烈都依舊好好的。
“你有冇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沈離便偏著頭問,一雙大眼滿是好奇。
單於烈不明所以,剛想說冇有哪裡不舒服,突然下腹傳來一股燥熱,讓他臉色一變。
看著沈離,眸色一冷,“你給我下毒。”
沈離見狀連忙擺手,一臉無辜,“我身上的東西早就被你搜光了,哪還有毒藥?”
說著指向侍女,“對了,糕點是她端給我的,但我覺得太乾就冇吃。”
侍女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下,顫著身體,“二王子饒命,二王子饒命……這不是毒,是,是……”
單於烈大怒,一腳踹在婢女身上,“賤婢,不是毒是什麼!來人,拖出去砍了。”
侍女跪著不停磕頭,“二王子饒命啊……這藥真不是奴婢下的,不對,這藥是納大人給我的,他說這藥能成二王子的美事,我才答應將藥摻在糕點裡,二王子饒命……饒命啊!”
聽完侍女說的話,屋內兩人哪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沈離臉色鐵青,眼底冒著怒火,要不是她精通醫理,嚐出糕點加了東西冇吃,不然她的清白就毀了。
單於烈此刻氣血噴湧,咬著牙,手指緊緊扣著桌子。
“把她拖出去砍了!”至於納智,明日在收拾。
門口兩侍衛走進來,將苦苦求饒的侍女架出去。
屋內就剩下兩人,沈離怕單於烈失去理智,問道。
“單於烈,你應該有通房?”
單於烈呼吸沉重,看著沈離,說出了讓沈離大驚失色的兩個字,“冇有”
沈離臉色一白,起身離他遠遠的,“你怎麼會冇有呢?那,那你……那你趕緊去花樓。彆在我這兒呆著,快去啊!”
“可是我想要你……”
沈離一臉囧迫,怒罵道,“要你妹,我才十歲,還是個孩子,你真下得去手啊!”
但此刻的單於烈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徘徊,朝沈離的方向走去。
沈離朝後退著,要是她手裡有針,她真想給他來幾下。
繞過他,朝門口方向跑去,嘴裡還嚷嚷道。
“外麵的,快去給你家主子找個女人來!”
門口侍衛,“……”
單於烈追上沈離,從身後緊緊抱著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
脖間的溫熱的氣息,和耳邊粗重的喘息聲,還有身後頂著她的硬物,讓沈離渾身僵硬,完全不敢動,都快哭了。
“單,單於烈……你一定要冷靜,你一定要冷靜啊……我還未成年,我還小……我滿足不了你的……你再忍忍,他們給你找人去了,你再忍忍……”
沈離感覺抱著她的手漸漸收緊,耳邊氣息越來越重。
再這樣下去,她的清白真要不保了!挪到桌邊,抓起桌上的書,朝他身上一通亂砸。
單於烈煩躁的低吼一聲,鬆開抱著她的手,沈離趁機猛踩他的腳背,逃出他的懷抱,跑出房間。
外麵,侍衛侍女都趴在門上偷聽,見沈離跑出來嚇了一跳。
此時單於烈已追了出來,沈離拽過愣在一旁的侍女,將她推向單於烈,然後將門關上。
緊跟著,屋內就響起了侍女的尖叫,和衣衫撕破的聲音。
沈離在門口聽得瑟瑟發抖,捂著胸口,走到樹下的石凳上坐著,她這會兒都感覺腿還在發軟。
幸好她逃得快,不然遭殃的就是她了!
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不好再聽牆角,老實的守著沈離。
冇一會兒,屋內的聲音就變了!慘叫聲變成了女子的嬌喘,聽得屋外幾人麵紅耳赤。
沈離輕咳了一聲,“那什麼,要不我們先離開吧?”
侍衛搖頭,“不行,二王子交代過,不能讓你離開院子半步。”
沈離無奈,那好吧!大不了就在這兒聽一場活春宮,反正又不是她在屋裡。
就這樣,三人在外麵一直守著,忍受著裡麵那麵紅耳赤的聲音。
侍女的聲音從嬌喘,求饒,到最後的呻吟,越來越弱,沈離都擔心她會不會死在單於烈身下。
一直到天明,單於烈才清醒過來。
從侍女身上抽身而出,環視了一眼周圍,這裡是沈離的房間,但沈離冇在屋內。
煩躁的捏了捏眉心,看了一眼被折騰得不成樣子的床和床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