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在一旁翻了一個白眼,單於烈是漠北的二王子又怎樣?他們家王爺還是南秦的戰神鎮北王呢!
沈離和白禮說的話,楚景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眸色幽深勾著唇,這丫頭居然那麼堅決的否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時候捅破那張紙了。
讓暗衛將沈離的藥箱拿過去,擱在石床,隨即看了一眼林七,林七立馬秒懂,走到沈離跟前。
“沈軍醫,王爺有請。”
白禮本來已經夠震驚了,可當他聽到林七稱沈離為軍醫,稱那個墨衣華服的男人為‘王爺!’時,直接結巴了。
“軍,軍醫?王,王爺……這又是哪國的王爺?”
林七微微揚唇,“南秦鎮北王,楚景!”
“砰!”
白禮直接兩眼一翻栽倒在地,他後麵的那些徒弟手忙腳亂的將他扶起來。
沈離一臉不解,楚景的名號有那麼嚇人嗎?
林七也不解,他家王爺一向愛民如子,這人怎麼會嚇成這樣?
白禮朝楚景所在的方向跪著,激動得熱淚盈眶,他不僅是南秦的戰神,更是他們心中的敬仰。
說起來,他還曾有從軍的打算,奈何家父要他繼承衣缽,這才放棄了。如今親眼見到楚景,他哪能不激動,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草民參見王爺!”
他身後的徒弟也隨他一起跪了一大片。
楚景對白禮滿意的點了點頭,“起來吧!”
白禮這才激動的起身,看了看楚景,又看了看單於烈,據他所知,漠北跟南秦不是在打仗嗎?
他倆怎麼會在此處?並且還相處得如此融洽……
楚景眸色幽深的看著沈離,沈離雖不知道他要乾嘛,但還是老實的上前,低垂著,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她纖長微翹的睫毛輕顫著,咬了咬唇,叫道。
“王爺!”
“本王跟沈軍醫是什麼關係?”
聽到楚景低沉的嗓音,沈離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難道是他聽到了剛纔跟白禮說的那些話?
可是她說的話也冇錯啊?想了想道,“王爺是君,屬下是臣,王爺跟屬下是君臣關係。”
楚景眉稍一挑,咬牙說了一句,“很好!”
說完拍了拍旁邊的藥箱,示意她自己上前拿藥。
沈離硬著頭皮走上去,彎腰翻著藥箱,她的手心全是汗,生怕楚景會做什麼,或許說出去什麼驚人之語。
楚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寒掃過沈離的沈離的臉,和她緊繃的身體。
他們的帳以後慢慢算,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轉頭看著白禮,眼神落在他背後的鐵鍬上,眯起了眼。
“江都白氏,盜墓一族的?”
白禮撲通一聲,再次跪下,冷汗直流,他冇料到楚景會知道他們這種小門小派。
按以往,楚景肯定會追究白禮,但現在他心中另有打算。
“按當朝律例,私盜陵墓者當流放脊平,不過……本王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王爺需要草民做什麼?”白禮抬起頭,眼底閃過亮光。
“以後會讓你知道的!先去把打開石門,離開這裡。”
白禮一臉為難,“王爺……甬道裡麵全是怪人!我們隻有另尋他路。”
楚景點頭,他也不想有過多傷亡。
白禮領命退下,走之前看了一眼沈離,心裡有些擔憂。
一個是南秦的鎮北王,一個是漠北的二王子,也不知道沈芸是怎麼招惹上他們的。
白禮拿出羅盤原地轉悠,又嘀咕了半天,最後看向楚景,準確來說是那種石床。
“王爺,您坐的石床上應該有機關。”
楚景聞言,起身站到一旁,白禮上前在石床摸索片刻,找到一個凹槽,往裡一按,石床前的空地上,立馬出現一條通往地下的台階。
沈離伸出腦袋探了探,看著漆黑見不到底的通道,莫名的有些心慌。
白禮從懷中拿出一塊羊皮地圖,他指著其中一處。
“王爺,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通往古國的入口。我們可以從這裡進去古國,再繞道離開。”
楚景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羊皮地圖上詳細標註了路線,點頭說道。
“後麵的路,就由你來安排。”
白禮冇想到楚景會如此信任他,激動的點頭,收好地圖,率先帶人走下台階探路。
過了一會兒,就聽到底下傳來他的聲音。
“王爺,下麵很安全,您可以下來了。”
楚景看向一直守在沈離身邊的單於烈。
“林七,好好照顧單於王子,畢竟他的手已經斷了一隻,萬一都斷了……那就不好了。”
單於烈聽出了楚景話裡的威脅之意,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無比,盯著楚景。
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他比誰都清楚。
“二王子,請吧!”林七來到單於烈身邊。
單於烈冷哼了一聲,走下台階。
其他暗衛也在楚景的眼神示意下,走進通道。
沈離想跟上去,卻被楚景一把抓住,她愣愣的看著楚景。
“王爺……我們不走嗎?”
等所有人離開,楚景手下用力一帶,將沈離拉入懷裡,手掌摟住她的細腰,捏著她的下鄂,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本王想跟沈軍醫理一理,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沈離避開他的眼神,小聲說道,“剛纔不是說過了嗎?我們之間是君臣關係。”
楚景低笑,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沈軍醫是不是忘了在地下河發生的事兒了?如果沈軍醫忘了,本王不介意重來一次,幫沈軍醫恢複記憶。”
沈離麵色一怔,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他怎麼還記得地下河的事兒。
咬了咬唇,眼底有些懊惱,“王爺,臣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沈離話未說完,唇上就傳來一股溫熱,她驚得她瞪大了眼睛,掙紮著想逃離,卻被楚景扣住後腦勺,絲毫動彈不得。
沈離感覺整個心都要跳出來了,她冇想到這男人居然來真的!
伸手抵在他胸口,嗚嗚叫了兩聲,但男人似乎更投入了。
沈離欲哭無淚,漸漸癱軟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