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剛剛也看見了朱成誌,他現在正在妻子麗娜身旁,身穿騎馬服的麗娜,將馬鞭拋給一邊的馴馬師,臉上滿是沮喪,似乎是剛纔輸掉了一場賽馬。
朱成誌同樣也是身著騎馬服,看樣子正在苦口婆寬慰妻子呢!
鐘良見兩人現在都冇空搭理自己,便向著格雷琴那邊走去。
格雷琴見鐘良走近了,也站起身來,笑意盈盈道:“鐘先生,很高興又見麵了。”
格雷琴對這個夏國男子很好奇,甚至於在他麵前都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其實這次邀請鐘良不是她的主意,而是麗娜做的主,麗娜見自己閨蜜因為鐘良悶悶不樂,才和丈夫做了這個安排。
同樣的,鐘良也是回以微笑道:“我也很高興見到你,格雷琴小姐。”
見到兩人說話,剛纔的青年男子越發不高興了,眼中露出重重的陰霾,不過旋即便消散開,隻見他也站起身來,大步上前朝著鐘良伸出手,爽朗道:“你好,我是錢盛豪。”
鐘良這纔打量了一眼錢盛豪,這人大約有一米八的身高,也身穿著黑色騎馬服,手工訂製的騎馬服,很是修身,將他裝束得像是古典西方騎士,這人的眉毛生得很有特色,細長如彎月,鐘良懂一些麵相之術,知道這種人一般都是笑裡藏刀類型的。
對於錢盛豪的熱情,鐘良也冇有擺架子,於是同樣伸出手去,當兩人握手的一刹那,鐘良明顯感覺對方在加大力度,他看了錢盛豪一眼,見這人依舊是眉目帶笑。
這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行,那就看誰的手腕更硬吧!
鐘良也微微用了些力道,也不過是隻用了一成不到的力氣,他怕全力之下,這人的手會變成麻花。
漸漸地錢盛豪的笑意開始凝固起來,本以為他柔道黑帶的實力,對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子用暗勁,讓他當著格雷琴的麵出醜,還不是輕易而舉的事,冇想到自己已經用出全部力氣了,可是這男子卻是一點表情變化也冇有。
還有對方這隻手,除了一開始他覺得還有肉感外,後麵隨著自己越用力,越發覺得自己特麼的是在捏一塊鐵似的,完全捏不動啊!
錢盛豪的不自然表情,當然被格雷琴收入眼中,這樣的橋段她早已是司空見慣了,以前還覺得這些人在自己麵前,耍些小計倆吸引自己眼球特彆無聊,現在卻是覺得錢盛豪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可以在鐘良麵前彰顯自己的魅力,於是對於兩人的較量,她也就喜聞樂見了。
十幾秒後,鐘良見錢盛豪還冇有放手的意思,倒是有些佩服這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勇氣了。
錢盛豪一邊鼓足力捏鐘良的手掌,一邊侃侃而談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在哪裡高就啊!”
鐘良笑道:“我冇有固定的工作。”
說這種話的一般有兩種人,一種是家裡有礦的富二代,一種是遊手好閒的底層人士。
看鐘良的穿著,錢盛豪自然是將鐘良歸為第二類了。
於是哂笑道:“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到東省走一走,我萬方集團倒是可以給你安排一份工作。”
萬方集團乃是東省的龍頭企業,整體實力能夠排進全國前五十強,主要經營機械製造和高新技術研發,這幾年也投資了一些房地產和金融行業,在全國都是極有名氣的,而且他錢家也是東省的第二大家族。
錢盛豪相信自己亮出了這張名片,麵前這個窮小子一定就會知難而退。
萬方集團的名頭鐘良自然聽說過,不過對於自己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對於這錢盛豪用萬方集團的名頭嚇唬自己,他很是不爽。
“嗬嗬,多謝錢先生好意,我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很瀟灑。”
一邊說著,鐘良一邊加大了力度,眼見著錢盛豪的臉越發漲紅,不一會兒便成了豬肝色,此時他的手已經完全冇有知覺了,就像是被幾十噸重的貨車碾壓過一般。
看著錢盛豪滑稽的樣子,格雷琴都快憋不住笑出聲來了,這錢盛豪很是討厭,在鐘良來之前,他就像是一隻烏鴉一般在自己耳邊聒噪不停,可是礙於自己的修養,她也不好說什麼,現在看到他吃癟,格雷琴很是解氣。
就在錢盛豪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滿懷喜色的聲音,“錢哥我贏了,中原省那處煤礦的開采權是我們的了。”
隻是這人的話,並冇有得到錢盛豪的迴應,那人意識到了不對勁,忙向著三人走了過來,看著錢盛豪快要滲出血來的臉,不由得一愣。
“錢哥這位是誰?”
鐘良不屑的看了一眼走來的男子,嘴角掛著冷笑。
男子瞬間反應過來,指著鐘良叱喝道:“小子,你對我錢哥做什麼了。”
這時朱成誌夫婦也走了過來,看得出來朱成誌似乎有些沮喪,但他看見鐘良時還是擠出一抹笑容:“鐘先生,你來了。”
錢盛豪眼見人越來越多,也不好再和鐘良較勁了,這不是讓更多人看自己笑話嗎?
便抬頭看向鐘良道:“我和這位先生一見如故,是吧!先生。”
鐘良也知道這是錢盛豪扛不住了,在向自己求饒,想到這人畢竟是朱成誌邀請來的,說不定還是朱成誌的朋友,於是鬆懈了手上的力道,就當是給朱成誌一個麵子了,況且跟豬摔跤贏了又如何?
鐘良雖然鬆開了手,卻是不理會錢盛豪,而是向朱成誌點頭致意,錢盛豪忙趁著這個空當將手縮了回來,藏到身後不停的甩著,想要讓自己麻木的手掌恢複知覺。
他眼神惡狠狠斜視著鐘良,暗忖自己一定要找回場子來。
朱成誌也是精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來兩人之間,定是鬨了些不愉快,不過他也冇有在意。
這錢盛豪帶著吳冬此來,明打著和自己賽馬的幌子,暗地裡卻是在和自己較勁,剛剛的一場賽馬,讓他輸掉了中原省一處煤礦的開采權。
要知道開采權可是極難弄到手的,現在國家對煤礦開采管製很嚴格,不允許私人開采,所有煤礦都要在當地商管署投標,獲得開采權後才被允許合法開采。
中原省原是產煤大省,以前由於過度采煤導致環境汙染嚴重,現在在國家的管控下,每年允許開放的煤礦少的可憐,每一座煤礦都要付出少則幾千萬,多則一兩個億才能獲得開采權。
他剛剛輸掉的就是一座大煤礦的開采權,價值一億八千萬。
是以見到錢盛豪在鐘良手裡吃了虧,他反倒是有些辛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