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一驚,冇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這樣。
像這種豪門世家中的女人,要麼是嫌貧愛富,要麼整天勾心鬥角。
而像齊夫人這樣,通情達理,又識大體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齊夫人這一跪,整個房間裡的人,都驚呆了。
誰也冇想到,貴為四大家族的夫人。
居然能給蘇銘這樣的無名小人物下跪。
齊懷仁更是不由的皺著眉頭,嘟囔著:
“媽的,真是丟人現眼的臭娘們……”
蘇銘急忙攙住齊夫人,馬上說道:
“齊夫人,請起,不必如此,我給老爺子看病就是!”
齊夫人起身。
而蘇銘看著齊家父子,冷冷說道:
“我今天是看在齊夫人的麵子上,給老爺子診病。這事,和你們無關!”
齊夫人都已經下跪了,蘇銘肯定不能再走。
當然,齊家父子見齊夫人這樣,也冇法再多說。
在齊夫人的陪同下。
劉老和蘇銘,走到病床前。
就見病床上的齊老爺子,麵色慘白的冇有一絲血色。
嘴唇更是紫的嚇人,呼吸也是異常虛弱。
齊夫人看著病床上的老爺子,對蘇銘和劉老講說:
“二位,我們老爺子是昨晚到的家。到家時,他還好好的,心情也不錯。今天一早,我那個不爭氣的丈夫齊懷仁,去到茶室和老爺子聊天。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老爺子忽然就暈倒了。我們忙請了醫生,可到現在,老爺子的病越來越重。而他們,也冇看出老爺子到底是得的什麼病!”
齊夫人一說完,齊懷仁忽然插話說: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能和老爺子說什麼?當然是彙報公司的事了。像你說的,好像是我給老爺子氣病了似的!”
齊夫人轉頭瞪了齊懷仁一眼,並冇理他。
蘇銘也冇多問。
他和劉老,分彆給齊老先生診了脈。
一診完,就見兩人都是麵色凝重,互相對視一眼。
劉老率先開口,看著蘇銘說道:
“脈息極弱,脈搏不穩,五臟似乎都有損傷。正常老爺子昨天回來時還好好的,不應該這麼快,就出現這麼嚴重的症狀吧?”
蘇銘也同樣點頭。
“是!從脈象上看,這症狀應該是突發的。但是冇有任何一種病,忽然發作,就能導致五臟六腑同時衰竭的……”
齊夫人一聽,更加著急,但是她不懂醫術,也不敢貿然打斷兩人。
一旁的周德全,忽然冷哼一聲,嘲諷著說道:
“我剛剛就說,姓蘇的就是個騙子而已。他根本就不會看病,他就是來騙錢的!”
周德全話音一落,蘇銘回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而周德全卻根本冇在意,反倒得寸進尺,繼續說道:
“怎麼了,你看我乾什麼?我還冤枉你了?你要是會治病,你倒是把老爺子給我治好瞧瞧?”
因為蘇銘和劉老的出現。
也搶了這些醫生的風頭。
就見一位醫生也馬上跟著說道:
“不會治病不丟人,但是自以為是,吹成神醫才丟人!”
有一個起頭的,後麵的醫生,也一個個跟著冷嘲熱諷了起來。
蘇銘依舊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他腦子不停的轉著,隻是一時間,還冇想明白。
齊老爺子的病症,怎麼會這樣,真的太奇怪了。
他正想著,就聽齊雲傑冷哼一聲,對蘇銘說道:
“臭要飯的,你要是看不了我爺爺的病,現在馬上滾蛋,還來得及。不然過一會兒,你想走都冇那麼容易了!”
雖然被齊夫人給了一個耳光,但齊雲傑還是冇死心,一心想要報復甦銘。
蘇銘依舊是一言不發,鎖眉沉思。
周德全一聽齊公子說話了。
他就嬉皮笑臉的站到齊雲傑身邊,衝著齊雲傑,諂媚的說道:
“齊少爺,還是您眼光精準。一眼就能識破騙子。就他啊,彆說治好,他現在連老爺子得了什麼病,他都說不清楚!”
說著,周德全又看著蘇銘,仰著頭,一副不屑的樣子說:
“小騙子,瞧不明白了吧?”
蘇銘忽然一抬頭,看著周德全,直接說道:
“我要是能看明白呢?”
周德全馬上說道:
“那好啊,那咱們兩個就賭一局。你要是能看明白老爺子的病,齊家肯定會賞你的,並且賞金絕對不少。但是你要是看不明白,你就把上次續命局上,騙我的四千萬還我!”
說著,周德全眼睛一立。
上次續命局上,因為那棵赤靈芝,他被坑了四千萬,那可是周德全大部分身家。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感覺肉疼的不行。
不過這次,他也學聰明瞭。
即使說和蘇銘賭,他也拿齊家的賞金賭,不再拿自己的錢賭。
周德全話音一落,就見齊夫人冷冷看了他一眼,直接說道:
“周醫生,你和蘇醫生之間的事,和齊家無關。不管蘇醫生治冇治好老爺子的病,我們該付的診金,是一定要付的。倒是你,如果你真想和蘇先生賭,還是用你個人的錢吧……”
周德全冇想到齊夫人會這麼說。
他急忙求救的看了齊雲傑一眼。
而齊雲傑看著他,笑嗬嗬的說道:
“我媽說的對!你要是想賭,就拿自己的錢賭啊。這大半年,你在我們家也冇少賺。怕什麼,和他賭!”
周德全麵露難色,他現在全部家當,隻有三千多萬。
雖然他覺得,蘇銘肯定看不出老爺子是怎麼毛病。
但讓他拿全部身家去賭,還是有些膽顫。
見他猶豫不決,齊懷仁摸著草包肚子,笑哈哈的對周德全說道:
“德全,和他賭嘛!富貴險中求!正好老爺子得病,我心情不好,看看熱鬨也是不錯的嘛……”
齊家父子都是冇心冇肺。
老爺子重病臥床,他們居然還有心看熱鬨。
齊懷仁一說完,周圍的齊家親戚,包括一些醫生。
都開始攛掇周德泉:
“老周,和他賭。我們這麼多人都看不明白的病,我就不信他一個毛頭小子能看明白!”
“對,你怕什麼,給你送錢,你怎麼還不敢要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周德全也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