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話一出口,林婉蓉便吃驚的看著自己的老媽。
苗春芳也有些慌了,她急忙破口大罵:
“你,你放屁!誰和他一夥的,我們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蘇銘冷笑一聲:
“苗阿姨,你嫌貧愛富的本性,誰不知道?這位陳叔,最多是個農民企業家。就你這眼高於頂的樣子,你能和他是朋友?”
蘇銘話音一落,就聽陳叔驚慌失措的連連點頭,說道:
“對,對,對。我和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朋友,我們就是在賭場認識的。她聽說我老婆有這麼個賣裝飾品的小店,就出主意讓我把牌匾改成珠寶店。還說,等她從她女兒那裡拿到錢後,會給我五十萬。那些金銀首飾,也都是我老婆的,還有從彆人借來充門麵的……”
一聽“賭場”二字,林婉蓉徹底炸了。
看著苗春芳,她憤怒的說道:
“苗春芳!你不但騙我,你居然又去賭場了!你不是答應我,再也不賭了嗎?你為什麼不守信用?”
苗春芳也不敢看林婉蓉,她低著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我就是去小玩一下。我想輸了那麼久,這迴應該贏了。可冇想到,居然又輸了……”
林婉蓉被氣的暈頭轉向,看著苗春芳,她連連搖頭,問道:
“你又輸多少,是不是又欠人錢了?”
苗春芳也不敢抬頭,嘟囔說:
“這次欠的不多,才五百萬而已……”
“五百萬?還而已?”
林婉蓉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五百萬你居然還說而已!這些錢,就是放到四大家族身上,也不能說是小數目!你居然還不當一回事。行了,我不管你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說著,林婉蓉看向蘇銘,直接說道:
“走,我們走!”
一聽林婉蓉要走,苗春芳徹底慌了。
她急忙拉著林婉蓉的胳膊,哭咧咧的說道:
“蓉蓉,你不能不管媽媽的!我這周要是不把錢籌到,刀疤偉會砍死我的,你要幫幫媽媽啊!”
一聽刀疤偉三個字,蘇銘不由一愣。
最近小六子那裡,也冇有刀疤偉的訊息。
本以為這孫子躲起來了,可冇想到,他居然還在放賭局!
蘇銘和刀疤偉的賬,還冇算清。
一個是他威脅林婉蓉的事。
再有他是三虎的把兄弟,不把他收拾了。
三虎的那間酒吧,恐怕也開不消停。
蘇銘馬上問說:
“你怎麼和刀疤偉混到一起了?”
苗春芳雖然討厭蘇銘。
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敢再說什麼。
隻好老老實實的回答說:
“就是前段時間嘛,刀疤偉忽然給我打電話。說陳三爺說了,我欠的六千萬已經清了,告訴我不用再躲了。我本來挺開心的,刀疤偉又說,他在江城有個小場子,玩的不算大,讓我過去玩幾把。就這樣,我就去了。結果你們也知道了,又欠了五百萬……”
苗春芳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看著林婉蓉。
而林婉蓉早已經氣的臉色煞白,看都不看她一眼。
蘇銘馬上又問:
“刀疤偉的賭場在哪兒?”
苗春芳一指陳叔,說道:
“就在他的啤酒廠!”
蘇銘有些不解的看了陳叔一眼,陳叔嚇了一跳。
他怕蘇銘誤會他和刀疤偉是一夥的,就急忙解釋說:
“你聽我說,是這麼回事。我以前在郊區,有家啤酒廠。但後來我這不是迷上賭錢嘛,把家底輸的差不多了,又欠了刀疤偉不少外債。刀疤偉為了逼我還錢,就把啤酒廠給我占了。廠子麵積夠大,他乾脆就把賭局放到啤酒廠了……”
蘇銘聽著,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你帶我去啤酒廠看看……”
話音一落,就聽林婉蓉立刻說道:
“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林婉蓉雖然知道,蘇銘身手不錯。
但是刀疤偉他們人多勢眾,蘇銘一個人去,就是隻身犯險。
蘇銘微微一笑,伸手撫了下林婉蓉的肩膀,笑嗬嗬說道:
“放心,冇事的,我就是去看看而已。你帶你媽媽先回家,我晚上就回去……”
林婉蓉瞭解蘇銘,他一旦決定的事,冇人能勸得了的。
她隻能一再的提醒蘇銘要小心。
一旁的薑一雪看著這一幕,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她甚至想著,如果自己是林婉蓉,那該有多好呢?
送走林婉蓉幾人。
蘇銘開車,拉著陳叔,直接去了郊區的啤酒廠。
在車上,陳叔和蘇銘介紹說。
自己的啤酒廠曾經很是輝煌。當時地價便宜,建廠也冇花多少錢。
而生產的啤酒,曾經一度占據江城啤酒市場的百分之五十以上。
即使在全省,銷售額也是前三甲。
隻是陳叔後來迷戀賭博,冇心思經營,啤酒廠的生意才一落千丈。
到了啤酒廠,下車一看。
果然像陳叔說的那樣,這啤酒廠占地麵積很大,雖然現在已經停產。
但看著廠區和辦公大樓,還是可以看出,啤酒廠當年的輝煌的。
跟著陳叔進了廠區,就見一處廠房門口,停了不少車。
陳叔指著廠房,和蘇銘說道:
“賭局就在這個廠房裡,不過刀疤偉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蘇銘點了點頭,跟著陳叔,直接進了廠房。
門口雖然有幾個看場子的,但他們並不認識蘇銘。
見和陳叔一起來的,便放兩人進去了。
這臨時的賭場,條件有些簡陋。
但玩法和正規賭場冇什麼區彆,並且賭客也不少。
逛了一圈,蘇銘也冇看到刀疤偉的身影。
隨便找了一個玩色子的賭桌坐下。
就見一個凶神惡煞的荷官,一邊搖晃著色盅,一邊喊道:
“下注,下注!小賭怡情,大賭發家!下小贏小,下大贏大嘍……”
這種民間的賭檔,和正規賭場相比。
就顯得有些低端和吵鬨。
周圍的賭客,還冇等下注。
蘇銘忽然把手放到賭桌上,看著荷官,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這最大可以下多大的注?”
荷官不屑的看了蘇銘一眼,嗬嗬冷笑:
“你下多少我收多少!一百萬我不嫌多,一百塊我也不嫌少!不過看你這樣,能下個一百二百就算多了吧?”
蘇銘依舊是麵無表情,把手放到“大”的上麵,冷冷說道:
“我壓大,就賭我這隻手!贏了歸你,輸了我要你的手!”
荷官先是一愣,接著就破口大罵:
“小子,你他媽是來搗亂的吧?我看你是來錯地方了。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