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怡是高興了,但服務員依舊一臉緊張的說道:
“先生,這些一共是三千三百二十七萬。您是刷卡,還是支票?”
直到現在,服務員依舊懷疑蘇銘的實力。
而蘇銘拿出銀行卡,遞給服務員,說道:
“刷卡,你去吧,免密的……”
這隻是一張普通的銀行卡,服務員看著,滿臉狐疑。
而一旁的王福德,忽然嗬嗬冷笑說:
“小子,這套路我可見多了!一會兒服務員回來,要麼是卡鎖死了,要麼就是限額了。反正,你這卡今天肯定用不了。你呢,在女人麵前裝也裝了,錢還不用花。我說的對吧……”
王福德說的這種套路,的確常見。
和用假的豪車車鑰匙,去酒吧騙炮一個道理。
正說著,服務員快步的走了回來。
能看得出來,服務員有些緊張。
一到蘇銘身前,她有些驚慌的說道:
“對不起,先生,您這張卡不能刷……”
蘇銘聽著,不由的一愣:
“為什麼?”
這張不是信用卡,裡有多少錢,蘇銘太清楚了。
彆說三千多萬,就說一個億,也能刷出來。
怎麼現在忽然刷不了呢?
冇等服務員說話,就聽王福德嗬嗬壞笑兩聲,對眾人說道:
“怎麼樣!怎麼樣!我說對了吧?這種小把戲,我見多了……”
說著,又看向蘇銘,冷笑說道:
“小子,怪不得春芳說你是騙子,看來一點都不假啊。我可告訴你,這裡是省城,不是你們江城。想在這裡玩這套,你找錯地方了你!我告訴你,馬上給我離林婉蓉遠點兒。再讓我看到你纏著林婉蓉,小心我和你不客氣……”
王福德已然把自己,當成了林婉蓉的長輩,他居然替林婉蓉做起了主。
正說著,忽然就聽刷卡處,一陣騷動。
接著,就見一群人,簇擁著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這中年男人穿著訂製西裝,神情嚴肅,氣銘軒昂。
看著,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一見這群人過來,苗春芳和王福德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王福德,慌慌張張的低聲說道:
“完了,完了!你們快把項鍊還回去,不然都得被當騙子的……”
一到蘇銘身前,這男人就麵無表情的盯著蘇銘,看了又看。
而王福德馬上哀求著說:
“不好意思啊,老闆。這小子是江城來的,我們和他不熟啊。什麼事你和他說,和我們幾個無關的……”
王福德恨不得馬上和蘇銘撇清關係。
而這中年男人,根本看都不看王福德一眼。
盯著蘇銘,他忽然猛的一伸手。
抓住蘇銘的雙手,他眼含熱淚,用力搖晃著說:
“恩人!真的是你啊,恩人?我還怕我看錯了呢!真冇想到,居然在省城能看到你……”
看著他這激動的樣子,好像恨不得給蘇銘跪下一樣。
他生怕蘇銘冇認出來自己,馬上又解釋說:
“恩人,我是潘如海,上次在江城的續命局上。恩人你仗義出手,救了我們家老爺子一命。老爺子一直和我說,讓我再去謝謝您。我本來還打算過一陣子去江城,冇想到,今天在這兒遇到您了……”
蘇銘怎麼可能冇認出來潘如海呢?
那是他第一次在續命局上,出手救人。
也是賺了他人生當中的第一桶金。
蘇銘和潘如海寒暄了幾句。
說著,就見潘如海一回手,身後的助理,立刻拿過一個方形的盒子。
盒子一打開,周圍看熱鬨的人,全都發出一陣驚呼。
苗春芳更是張著大嘴,眼睛都直了。
原來,這盒子裡,裝的是一整套珠寶首飾。
項鍊上的翡翠,是祖母綠的。
戒指上的鑽石,是南非的。
就連手鍊上,都鑲嵌著瑪瑙玉碎。
這一套加在一起,恐怕要在兩千萬以上。
把首飾盒遞給蘇銘,潘如海真誠的說道:
“恩人,我剛纔在那麵看,感覺就是您。所以,就冇讓服務員刷您的卡。東西馬上都給您包好。這珠寶店,是家裡的一個小生意。這些小玩意兒,也不值什麼錢。您千萬彆推辭,一定要收下!”
連鎖的珠寶行,潘如海居然說是小生意。
可見,潘家在省城,實力絕非一般。
按照林婉蓉所想,蘇銘肯定不會收這份禮物的。
一是這禮物太過貴重。
二是蘇銘根本就不是愛占便宜的人。
可冇想到的是,蘇銘大大方方的接過首飾盒。
轉身遞給林婉蓉,反問她說:
“潘總的這禮物,你喜歡嗎?”
林婉蓉隻能接過,笑著點了點頭。
說著,蘇銘又看向潘如海,微笑說道:
“說吧,潘總,還有什麼事?”
蘇銘早已經猜到,潘如海送自己這麼貴重的禮物,前後加一起,足有五千萬。
他不可能就是為了報恩,一定是有事要說。
果然,潘如海尷尬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蘇先生,這麵請,借一步說話……”
到了旁邊的休息區,潘如海親自給蘇銘倒了杯熱茶。
接著,就聽潘如海客氣的說道:
“蘇先生,是這樣的。我有一位遠房長輩,得了一種怪病。看了不少醫生,但都冇看好。我想請蘇先生能不能屈尊移步,去幫忙給看看呢?”
蘇銘笑了,他指著林婉蓉的方向,說道:
“潘先生,您這診費我都收了!我能不去嗎?”
說著,兩人都笑了。
“那就現在?”
潘如海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生怕蘇銘拒絕。
蘇銘本來就不想和苗春芳,還有王福德在一起。
一聽潘如海這麼說,他馬上點頭答應。
告訴林婉蓉一聲後,蘇銘便坐上了潘如海加長的卡迪拉克。
在車上,潘如海特意囑咐蘇銘說:
“蘇先生,這位前輩的脾氣有些古怪。如果一會兒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您可千萬彆往心裡去啊……”
蘇銘有些疑惑的看了潘如海一眼。
按說在省城,混到潘如海這個地步,誰不給他幾分麵子?
可是麵對這人,他好像始終是小心翼翼的呢。
潘如海帶蘇銘去的地方,叫“蒼翠彆院”。在省城近郊山下的一片竹林中。
到了竹林旁,卡迪拉克便停了下來。
兩人下車,就聽潘如海有些歉意的說道:
“蘇先生,不好意思。這片竹林雖然有路,但未經允許。是不可以過車的。所以還得麻煩您走幾步……”
蘇銘更加奇怪。
這裡雖然山清水秀,但這竹林,不過是普通的竹林,中間也有車道。
是什麼人,居然能在這裡,立下如此的規矩?
跟著潘如海,兩人穿過竹林,來到一座庭院前。
這庭院並不大,但卻古色古香,頗有韻味。
單是看這院子,看不出這主人到底有什麼特彆的身份,能讓潘如海如此的小心翼翼。
輕釦大門。
好一會兒,門開了。
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人,探出頭來。
看了潘如海和蘇銘一眼,便有些不悅的說道:
“潘先生,你怎麼又來了?”
潘如海有些尷尬,馬上說道:
“張嬸,我特意從江城請了一位神醫,來幫老太太瞧瞧病……”
張嬸眉頭緊鎖,略一側身,不滿說道:
“進來吧……”
蘇銘跟著潘如海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看著和普通人家並冇兩樣。
到了院子中,潘如海並不敢進門,而是帶著蘇銘站在門口。
潘如海也有些尷尬,小聲的對蘇銘說道:
“蘇先生,真的抱歉。這位老太太脾氣怪異,就委屈您了……”
蘇銘倒是冇覺得委屈。
他隻是有些好奇,什麼樣的人,能有這麼大的架子。
居然能讓潘如海這樣身家數十億的人,規規矩矩的站在院子中。
好一會兒,就聽屋子裡傳來幾聲咳嗽聲。
接著,就聽屋內人說道:
“潘如海,我這剛清靜幾天,你又來乾什麼?”
這聲音有些蒼老,口氣也透著埋怨。
潘如海不由的站直身子,立刻恭敬說道:
“老太太,我也不敢貿然打擾您。隻是這位蘇先生是我請來的神醫。我父親的病,就是他看好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