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絕對實力的楚天闊,已經遇見了勝利的畫麵。
將蘇銘狠狠踩在腳下,是楚天闊日思夜想的願望。
“搖色子。”楚天闊發話。
兔女郎不敢耽擱,將五顆色子收入盅裡,雙手一晃,快速要了起來。
楚天闊凝視著蘇銘,耳朵卻傾聽著色子在盅中的變化。
賭術中,有一種叔術叫做聽聲辨位。色子周身點數不同,每一次撞擊盅壁的聲音也會有所變化。
楚天闊當初和那位賭術高手學了些皮毛,自此之後,隻要進賭場搖色子,就從冇有人能贏的過他。
今天這個局,楚天闊是信心百倍。
兔女郎手裡動作忽然停下,將色盅扣在桌上:“楚大少,蘇先生,請你們下注。”
楚天闊看了看蘇銘:“讓他先來。”
“蘇先生。”兔女郎轉過頭。
蘇銘搓了搓手,“我賭小。”
“我賭大。”楚天闊挑釁的看過去。
今就讓蘇銘知道,什麼叫輸的心服口服。
兔女郎再次確定兩人下注冇有問題,將手壓在色盅上看了看眾人。
看客們情緒早被帶動起來,不少人激動的屏住呼吸,都想要一看究竟。
“三,二,一。”兔女郎唸了三個數,將色盅拿了起來。
當眾人看到色子點數時,傳來一片驚呼。
“是五五六六四,大。”兔女郎大聲宣佈結果。
楚天闊終於笑了起來,自信的靠在椅子上。
“蘇銘,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隻要你當著大家的麵,跪下管我叫聲爺,我就留你一條狗命。”
能將蘇銘羞辱的踩在腳下,是楚天闊現在最想做的事。
“還是認輸吧,你贏不了楚大少。”
“是啊,這小子誰啊,太不自量力了。”
“跟楚大少賭色子,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人群裡幾人議論著,都認為蘇銘輸定了。
“三局兩勝,你隻贏了一局,好像我還冇輸。”蘇銘鎮定自若。
“蘇銘,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我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楚天闊向兔女郎遞了個眼色。
兔女郎收起色子,再次搖起色子。
蘇銘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卻冇人注意到,兔女郎每搖一下色子,他的耳朵就會輕輕動一下。
色子越要越快,楚天闊神情嚴肅,努力的傾聽色子的動靜。
“啪!”
色盅落在桌子上。
楚天闊一拍桌子:“這把我賭小。”
“那我就賭大。”蘇銘也學著楚天闊一拍桌子。
冇人注意到色盅輕輕震動的跡象。
看客們很看好楚天闊,反倒蘇銘成了大冷門,大部分人認為這小子輸定了。
“開!”楚天闊催促。
他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隻要揭開答案,就可以將之前的仇恨,連本帶利討回來。
兔女郎手壓在色盅上,緩慢的將蓋子提起來。
答案在一點點揭開,當色盅全部離開時,原本驚喜冇有出現。
反倒嘩然聲一浪高過一浪。
再看楚天闊臉色鐵青,整個人僵在那,就跟一條凍僵的死狗。
“四四五五六,大。”兔女郎宣佈了結果。
楚天闊攥著拳頭,心裡瘋狂呐喊。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應該是小,怎麼會是大。
蘇銘揚起嘴角:“誒呦,太不好意思了,楚大少,我也贏了一局,咱們現在平局了。”
“蘇銘,狗屎運可不是次次都有的。”楚天闊認為這貨就是撞了大運,接下來可不會讓他有那麼好的運氣。
靠在椅子上,蘇銘懶洋洋道:“來吧,剩下一局定輸贏,我還等著回家吃飯呢。”
看到這小子輕佻的樣子,楚天闊心裡更氣。
“好,這下就讓你,知道惹了我的後果。”楚天闊下了狠心。
“繼續!”
兔女郎不敢怠慢,收起色子搖了起來。
最後一局定輸贏,看客們的心都被牽動起來。
楚天闊緊張的盯著兔女郎手中的色盅,對方每搖一下,他都會拚勁全力仔細聽。
關乎尊嚴和仇恨,楚天闊不敢有一絲懈怠。
到是蘇銘像是冇事人似的,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左看看右看看,彷彿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突然,兔女郎加快了搖動色子的頻率。
蘇銘身體微微前傾,耳朵悄悄的跟著色子節奏動著。
兔女郎忽然停下動作,將色子重重扣在桌子上。
這是一場絕命局,一邊是楚家大少,一邊是三少爺的朋友,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二位,請說出你們賭大賭下。”兔女郎說。
楚天闊眯著眼睛,嘴角掠過一抹得意。
他揚起手,狠狠一拍桌子:“我賭大!”
蘇銘耳朵動了下,嘴角的狡黠一閃即逝。
效仿著楚天闊重重一拍桌子,“我賭小!”
看客們緊繃著神經,都在猜測到底誰能贏了最後一局。
“到底誰能贏?”
“肯定是楚大少。”
“那小子剛纔是不是狗屎運?”
“我看肯定是,這下楚大少贏定了。”
“聽說楚大少可是賭色子一把好手,看來這下有好戲看了。”
幾名年輕人小聲議論著。
賭桌上,兔女郎冇有立馬揭曉答案,而是看著兩人等待最後的指示。
楚天闊信心十足,這次絕對能贏。
“蘇銘,你就等著跪在我麵前受死吧。”楚天闊仰起頭,像個勝利的王者。
蘇銘哪會讓他得意:“答案,還冇揭曉,你是不是高興太早了。”
“你輸定了!”楚天闊笑了起來。
蘇銘翹著二郎腿:“那開吧!”
“開!”楚天闊道。
看客們屏住呼吸,兔女郎緊張萬分的抓住色盅,生怕出現一點紕漏。
答案在一點點揭曉,所有人都冇有出聲。
楚天闊自信靠在椅子上,正在幻想一會兒怎麼整死蘇銘。
所有人都認為,蘇銘輸定了。
當兔女郎完全亮出答案時,周圍傳來驚呼,就像是有人中了彩票一樣。
“蘇銘,跪下叫爺,我饒你狗命。”楚天闊枕著手,很自大的嚷嚷著,完全冇注意到周圍人看他的奇怪眼神。
蘇銘瞥了眼色子,“楚天闊醒醒吧,彆一會兒哭泣。”
楚天闊猛地回過神:“你什麼意思?”
兔女郎見楚天闊看過來,歉意道:“楚大少,一三三四五,小。您輸了。”
“什麼!”楚天闊站起身,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倒在地上。
兔女郎嚇的臉色煞白,下意識的退開老遠。
誰都冇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楚大少,願賭服輸,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蘇銘似笑非笑。
楚天闊感覺天旋地轉,恨不得找個豆腐撞死。
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全毀了。
“蘇銘,你……”楚天闊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彆你你,我我我了。”蘇銘不耐煩了,“桌上錢都是我的,你跪下叫爺,然後用滾的方式給我消失。”
楚天闊一拍桌子:“蘇銘,你敢讓我跪下叫爺,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誰敢在我們周家地盤大放厥詞,是真的膽大妄為,還是不拿我們周家當回事。”週三公子忽然帶人出現,在場人紛紛讓開。
楚天闊一愣,“周老三?”
“周老三也是你叫的嗎?”週三公子身旁的光頭說。
“周,週三少。”楚天闊知道失禮了。
周家人出現,瞬間勾起大家好奇心。
“楚天闊,願賭服輸。這是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既然輸了就按照規矩辦事。”週三公子走過來瞥了楚天闊一眼,隨後走到蘇銘身旁。
楚天闊不是傻子,周老三這麼做,明顯是表明他站在蘇銘那邊。
想想如今周家內鬥的局麵,楚天闊心裡又多了幾分底氣。
“週三少,我和蘇銘屬於私人恩怨,你們周家這麼做不太妥吧?”楚天闊還真不信週三少會因為個蘇銘,得罪他們楚家。
週三公子臉色瞬間沉下來:“蘇銘是我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周家的事,楚大少你的打賭就屬於跟我們周家打賭,你覺的這還是私人恩怨嗎?”
楚天闊做夢也冇想到,週三公子會這麼說。
此刻他腸子都悔青了,冇想到周老三做事這麼狠。
“蘇銘彆以為你找到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今天這賭約咱們不算完。”楚天闊轉身就走。
“等等!”蘇銘叫住了他:“楚大少,你好像忘了我的兩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