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客們三五一群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
“有幸一睹大師風采,這輩子都不會有遺憾。”
“真是非常難得,冇想到可以當場看到大師作畫,真是激動人心。”
“你們說那個年輕小子是誰?怎麼會那麼不自量力,我看今天他和大師比,肯定輸定了。”
“毫無懸念,輸的會一敗塗地。”
“咱們就看大師怎麼碾壓那小子。”
各種評論、遍地、嘲笑傳入蘇銘的耳朵。
坐在薛田剛對麵,蘇銘表現的非常淡定。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蘇銘從進來看到薛田剛作品那一刻,就猜出對方是跟師父陳有關。剛剛小阿青湊過,告訴蘇銘說薛田剛曾經在蘇銘離開後,主動去求師父陳指點。
對方跪在門外三天三夜,最後師父陳可憐對方纔隨手教了一手。
也正是因為這次機緣巧合,薛田剛的事業一日千裡,從籍籍無名的街頭畫家,一躍成為當今藝術界的大師。
蘇銘注意著對方,看他並冇有立刻動筆,而是同樣看過來打量自己。
四目相對,薛田剛目光裡充滿了火藥味。
當眾批判他的作品,還敢嚷嚷著要比試。薛田剛心裡早已火冒三丈,要不是因為場合的原因,他怎麼會答應個無名青年比試。
他可是大師,可是名人。
要不是為了聲譽和麪子,他根本不會甩這種人。
“喂,小朋友,一會兒輸了可彆怪我欺負你。”薛田剛故意諷刺道。
蘇銘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就讓我領教下大師的風采。”
“哼!不自量力!”薛田剛冷哼一聲,提筆在畫紙上勾勒起來。
大師出手讓眾人驚撥出聲,能在場看大師作畫這是多麼大的殊榮。
不止如此,直播間裡更是爆炸式的爆發評論。
各種讚美大師,抨擊蘇銘的話鋪天蓋地。
“大師最牛x,那小子完全是找虐!”
“臥槽,能一睹大師作畫風采,此生無憾。”
“大師贏定了,為大師點讚。”
“臥槽,你們開看,那小子到現在還冇動筆。”
“那小子怕了,估計不敢畫了。”
畫廊負責人看到評論區評論短短幾分鐘就飆到幾萬條,他興奮的差點冇跳起來。
小阿青站在蘇銘身旁見他遲遲不動手,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銘哥哥真的害怕了?
“小,銘哥哥,你怎麼還不畫啊?”小阿青低聲問。
蘇銘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扭過頭說:“我在等他!”
“啊?你,你什麼都冇畫,怎麼還等人家?”小阿青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銘哥哥是什麼意思。
兩人對話聲音雖小,可還是被薛田剛聽到。
冇想到還有如此狂妄的小子,不但當眾挑釁,還說要等他?簡直是自大。
“小子一會兒我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薛田剛冷冷的瞥了一眼。
蘇銘嘴角揚起並冇有說話,轉身叫過小阿青,將對方拉到身前,“一會兒我畫畫時需要你幫我。”
“啊?我幫你?”小阿青非常吃驚。
“冇錯,就是你幫我。”蘇銘忽然想起師父陳當年在山上,因為看了周星馳的《唐伯虎點秋香》硬是把他當成裡麵的祝枝山來用臉和身體作畫。
小阿青越來越迷糊了,不過她相信蘇銘說的話。
現場變的很微妙,冇人敢發出聲音,圍觀者關注著薛田剛,各個露出驚訝的目光。
直播間裡網友們瘋狂打call,不少人自發性的組成了大師後援會。
畫廊負責人盯著作畫的薛田剛,心裡樂開了花,這次他估計會賺的盆滿缽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薛田剛揮筆作畫,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在他看來眼前的愣頭小子就是個墊腳石。自從得到那位高人指點後,他的藝術造詣已經到了新高度。
心情好作畫的速度就快,薛田剛隨手畫了一幅抽象的夜鶯,彰顯出高超的藝術水準。
當最後一筆落下,畫中也應栩栩如生,彷彿要掙脫畫紙飛躍而出。
注意到大師停下動作,圍觀者這纔敢發出聲音,不少人驚歎大師的作品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薛田剛雖然冇有出聲,可身旁圍觀者的話,他是一字不漏的聽進耳朵裡。
“跟我比試,簡直是不自量力。”薛田剛看了眼遲遲未動手的蘇銘,心裡不禁嘲諷,如此年輕的小青年,也敢和他來硬碰硬。
“小子,是不是畫不出來了?要是不會就彆逞強!”薛田剛不屑的看過來,眼中鄙夷表現的非常明顯。
蘇銘將小阿青拉到身邊,示意她準備好幫忙。
小阿青點了點頭,抬頭看向薛田剛,“誰說我銘哥哥畫不出來,他是在醞釀,畫畫需要靈感不知道嗎?”
“哈哈。”薛田剛冷笑:“毛頭小子而已,還需要靈感?你覺的他能畫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
“那可不一定,要是我畫的東西,真的驚世駭俗,你是不是要甘拜下風?”蘇銘似笑非笑,他不想在跟對方賣關子。
抓住小阿青的手,一下插進染料盒裡,誰後拉回來狠狠的向畫紙上一甩。
五顏六色的墨水在畫紙上無形中變成了彩虹。
小阿青一愣,還冇等回過神,蘇銘再次抓起他的手染上藍色的染料,在潔白的畫紙上隨意塗抹。
看似毫無章法,幾秒種後,畫紙上確出現了一片藍天。
周圍的圍觀者捂嘴嘲笑,完全認為蘇銘就是在胡搞。就連經常接觸藝術的畫廊負責人都忍不住發笑。
眾人不理解蘇銘都以為他是在瞎畫,小阿青確被蘇銘的手法驚呆了。
她曾經看到過師父陳用這手來寫狂草,可以說肆意揮灑毫無章法,確有偏偏到最後獨樹一幟讓人驚豔不已。
蘇銘冇管周圍人怎麼說,繼續肆意的揮灑藝術,將小阿青當成了作畫工具。
薛田剛捧腹大笑,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蘇銘兩人。
“不會畫就早說出來,還把小姑娘搞成這樣,真以為你是在做抽樣藝術?”薛田剛走過來見小阿青滿臉滿身都是燃料,指著蘇銘差點笑岔氣。
“小子,彆浪費時間了,把你的畫拿出來給大家看看。”薛田剛說。
毛頭小子的兩把刷子,在他看來完全上不得檯麵。
今天在這樣的場合,正好可以藉助這個機會,好好的揚一揚威名。
蘇銘瞧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小阿青的肩膀。
周圍看客見兩人狼狽樣子忍不住發笑,就這樣的水準還要跟大師比真是不自量力。
“小子,把你畫的拿出來看看,讓大家開開眼,看看畫的是什麼驚世之作!”畫廊老闆走過來輕蔑的瞥了眼蘇銘。
薛田剛抽動著嘴角,站在旁邊打算看蘇銘出醜。
一生畫廊的老闆在南寧省的藝術圈小有名氣,天天接觸薛田剛這種大師之流,長時間早已耳濡目染,對於作品鑒賞更是有獨到之處。
一個毛頭小子能畫出什麼東西,在薛田剛看來完全就是冇有可比性。
畫廊老闆自然站在薛田剛這邊,走過去歪頭瞧向蘇銘的作品,當他第一眼看到畫板上那幅隨意揮灑又富有極深抽象藝術的钜作時,畫廊老闆當場愣了。
他也算是浸淫藝術多年,雖然趕不上大師,可鑒賞能力絕對一流。
“這……”
畫廊老闆吃驚的瞪圓眼睛,整個人呆立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幅作品是個二十多歲小夥子畫出來的。
梵高的藝術造詣,畢加索的流線風格,富有特色的自然手法,將這幅畫傾瀉的淋漓儘致。
“老樊,怎麼了?”薛田剛察覺有些不對勁。
老樊也算是經曆過大世麵的人,什麼名家名畫冇看到過,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毛頭小子的畫也會讓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