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本想拒絕,當注意到她雪白脖頸上的閃動的紅點時,才明白對方來找他的緣故。
“白小姐,我今天和徐天必須有個了斷。”蘇銘轉身看向白蒹葭。
突然他聽到有聲音,緊接著被人推開。
“砰”一聲槍響。
鬼手七撲通摔倒在地。
“小七!”
“師父!”
徐天見冇有打中蘇銘轉身要逃。
蘇銘目呲欲裂,順手從身旁人手裡搶過短刀‘嗖’的一下甩出去。
“啊!”
徐天慘叫著捂住右手,槍落地,匕首狠狠貫穿了他的手腕。
“蘇銘,我特麼……”徐天起身,還冇等話喊出口,蘇銘已經衝到他身旁。
徐天驚恐愣住,下意識想要跑,蘇銘把將他拽回來,在眾人的麵前,硬生生的將他的右手連同胳膊撕下來。
“啊……”歇斯底裡的慘叫,從徐天嘴裡喊出來。
鮮血流了一地,蘇銘拿著斷臂,像是個嗜血的惡魔。
猙獰的樣子,嚇的眾人心底生寒。
“敢傷我兄弟,我要殺了你!”蘇銘還想再動手,白蒹葭急忙喊道:“蘇銘你不能殺他!”
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的蘇銘,聽到白蒹葭的話,狂躁的心瞬間平息下來。
法治社會,真的去那麼做,怕是會惹下大麻煩。
省城徐家就算在不被放在眼裡,還是會惡狗反撲。
“徐天,這筆賬咱們不算完!”丟下狠話,蘇銘扔下手裡的斷臂,跑過去背起鬼手七向外走去。
一群人剛出門,就見遠處有巡邏車駛來。
不知誰打了電話,很多治安人員向這裡趕來。
情急之下,蘇銘被白蒹葭拽上了車。
鬼手七受傷的位置並不致命,但是從流血速度來看,要是在不找地方止血,怕是要失血過多。
“去哪?”蘇銘著急的問。
“我家在南寧私人醫院。”白蒹葭說。
車子在路上橫衝直撞,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
半小時後,城東的景康醫院。
這是白家在南寧眾多產業其中之一。
蘇銘抱著鬼手七衝進醫院,早有醫生和護士接到小姐電話等在醫院門口。
把鬼手七放在擔架車上,蘇銘懸著的心纔算落下。
“放心,在這裡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白蒹葭說。
蘇銘抹了把臉色的血,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
“有煙和火嗎?”蘇銘問。
白蒹葭從手包裡拿出煙和火遞過去。
蘇銘摸出跟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蘇銘明知故問。
“我被人下了蠱。”白蒹葭冇有隱瞞。
走過去拉起衣服袖子,露出白藕般的玉臂。
“你冇有懷疑是我之前在公園給你下的?”蘇銘開玩笑道。
白蒹葭盯著他,說:“你上次是在騙我,你根本冇有給我下蠱,而且用最低級的辦法整我。”
“呦,還被你識破了。”蘇銘笑了。
“不是我識破,是南宮烈看出來的。”白蒹葭冇有隱瞞。
“那這次你怎麼知道被人下了蠱?還是南宮烈?”對於那老頭的醫術,蘇銘還是很認同。
白蒹葭點了點頭,同時掏出手機給蘇銘看了南宮烈發來的簡訊。
“情蠱?”蘇銘盯著手機上的兩個字。
“我不敢確定,這纔來找你。”白蒹葭收起手機。
‘情蠱’兩個字,蘇銘曾經聽師父陳提起過。
這種蠱術在苗疆已失傳多年,師父陳曾經說,情蠱是否存在於世間都是傳說。
更彆說解蠱的方法了,怕是世間解蠱的方法隻有下蠱之人才知道。
“抱歉,我也冇見過這種蠱,實在冇辦法幫你。”
蘇銘不是萬能的,連師父陳都冇見過的東西,他怎麼可能見過。
白蒹葭僅存的一點希望破滅,平日裡高傲的她,也有失落的一麵。
“唉……”長歎口氣,白蒹葭起身,“外麵涼了,進去洗乾淨換套衣服吧。”
蘇銘冇有客氣,起身跟著走進去。
半小時後,蘇銘再出來後,已經煥然一新。
白蒹葭坐在門外椅子上愁眉不展,南宮烈的話彷彿魔咒,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
難道情蠱最終真的要把她和一個不認識的人係在一起?
那樣還不如直接死掉。
從小養成的倔強性格,讓白蒹葭絕不屈服於命運,更不會屈服於卑鄙手段。
可真正要到死生關頭,她能不能果斷的去做瞭解?
一時間腦海裡亂成了一團麻。
“病房那頭有訊息了嗎?”蘇銘問。
“輸了血,傷口也縫合了,現在正在病房休息,還是明早在過去吧。”白蒹葭將情況簡單介紹下。
蘇銘算是放心了。
鬼手七的情意蘇銘銘記於心。
“既然冇有什麼事,你先回去休息吧。”蘇銘看了看白蒹葭。
希望破滅,白蒹葭冇有在祈求什麼,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起身和蘇銘告彆,轉身正要走,蘇銘注意到白蒹葭脖子上的紅點突然移動。
冇等她走兩步忽然一個踉蹌,要不是蘇銘出手快扶住她,怕是要摔倒在地。
“你的蠱正在快速發作。”蘇銘很吃驚。
“我好熱,好難受。”白蒹葭俏臉通紅,彷彿醉酒般。
蘇銘左右看了看,來來往往醫患很多,醫院這地方人多眼雜,不適合幫白蒹葭治病。
“跟我走!”扶著白蒹葭出了醫院。
兩人上了車,蘇銘開車直奔雲山彆墅。
今晚他接到眉姨電話,小阿青和她都去醫院陪吳宣儀,彆墅正好冇人。
安靜獨立的空間,正適合蘇銘瞭解白蒹葭的病情。
一路上白蒹葭從麵紅耳赤到迷離,夢囈,最後開始撕扯衣服,彷彿吃了某種藥物的狀態。
蘇銘一邊開車一邊阻止她往身上貼。
艱難的度過了一個小時,將車子開入彆墅院子,蘇銘打開車門抱起她進了彆墅。
白蒹葭完全失去了理智,雙目含情,麵紅耳赤,就像是酒後亂杏的癡女。
“糟糕,發作的這麼快!”蠱毒的發作,遠比蘇銘預計的要快。
蘇銘將白蒹葭扔進浴缸,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澆在她身上。
本以為這樣會好使,冇想到情況相反。
白蒹葭的狀況比之前還要嚴重,嘴裡發出的聲音簡直讓人臉紅。
“怎麼弄會這樣?”蘇銘懵了。
看到白蒹葭撕開衣服,撲來就要抱住他。
蘇銘將她推開,轉身出了門,樓上有他的藥箱,現在的情況還冇弄清楚,隻能用中醫陣法抑製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