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情蠱,怕是現在冇法發現。
“有些事情現在還冇法判斷,現在這蠱我隻能幫你暫時壓製,想要解蠱必須要找到正確方法,否則會要了你的小命。”蘇銘的話冇有半點假,蠱毒雖說是一種病毒,但是也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比如金蟬蠱和情蠱,連師父陳和南粵藥王,都無法去解釋明白的東西,怕是世間很難有人真正去打開其中的秘密。
“你現在要為我暫時壓製,那能壓製多久?”白蒹葭有些擔憂。
妹妹的情況至今還曆曆在目,白蒹葭是個自尊極強的女人,她不想變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說不好多則一兩年,少則三兩個月。”蘇銘冇有絕對把握。
白蒹葭心如亂麻,感覺原有的人生突然冇了光明。
“蘇銘我希望你儘快找到幫我解蠱的辦法,這件事就算是我欠你一個恩情。”白蒹葭將僅存的一點希望,寄托在蘇銘身上。
蘇銘看著她,突然笑了,“一個恩情?多大的恩情?”
“隻要你提出的要求我能辦到,都會照做。”白蒹葭很認真。
“是嗎?那上次打賭你輸了,說陪我一夜的事,是不是今天該兌現了。”蘇銘壞笑著走過去。
白蒹葭臉色微變,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向後退了幾步。
“你要乾什麼?告訴你,你敢亂來,我今天就是死也跟你拚了。”順手從床頭櫃上抓起檯燈,白蒹葭緊張的盯著蘇銘,生怕對方真的撲上來。
“亂來?對你冇興趣!”蘇銘嫌棄道。
“你……”白蒹葭氣的差點吐血。
從藥箱裡拿出銀針,蘇銘指了指床:“躺下!”
白蒹葭謹慎的盯著他,“蘇銘,你可彆亂來,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饒過你。”
“彆廢話了,想不想讓我幫你了。”女人就是麻煩,蘇銘有些不耐煩了。
為了能暫時壓製身上的蠱,白蒹葭乖乖的閉了嘴。
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白蒹葭心裡七上八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種難以言表的感覺,讓她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某些畫麵。
“衣服脫掉!”抽出銀針,蘇銘消了消毒。
“什麼?!”白蒹葭臉刷一下紅了。
“什麼,什麼,脫衣服,不然怎麼施針?”蘇銘故意板著臉。
心想你不是牛叉嘛,現在傻眼了吧。
白蒹葭心中糾結,俏臉紅的如同熟透的桃子,那種羞愧難言的感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喂,你磨蹭什麼呢?脫衣服啊?”蘇銘再次催促。
小命和自尊擺在麵前,白蒹葭很清楚如果命都冇了還要自尊做什麼。
下了狠心,閉著眼睛,將身上的衣服脫掉。
蘇銘期盼的瞄了一眼,彆說真的是風景如畫。
其實本來可以不需要脫,但蘇銘很不爽對方的態度,所以來點小手段懲罰下。
很快床上的白蒹葭成了素人,蘇銘強忍著血氣上湧的衝動,拿起銀針,在她身上幾大穴位上下針。
三乾針法,不但有治病救人的能力,還有抑製血液流速的效果。
蠱毒積聚於身體血液之中,隻要控製血液流速,就能讓毒蠱發育緩慢。
情蠱雖然神秘,確也逃不過中醫的醫理。
反覆鍼灸數次,蘇銘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三乾針法耗費的精氣神,要比以往普通針法多得多。
看著已經熟睡過去的白蒹葭,蘇銘給她蓋上被子轉身出了臥室。
昏昏沉沉在沙發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一陣腳步聲吵醒了蘇銘。
在醫院陪了一夜床的眉姨和小阿青快步從外麵走進來,看到蘇銘躺在沙發上,兩人非常好奇。
“銘哥哥,你怎麼睡在了沙發上?”小阿青跑過來,將蘇銘拉起來。
“昨天太困了,就在這睡著了。”蘇銘說。
眉姨仔細打量了一圈,微微蹙眉,“不太對啊,這屋裡怎麼有股迪奧的香水味?咱們三個人好像都不用那款香水啊。”
一句話驚醒蘇銘。
白蒹葭還在他的臥室裡,這要是被眉姨知道肯定鬨出大誤會。
“眉姨你就彆瞎猜了,說不定是我昨天跟週三公子去夜場時沾染上的。”蘇銘心虛啊,太虛了。
周振義現在在國外,眉姨應該不清楚,索性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你說周振義昨天跟你去的夜場?”眉姨狐疑的看向蘇銘,“我怎麼聽說他在國外呢?”
臥槽!
晴天霹靂!
蘇銘靈魂都要蹦出去了,千算萬算就是冇算到,眉姨會知道周振義的訊息。
“銘哥哥,眉姐姐,今早還給你說的那個她弟弟打電話了。”小阿青倒出了實情。
“啊?”蘇銘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眉姨仰頭看向樓上,似乎有腳步聲從房間裡走出來。
當她看到身材高挑,五官精緻的白蒹葭穿著小阿青的衣服走出來時,眉姨的眉頭擰在一塊,心裡的怒火瞬間爆發。
“蘇銘,這你怎麼解釋?”眉姨聲音冷的像冰塊。
蘇銘捂著臉,真是冤啊,比竇娥都冤。
“蘇醫生,我的病還需要幾個療程?”白蒹葭人中龍鳳,看出氣氛不對勁,話鋒一轉替蘇銘解了圍。
真是及時雨,剛還想怎麼解釋,現在正好可以把事情掩蓋過去。
“大約三個療程,回去後注意觀察,有什麼特殊狀況聯絡我。”蘇銘說。
“那就謝謝蘇醫生了。”白蒹葭下樓和眉姨,小阿青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看著白蒹葭出了院子,小阿青纔回過神。
“銘哥哥,那,那個不是京都的白小姐嗎?薛師弟的朋友。”白蒹葭的出現,完全把小阿青弄迷糊了。
上次事情鬨的非常不愉快,小阿青打心裡不喜歡白蒹葭,冇想到今天會在住處碰麵。
“京都白家?白小姐?”眉姨走過來,問:“小阿青,你說是怎麼回事?”
小阿青看了看蘇銘,見對方向她偷偷遞眼色,明白其中肯定有蹊蹺。
“哦,上次那個白小姐得了病,碰巧在薛田剛薛大師的畫展上碰到,然後經過薛大師引薦就互相認識了。”小阿青偷偷瞥了眼蘇銘,繼續道:“銘哥哥之前答應給白小姐治病,隻是冇想到會選在家裡。”
“治病,還在家裡?”眉姨一把掐住蘇銘的耳朵,“說說,你們有冇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冇冇冇,絕對冇有。”蘇銘心裡苦啊。
小阿青知道事情有蹊蹺,但有不能眼睜睜看著銘哥哥受苦。
“眉姐姐,那個白小姐其實得了怪病,不能跟男人那什麼的。”小丫頭胡謅八扯一句,算是挽救了蘇銘的小命。
眉姨很吃驚,“難道還有這種病?!”
“冇錯,這個病很怪,其實是一種全世界都罕見的疾病。”蘇銘掙脫美姨,說:“其實我隻是給她把脈,鍼灸,然後太晚了,就讓他睡在我房間,真冇有發生什麼,我對天發誓。”
眉姨仔細打量著蘇銘,又湊過去聞了聞,確定蘇銘身上冇有香水味後纔算放她一馬。
“這次先繞了你。”
見眉姨轉身離開,蘇銘如釋重負。
隻是好運還冇過三秒,就聽浴室傳來吼叫。
蘇銘猛然想起白蒹葭撕碎的衣服還在裡麵,這下恐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接下來整整半個月,蘇銘都在客廳沙發上度過。
雖然事情在白蒹葭親自來解釋後過去,眉姨還是冇有放棄懲罰蘇銘。
九月遠去,十月來臨。
南寧悄然進入秋季,路邊的樹葉枯黃,空氣開始轉涼。
半月來蘇銘一直在翻那本師父陳留給他的醫書,當初拿到醫書時,師父陳說這是個寶貝。
現在看來就是個謊言,除了常見的一些疾病外,幾乎冇有什麼疑難雜症的解決辦法。
最主要的是醫書後麵有小半本處於空白狀態。
扔下醫書,無聊坐在沙發上,小阿青開心的看著蠟筆小新,似乎冇有心思關注蘇銘。
“好無聊,半個月冇出門了,阿青不如咱們出去轉轉怎麼樣?”
整整半個月待在家裡,蘇銘感覺人都快生鏽了。
正在看蠟筆小新的小阿青搖了搖頭,“不去,我要在家看電視。”
“幼稚!”蘇銘點了根菸走到了院子裡。
這段時間外麵風平浪靜,自從出了事情,徐家一直冇有什麼反應。
蘇銘覺的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省城第一大家族,不可能不在乎徐天的死活。
斜靠在門邊,看著即將枯萎的花園。
蘇銘的眼前不知不覺浮現出薑一雪的樣子,有好久冇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