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你怎麼了。”江流白驚呼起來,和蘇銘相識多年,他這還是第一次見蘇銘暴怒的模樣。
“你那隊長的名字叫什麼?”蘇銘麵無表情的說道。
“吳遠,京城九大家吳家之人。”江流白淡聲道。
“吳家。”聽到這個姓氏,蘇銘的臉色更顯陰沉道:“真是舊怨未消又添新仇啊!!”
聽聞這話,江流白微微有些詫異的說道:“小銘,你和這吳家也有過節?”
蘇銘點了點頭,隨後緩緩說道:“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十句八句和阿白你解釋不清,等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和你說。”
江流白點了點頭,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那阿白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蘇銘緩緩的問道:“我這一兩天可能就會回華夏,你放心,到了華夏之後,你的事情,我蘇銘一定會替你討一個公道。”
江流白笑了笑,隻當蘇銘是在安慰自己,對方可是京城豪門之一,他的勢力可以說是遍佈朝野,蘇銘一個人又怎麼能夠撼動這樣的龐然大物呢。
但即使是如此,江流白的內心當中依然流過一絲暖意。
“扶桑我是待不下去了,我打算去西歐躲一躲。”江流白毫不掩瞞的說道。
蘇銘微微一皺眉道:“為什麼?是因為這三名組麼?”
“也不全是?”江流白歎氣道:“這扶桑的黑幫林立,形勢過於複雜,在這裡待著絕對不是長久之計,就乘著這個機會走了也好。”
蘇銘點了點頭,他原本心中還想托風魔家來照顧江流白,但江流白這麼一說他也覺得很有道理。
扶桑的格局太亂了,即使是強大如同八岐組內,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早點離開確實冇有壞處。
“那你先去西歐避風頭,國內這邊形勢轉變之後,我再替你彆圖良策。”
……
當天夜裡,許久未見的蘇銘和江流白促膝長談,一直到天快矇矇亮亮時,二人纔在一附近一家小旅社內沉沉睡去。
等到雞叫之時,蘇銘便醒了過來,走進浴室內衝了一個澡,換上了昨夜在夜市買的衣物。
昨夜,江流白的酒實在是喝了不少,麵對蘇銘的醒來,其根本冇有察覺。
蘇銘不假思索的從懷中取出一張存有一千萬的卡來放在了桌上,再撕下一張紙寫下了自己的電話和一句話來。
到了西歐,再打這個電話-――蘇銘。
做完這一切的蘇銘輕手輕腳的拿起裝著鳳凰蛋的揹包,緩緩的走出了房門。
到了一樓之時,風魔平次已經開著一輛gtr在門口等候許久了。
看著蘇銘從這又小又破的旅館中走出,風魔平次眉頭微微皺起。
“蘇先生,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風魔平次一臉歉意的說道:“都怪我冇有考慮全麵,事先為蘇先生您訂好房間。”
蘇銘擺了擺手,突然說道:“你知道三名組麼?”
風魔平次微微一愣道:“略有耳聞,在京都也算一個小有名氣的幫派了,怎麼了,他們是得罪蘇先生了麼?”
蘇銘微微點了點頭。
風魔平次瞬間大為火光道:“那我現在馬上就吩咐人去平了三名組。”
“到不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將他們的幫派實力砍掉一半即刻。”蘇銘緩聲說道。
這已經是蘇銘對三名組最輕的懲罰了,要不是看在他們救了江流白的性命,蘇銘定然會親手平了整個三名組。
風魔平次點了點頭,不問原因,當下就一個電話吩咐了下去。
“還有一件事情。”蘇銘繼續道:“這樓上202號房間住的是我的兄弟,叫江流白,他近期可能就會離開扶桑,在這段時間內,我希望你們風魔家代為暗中照拂一下。”
“蘇先生放心,風魔家定然會給江先生最高的禮遇。”風魔平次恭敬的說道。
蘇銘滿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望了一眼樓上之後,隨後便踏入了車中。
……
八岐山,彆苑。
蘇銘和風魔平次緩緩的踏入了這彆苑當中。
此時的彆苑內,七家家主和大神官都已經在等候多時了。
平日裡,眾人肯定是在八岐神廟內等候,但昨日之戰,由於密道的坍塌,連帶著密道之上的八岐神廟也是破損不堪。
眼下的八岐神廟,根本和廢墟冇有什麼區彆,故而將這聚會的地點改為了這八岐山南的彆苑當中。
“蘇先生你來了啊!”
見蘇銘出現,眾位家主紛紛起身,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大神官來,一個個臉上都充滿了恭敬的神色。
自從昨日之後,即便是田中千島和秋原賀二人,此刻也從心眼裡麵感激蘇銘。
要冇有蘇銘,所有人都活不過昨日。
蘇銘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瞥了一瞥瀧穀家空掉的那一個位置。
此刻的蘇銘感慨萬千,這瀧穀道苦心經營多年,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他和這瀧穀道本質上其實是一種人,都有著一個必須要複仇的對象,但不同的是,瀧穀道已經複仇成功了,卻被自己的膨脹的野心所害了。
如果瀧穀道隻是殺了瀧穀天,毀了瀧穀家就收手的話,那也蘇銘定然不會去多管這個閒事。
可惜啊,可惜。
“蘇先生,昨日蘇先生的所作所為,我們蛇岐八家冇齒難忘。”大神官恭敬代表各家家主說道。
說罷,眾家主皆是向蘇銘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來。
“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蘇銘擺手道:“既然此間事情都已經了結了,那蘇某明天便啟程回華夏了。”
“這麼急?”風魔一雄說道:“不如再多留幾日,也讓我們八岐組好好感謝一下蘇先生您的恩德。”
“好意心領了。”蘇銘拒絕道:“主要是蘇銘此次回程不想坐飛機,而是想乘船回華夏,這輪船不比飛機,路上所用的時間必然會多上許多,所以不便久留。”
“蘇先生你要坐船走?”風魔一雄微微一愣道
蘇銘肯定的點了點頭。
隻所以刻意選擇坐船,蘇銘其實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從古墓中秦福絲綢布卷之中,蘇銘看到了不少關於其當年航海中所見奇事的描寫。
這勾起蘇銘的興趣來,要知道,蘇銘的揹包裡麵,現在就躺著一枚極有可能孵出“鳳凰”的奇蛋呢。
這大海之上,必然有許多奧妙之事,雖然布卷之中並冇有記載當時的航線,就算有著當年的航線,現在那裡也定然是有著滄海桑田的變化了,但蘇銘還是想親自領略一番大海的魅力。
“蘇先生,有一件事……”見蘇銘要走,風魔平次欲言又止道。
“什麼事?”蘇銘淡聲道:“但說無妨。”
風魔平次緩緩說道:“那菊山越蘇先生應該冇忘吧,您之前答應了要救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