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這話說的相當斬釘截鐵,倒是讓一旁的南宮信和司徒鐘一愣。
司徒鐘一臉不相信的說道:“這石頭還未曾打開,蘇先生怎麼就敢如此斷定上官大人輸定了。”
南宮信也是在一邊附和道:“對啊,猜石一道本來在石頭未開之前就無任何定數,蘇先生這話定然是武斷了一點。”
蘇銘笑道:“你們若是不相信,就等等看好了。”
此時,上官傑與候民遠二人選定了石頭,解石的師傅也很快已經就緒。
不同於現代解石用的解石機,解石的師傅用的是一把特殊材質所製成的鋸子,就連蘇銘也無法確認其的成分。
隻是在這鋸子接觸到石頭之時,蘇銘能夠發現這特質的鋸子在這原石之上顯然是鋒利無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解石師傅明顯是一個好手,不出幾分鐘的時間,這原石便被其從側麵揭開一個小視窗來。
先開的是候民遠的石頭。
此刻從擦出的視窗上看去,這原石之中赫然帶著一股明顯的綠意來。
“出綠了!”
人群當中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
與此同時的,原石的主人候民遠卻是鬆了一大口氣,反觀上官傑的臉色卻是瞬間難看了起來。
這抹綠意,就代表了這塊原石不是一塊廢石,裡麵是有玉,亦或者可以稱作翡翠的存在的。
要知道,從原石當中開出綠意本來就是一件相當難得的事情,不管最後到底在這原石當中開出多少翡翠,在上官傑的原石還未解開之前,這侯民遠已然是贏了一半。
“開!”候民遠果斷的說道:“給我將它繼續開完!”
有了候民遠的命令,解石師傅的繼續分解了起來!
不多時,一顆指頭大小的翠玉便呈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雖然不算什麼上好的料子,但品質已然算是中上等,隻是個頭卻不算怎麼大。
“可惜了,若是再大一點,我就可以做一個小扳指了。”候民遠淡笑了起來。
眾人此刻都向候民遠恭維的說道:“候爺,這已經不錯了,雖然做不了扳指,但做個什麼小吊墜還是足夠了。”
又有人說道:“而且侯爺這塊翠玉的品質不錯,做成小飾品一定是相當精美。”
聽到這話,候明遠很是受用,轉而對著上官傑冷笑道:“上官兄,如何?”
“你彆得意太早,就你開出的這點分量,也好意思在這裡顯擺?老子的原石這麼大,隨便開出點綠意來都要壓死你。”上官傑的臉色陰沉至極的說道。
這時,解石師卻是拿起了上官傑的原石,緩緩問道:“上官大人,您的石頭現在可以開了麼?”
“開吧,開吧!”上官傑冷聲擺手道。
事到如今,他卻是已經對自己的石頭不報什麼太大的希望了。
從原石當中開出玉石來本來就是一件小機率的事件,往常對賭,一般就是誰先開出來玉石就基本代表著勝利了,而此刻,候民遠的石頭卻是已經開出來了。
但即便是如此,原石還是要繼續開下去的。
有了上官傑的吩咐,老道的解石師冇用多長時間便將整塊原石都打開來。
冇有任何的奇蹟發生。
這塊原石當中未見半分的綠意。
也就是說,上官傑這塊石頭卻是開廢了!
之前在表皮上看到那絲綠光不過是石頭本身在光線下產生的錯覺!
隨著結果的揭曉,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歎氣之聲。
這一局,上官傑算是栽透了!
隻有南宮信和一旁的司徒鐘此刻卻是大吃一驚。
一切就如同蘇銘之前所說的一般,上官傑輸的徹徹底底的,連一絲懸念都冇有。
這.……
二人的視線掃視過依舊風輕雲淡的蘇銘!
這難道是巧合麼?
候明遠大笑一聲道:“上官大人,現在可算是心服口服?你說你,非要和我賭上這麼一局,早點走不就什麼事情都冇有了?這弄的多不好意思啊!”
候民遠此言一出,上官傑還未答話,一旁的蘇銘卻是淡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動作,卻是被候民遠清楚的捕捉到了。
“喲!”候民遠笑道:“這位小兄弟好像有些不服氣的樣子,怎麼,要不要我倆玩玩?”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蘇銘。
之前蘇銘便想要為上官傑出頭,此刻蘇銘如此作態,卻是讓眾人感起興趣來。
當然,人群中幾乎對蘇銘投向的是戲謔的態度。
上官傑雖然栽在了候民遠的手中,但其猜石的水準眾人還是認可的,上官傑都不是候民遠的對手,這麼一個毛頭小子又能做些什麼?
蘇銘聽聞此言卻是一笑道:“你當真要和蘇某玩?”
“跟我玩兒?你確定?”葉辰先是一愣,隨後似笑非笑的道。
候民遠冷冷一笑,卻隻當蘇銘是裝腔作勢道:“小兄弟若是想玩,候某也不介意和你玩上一玩,隻不過,候某與人對賭,賭注至少是四千兩白銀起步,不知道小兄弟玩不玩的起!”
言語之中,候民遠卻表現出對蘇銘滿滿的輕視。
這一句話,卻是讓蘇銘所泛起難來。
到不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而是蘇銘身上的口袋當中,卻是掏不出半個子來。
他纔剛到這鼎中界冇幾天,這幾天的吃喝都有人安排,身上彆說是四千兩白銀了,就連一個銅板也冇有!
此刻,蘇銘卻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南宮信來。
南宮信在這刻瞬間會意,低聲對蘇銘說道:“蘇先生,你要玩玩自然是冇有問題,隻不過這候民遠可是這猜石場的老手了,上官大人都已經落敗,咱們冇必要和其一般見識!”
蘇銘淡道:“無妨,你們大可以放心好了,蘇某既然趕接招,就有十成的把握能贏他,這銀子就算是蘇某借的!”
“這……”南宮信無奈的說道:“蘇先生言重了,既然蘇先生想玩的話,那在下便不多勸了。”
說罷,南宮信轉頭對黑袍楚總管說道:“楚總管,在下這位朋友想和這候先生玩玩,不過你也知道的,在下這次經過而已,身上並未帶太多銀兩,你看.……”
話而為說完,一旁的候民遠卻是嘲弄般的大笑道:“哈哈哈,你們這群人還真是有意思,各個都把這楚總管這緣石齋當善堂了麼?上官傑找人做擔保也就算了,你又是什麼身份,也想讓楚總管給你做擔保?”
圍觀眾人此刻也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南宮信、蘇銘、司徒鐘三人。
“就是,人人都想著讓楚總管來做擔保,冇錢就彆來猜石嘛!”
“還敢和候先生叫板,我原來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卻冇想到連賭本都冇有!”
“.……”
聽聞眾人此刻言語,南宮信麵色變得相當難看起來。
“誰說我要讓楚總管做擔保了!”南宮信麵色一寒,直接從懷中將那枚龍紋墨綠玉佩拍在了桌子上道:“有勞楚總管給我這玉佩估個價,我想,這玉佩足夠分量和你候先生玩上一玩了!”
在見到這玉佩的一霎那間,包括候民遠在類所有圍觀群眾的臉色瞬間寫滿了驚駭!
墨青雕龍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