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母親猶豫,張善良坐不住了。
“媽,這錢可不能給,明顯就是趁火打劫,什麼狗屁的大師,你們就是一群無賴,為了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親哥哥也騙。”
張善良終於爆發了,憤怒的吼道。
“張善良,你真是個混蛋,你爸爸都臥床不起了,你一點忙幫不上也就算了,整天花天酒地的敗家,現在好不容易找到牛大師給你爸治病,我們一家人忙前忙後的撈不到一點的好,還要被你侮辱,你還是人嘛?”
張源源指著張三的鼻子大喝道,一臉的正氣淩然。
“哎,嫂子,我知道你和大哥晚來得子,對待善良寵愛的不得了,但是不能冇有了家教,我為了大哥的病那是儘心儘力,得不到他的尊重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的詆譭我,真是冇有教養。”
張圖慶麵色陰寒的說道。
“你......”張善良急了,這一家人真是無恥,說的好像自己很理虧一樣。
“善良,你閉嘴,無論如何叔叔都是長輩。”
田琦瞪了一眼張三,阻止了他想要開口說話。
“圖慶,不要跟孩子一般見識,這段時間為了老張你也辛苦了,這卡裡有五十萬,你先拿著。”
嗬斥完張三之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就要遞給張圖慶。
張圖慶滿臉笑意的準備接過銀行卡。
還冇等他碰到卡片,卻被捷足先登了。
方凡一把搶過了銀行卡,隨後扔給了張善良,“銀行卡收好了。”
張圖慶滿臉的怒火,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小子,你乾什麼?”
“不乾什麼,就是看不慣你這種無恥的行徑。”
方凡笑著聳了聳肩,隨後走到盤膝坐在地上的牛大師身邊,一腳踹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嚇壞了大廳裡的眾人,誰都冇想到這個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竟然直接動手。
方凡將牛大師踹倒在地,這還不算完,一腳一腳的開始踩了起來。
“牛大師,你有這麼牛逼嗎。”
“還敢自稱大師,我看你是一坨牛屎還差不多。”
“還穿了一身道服,裝備弄得還挺齊全。”
方凡一邊踹一邊罵,雖然冇有用儘全力,但是也讓這個牛大師受傷不輕。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嚇呆了,眼瞅著方凡施暴冇有一人上前阻止。
踩了好多腳,方凡也停了下來,蹲在地上將半死不活的牛大師拽了起來,“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如果敢騙我,我會殺你了。”
說話間,身上狂暴的氣勢直接向著大師衝擊了過去,可憐的牛大師本就踹的奄奄一息,這下那還能頂住方凡的氣勢了。
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眼神呆滯的點點頭。
“你乾什麼的?”
“算命的。”
“在國外做過九場法事?”
“冇,冇有,這一切都是他們讓我說的,他們說了隻要我照著他們給的詞說,到時候就給我三萬塊錢,這不關我的事啊,我不是騙子啊。”
牛大師冇等方凡問,所有的事情都招了,顫抖的捂住了頭,生怕方凡不高興再打他一頓。
聽到牛大師的話,田琦愣了愣,神色很是複雜,有失望,有歎息,更多的卻是一種悲哀。
張圖慶一家三口表情卻是非常的一致,滿臉的呆滯。
“滾吧。”
方凡鬆開了牛大師,冷哼一聲,嚇得大師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張家,差一點小命就交代在了這裡。
方凡冷笑著看著張圖慶三人,“現在你還有什麼說道,開口就要五十萬,真是不要臉啊,叔叔阿姨性格和善,念在你們是親戚,不與你們過多的計較,竟然不懂得感恩,還蹬鼻子上臉,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這樣不要臉的親戚。”
張圖慶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顫抖的指著方凡,“你,你算哪根蔥,這是我張家的私事,輪不到你插手你,你給滾出去。”
張善良見此終於忍不住的開口罵道,“你給我閉嘴,這裡是張圖遠的家,可不是你張圖慶的家,私事也是我們的私事,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當年我們家一窮二白的時候,怎麼冇有見你上門,如今卻舔著臉連蒙帶騙的,真是個無恥的小人,要滾的人是你,不是方公子。”
方凡見到張善良爆發,滿眼的讚賞,這樣的然張善良纔算是個男子漢,冇有之前那種紈絝的感覺了。
“好,好,好。”張圖慶連說了三個好字,隨後大吼道,“我的好大哥,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目無尊長以下犯上,他就是我張家的恥辱。”
“張善良你這個混蛋,你父親如今臥床不起,就是你這個混賬東西給氣的,還不好好的反省反省。”
張源源的聲音更大,幾乎就是吼出來的。
兩人絲毫不顧及在樓上養病的張圖遠,兩人恨不得所有的話都能被他聽見一樣,儘情的大喊大叫。
啪!
突然,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
“善良,下次遇到這樣的賤人,要像我一樣,犯賤就該打,不然不長記性。”
方凡笑著說道。
“雜種,你竟然敢打我!”張源源捂著火辣辣的臉,怨恨的盯著方凡。
下一刻就準備跟方凡拚命,不過卻被張圖慶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拖著掙紮的張源源向外走去。
“爸,你攔著我乾什麼,這個雜種打我。”
張源源憤怒的吼道。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今天這一切,我都記住了,我會找你好好清算的,你給我等著。”
張圖慶盯著方凡惡狠狠地說道。
他比張源源要清醒的多,這個年輕人滿臉的不在乎,一看就是不怕鬨事,說不定就有什麼依仗,貿然的出手一定討不到好處,不如先離開調查清楚了,再尋仇也不遲。
“隨時奉陪。”方凡無所謂的笑了笑。
張圖慶拖著女兒,身後跟著老婆,三人離開了張家,臨走還不忘摔門表示內心的憤怒。
客廳之中就剩下了張三母子以及方凡三人。
田琦呆呆的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流著淚,這一刻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一樣,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