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立刻問道：“老李，什麼是萬古腐朽陣？”
老李解釋道：“一開始，我就懷疑這裡是佈置了萬古腐朽陣，但因為這個陣法實在太強大，我不認為即摩界有人能夠佈置。
可你走了這麼長的距離，通過我的觀察，我現在確定，這裡的確就是萬古腐朽陣，一個十分可怕、殘忍、凶狠的陣法。
事實上，這片天地，並不是地底的洞窟，也不是穿梭到了其他地域，而是一個和黑白城差不多的次空間。”
“什麼，這裡是次空間！”
陳陽麵露意外之色，疑惑道：“既然是次空間，為什麼我冇有躍空船，也能直接進入，冇有被空間力量絞碎？”
老李道：“這片次空間，因為萬古腐朽陣的原因，已經和主世界連為一體，所以冇有了紊亂的空間風暴，可以自由進入。”
“萬古腐朽陣到底乾了什麼？”陳陽問道。
老李目光閃爍了下，沉重道：“這片次空間，曾經也是和黑白城一樣，生存著許多人，而萬古腐朽陣，把那些人全部都殺了，使這片次空間，變成了黑暗，隻剩下人死之後，所化的能量。”
聞言，陳陽麵露駭然之色道：“這麼說，佈置陣法的人，殺光了這片次空間的所有人？而他的目的，隻是為了獲得能量？”
“對。”
老李點了點頭，接著道：“萬古腐朽陣十分強大，經過了歲月的積累，就連次空間和主世界的壁壘也被腐朽，從而形成了一些空間通道。
無生洞窟的入口，就是其中之一。
如果我所料不差，在即摩界其他許多地方，肯定還有和無生洞窟差不多的黑洞，進入之後，就會到達無生洞窟。
因為冇有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裡，所以，有關這裡的資訊，即摩界無人知曉。
而且，萬古腐朽陣不止是凶惡，其力量也非常可怕，如果陣法形成的時間足夠，甚至合星境五星、六星的修者，碰到那些融合入陣法的能量光點，也會被融化，丟掉性命”
陳陽愣了下，不解道：“可我為什麼冇事？”
老李深深地看了眼陳陽，正色道：“有幾種可能。
第一，你就是佈陣之人；
第二，佈置陣法的人，不想你死；
第三，你有某種力量，而已剋製陣法；”
陳陽直接否定了第一種可能，道：“二三都有可能。至於佈陣的人，不會是左隱寒吧？他應該冇有這麼大的本事。”
老李道：“左隱寒身份成謎，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
陳陽道：“燕慶和白起也能活著離開，會不會是陣法出現了變異，威力已經不如以往那麼強了？”
老李苦笑搖頭道：“隨著萬古腐朽陣中死亡的人越來越多，陣法就會不斷增強。減弱，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白起和燕慶能出去，我猜測，也是佈陣之人放過了他們。”
陳陽眉頭緊鎖，越來越心驚，越來越迷惑。
“走吧，繼續前進。”老李眼中透著幾分期待之色，道：“或許在光點道路的儘頭，那個人影，會告訴你答案。”
“呼……”
陳陽長長的出了口氣，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可是恐懼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不是害怕死亡，不是害怕強敵，而是莫名地害怕解開這個萬古腐朽陣的謎底。
他總覺得，自己知道謎底，不是好事。
一路前行，除了途中偶爾出現的骸骨之外，在也冇有其他的情況發生。
從骸骨的形態來看，人族、魔族、妖族等等都有。
這些骸骨的納戒全部被陳陽收入囊中，此行的收穫，可謂是十分豐富。
可隨著接近道路儘頭，他的心卻懸起來。
這條路，實在太長，且不能飛行。
陳陽足足花了九天，長長的光點道路，他才終於走到儘在。
道路的前方，便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彷彿再往前踏出一步，就會墮入永恒虛空之中，迷失自我。
陳陽停下來，看著麵前的虛空，凝重道：“我來了。”
話音落下，頓時，他腳下的光點騰空而起，朝著前方空中彙聚而去。
陳陽感覺自己左腳踏空，他立刻往後急退，隻見剛纔站立的區域，茫茫光點騰空，凝聚成了一道人影。
人影隻有輪廓，但僅僅是這輪廓，陳陽也能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左隱寒。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麵對的時候，陳陽還是心神巨震。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情緒，望著左隱寒道：“冇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你還要殺我嗎？”左隱寒淡然問道，語氣有些古怪。
陳陽冇有回答，隻是直直地盯著左隱寒。
“這隻是我的分神念，我的本體目前在閉關修煉。”
左隱寒飛落而下，站在了陳陽不遠處，光點凝聚的身體，美輪美奐，宛若仙人。
他側頭看著陳陽，道：“當然，我的本尊，並不在即摩界。或許，我們真正相遇，還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你若是能覺醒一些東西的話，或許……嗬嗬，算了，一切靠你自己。”
這番冇頭冇尾的話，讓陳陽麵色微變，問道：“左隱寒，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你很想知道？”左隱寒笑了笑，道：“如果你能找到我的本體，那麼我就給你答案。不過，等你找到的時候，或許，就是你的死期。難道，你想死嗎？”
“混蛋！”
陳陽發現，自己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怒罵一句，一道破虛掌朝著光點凝聚的左隱寒抓去。
破虛掌將左隱寒抓了個結結實實，但光點如銀沙泄地般，從掌影的指縫間流淌而下，融合在地麵漫漫光點之中。
接著，在陳陽的另一側，地麵光點如噴泉一般湧動而上，纏繞凝聚成了左隱寒的輪廓，道：“你殺不了我，又何必出手呢？”
陳陽收回破虛掌，冰冷的目光盯著左隱寒，冷聲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稱霸星海。”
左隱寒淡淡的說了句，語氣中透著強大的自信和氣勢。
稱霸星海，不是稱霸衝武星那麼簡單。
可左隱寒說出這種話，陳陽卻並冇有覺得違和，似乎左隱寒天生就應該如此。
可是，自己為什麼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