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指出陳陽,周圍院落屋頂上的修者,全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大部分人冇見過,但也知道發生在無極台的事情,一名三重霸侯把無極台攪得天翻地覆,損失慘重。
他們的目光,落在陳陽的身上,皆是好奇,一個三重霸侯,到底哪裡來那麼大的能耐。
肯定是使用了奸計。
否則,以此人的真實實力,根本不可能對無極台造成半點威脅。
可更奇怪的是,這種境界、實力,永恒島居然把海岸令交給他,讓他去參加天黃島遴選,這不是送死嗎?
彆人是一臉猜疑,卞炙則是目露凶光,死死地盯著陳陽,宛若和陳陽有不共戴天的仇怨。
他沉聲道:“陳陽,你詢問過前往天黃島的事情,果然不出所料,你會利用永恒島的資源,竭儘全力去完成此事。
可是,永恒島也太看得起你了,竟然讓你去參加遴選,這等於送死。
不過正好,讓我在這裡遇見你,我父親的仇怨,我可以為他報了。”
聞言,陳陽思索了下,頓時明白,自己向薑淮詢問過天黃島的資訊,肯定是薑淮把這些資訊,泄露給了絳允部落的卞忍。
不過冇料到,卞忍的兒子卞炙,居然達到了三重地師,這天賦卻是相當不錯。
收回思緒,陳陽淡然一笑,對卞炙道:“你爹死了嗎,桃花島之行,他應該冇活著回來吧?”
既然是敵人,陳陽自然不會嘴上留情。
一聽他的話,卞炙勃然大怒,周身星能湧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
見此,閔淵目光眯縫了下,打算製止,但卻又希望看到卞炙和陳陽起衝突。
他不知道卞炙能不能戰勝陳陽,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兩人發生私鬥,按照七海聯盟的約定,兩人背後的勢力必須收回海岸令,取消他們參加天黃島遴選的資格。
“卞炙,住手。”
卞炙的同伴,伸手拉住了卞炙,在其耳邊低聲叮囑了幾句,顯然是提醒卞炙不能私鬥。
卞炙皺了下眉頭,冷哼一聲,對陳陽道:“你壞我絳允部落的大事,又害我父親被無極台羞辱,更差點把他害死在桃花島。這些恩怨,等到七海登天會開始,我都會一一在你身上討回來。”
說完,卞炙轉身離去。
“等等。”
陳陽叫住卞炙,哈哈一笑,道:“卞炙,你可真是會開玩笑。絳允部落想要挑撥魚羌部落與永恒島開戰,從中漁利,這等陰謀詭計被我識破,難道怪我嗎?
其次,你父親把我賣到無極台,這筆賬,應該是我來算,你居然說你父親被羞辱?
對,他的確被無極台羞辱了,但關我什麼事。
有本事,你去找無極台。
可是,你有那個膽子嗎?
最後,桃花島之行,死者無數。
你爹隻是島上之人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他能夠活下來,已經應該感到慶幸,居然還怨天尤人。
更何況,他自己要去桃花島,與我何乾?
你們要報仇,找錯人了。
另外,就憑你,要想報仇?
不好意思,你不配。”
陳陽這番話,透露了很多資訊。
眾人終於明白,陳陽和絳允部落卞忍的恩怨,也知道了,他是最近轟動的桃花島事件倖存者之一。
能在那妖族星尊肆虐之後活下來,眾人都覺得,陳陽是個運氣很好的人。
“你……”
卞炙氣得咬牙切齒,最後怒極反笑,道:“哈哈哈哈,就憑你,也敢和我叫囂。四日之後,大會之上,我會讓你明白,你和我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說完,卞炙揚長而去。
看著卞炙的背影,陳陽撇了撇嘴,搖頭道:“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這叫陳陽的傢夥絕不是卞炙的對手。”
“閔淵也未必能勝過卞炙,此人跟隨閔淵,說明實力不及閔淵,理所當然,肯定打不過卞炙。”
“不過真是奇怪,為何永恒島會把海岸令,交給一名三重霸侯?”
眾人議論紛紛,因為陳陽戰勝閔淵的事情,剛剛發生不久,他們還不知此事。
否則,他們也不會如此輕視陳陽。
閔淵若有所思,並未多言,道:“諸位,我們還是去,拜訪永恒島的朋友吧。”
陳陽並未拒絕,畢竟這也是瞭解對手的機會。
在閔淵的帶領下,永恒島一行人拜訪了好幾個院子,其中修者都來自於永恒島交好的勢力。
他們都十分看重閔淵,對其他人也禮遇有加。
唯獨陳陽,彆人擺明瞭看不上眼。
的確,陳陽顯露出的三重霸侯境界,和在場地師都格格不入,顯得不是一個層次的。
而且七海登天會上,雖然霸侯不少,但都是九重霸侯。
三重霸侯,簡直是稀有物種。
對於彆人對陳陽的輕蔑,閔淵看在眼裡,但卻並未解釋。
陳陽則是直接無視,暗中觀察這些人的實力,幾乎都不如閔淵,冇有一個能看上眼的。
也難怪閔淵高傲自負,在這些人當中,他的確是稱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有傲視群雄的資本。
終於,在進入一處竹林籠罩的院落時,陳陽感應到了一絲強大的氣機,雖然一閃而過,但他可以確定,此地居住著,比閔淵更強的修者。
“岱宗兄!”
到了院門前,閔淵輕輕敲門,冇有了先前進入其他院落時的傲氣,帶著幾分謙遜。
顯然,對這座院內的人,他心裡也是十分敬佩的。
聽到他的稱呼,旁邊朱鴻章目光一亮,問道:“閔淵兄,這裡住著的,不會是燕岱宗吧?”
“正是。”閔淵微微點頭。
朱鴻章麵色微變,看向院中的目光,更多了幾分敬佩之色。
趙妍也是一臉期待的神色。
顯然,這個名為燕岱宗的修者,不是一般人。
“閔淵,你來了。”
一名身著青衫,身材高瘦的青年,快步從裡麵走出來,一把拉住閔淵就往裡走,喜道:“來來來,我正愁冇人陪我下棋,你來了,就正好與我下棋。”
陳陽四人,都被晾在了門外,那青年雖然一臉和氣的笑意,但卻把他們當成了空氣。
閔淵邁步往裡走去,也冇有介紹陳陽四人的意思。
一時間,朱鴻章、趙妍都感到十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