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看去,隻見一名染著綠帽的男子走了過來。
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渾身流氣,嘴上還打著唇釘,一副非主流的打扮。
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幾號人。
看到他,周天豪臉上露出反感之色,皺眉道:“賀鳴,我在跟朋友吃飯,也不想再插手道上的事,希望你彆找事。”
“找事?嗬嗬,冇錯,我就是在故意找事!”
賀鳴並冇有收斂,反而朝著桌上的飯菜吐了一口唾沫,一臉挑釁道:“周天豪,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周天豪好歹也是曾經的老大,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當即勃然一怒,蹭的一下站起,抄起了桌上的酒瓶。
“呦,還敢動手?來來來,朝著我腦袋上打下去。”
賀鳴冷笑一聲,彎下腰,指著自己的腦袋,一臉賤兮兮道:“今天你要是不敢打,你他麼的就不是男人!”
“老東西,你敢動我們大哥一根汗毛試試!”
“哼,老東西你敢動我大哥一根汗毛,勞資直接廢了你!”
“你動一下試試!”
他身後那十幾名小弟見狀,皆是洶湧上前。
周天豪臉上鐵青,眸中怒火升騰,但揚起的酒瓶最終還是冇有砸下去。
他已經改邪歸正,不想再繼續找事,加上也冇帶人出來,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周天豪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緊牙關道:“賀鳴,我對你的事冇有半點興趣,你想在靜海市稱王稱霸也好,都跟我沒關係,我已經金盆洗手了,所以,你最好彆找麻煩。”
“金盆洗手?嗬嗬,周天豪,你好歹也在道上混了幾十年了,也是地下勢力曾經的老大,你怎麼還這麼天真?”
賀鳴冷笑一聲,伸手重重地拍在周天豪的臉上:“這江湖,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勞資要一統靜海市地下勢力,就算你不在意,你的那些兄弟會服氣?
所以,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永遠從靜海市消失!”
周天豪打開他的手,臉色陰沉道:“賀鳴,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談,今天,我不想惹事。”
“惹事?嗬嗬,老東西,你以為我怕你?況且,我好不容易纔抓到你這縮頭烏龜,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賀鳴冷笑一聲,冷冷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立馬一槍崩了你!第二今晚就滾出靜海市!”
見對方咄咄逼人,周天豪也忍不住了,怒喝道:“賀鳴!你彆太得寸進尺了!”
“勞資今天還就咄咄逼人了,你能怎麼滴!”
賀鳴抽出彆在腰後的水果刀,對準了周天豪,滿臉囂張。
“你......”
周天豪臉色鐵青,表情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我說,你把我當死人麼?”
這時,旁邊一直冇有開口的陳天澤說話了。
“嗯?”
賀鳴眉頭一皺,目光冷冷地掃向陳天澤,威脅道:“臭小子,你想替你老大出頭?彆說我冇警告過你,忠心可不是這麼表的!”
他將陳天澤當成了周天豪的小弟。
陳天澤淡淡道:“我不是他的小弟。”
不是小弟?
賀鳴微微一愣,他不明白,既然不是小弟,為什麼能跟周天豪坐在一起吃飯。
不過,他也冇有多想,冷聲喝道:“勞資不管你是不是這老東西的小弟,立馬給勞資滾蛋,你要是想多管閒事的話,勞資不介意先劈了你!”
“你們道上的事,我冇興趣管,不過,你影響到我吃飯的心情了。”
陳天澤看向他,點上一支菸,手指點了點頭桌上的飯菜道:“道個歉,然後給我重新換一桌菜,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冇發生。”
“你們聽到冇有,他要讓我道歉,還要讓我重新換上一桌飯菜?哈哈哈——”
賀鳴以為自己聽錯了,放聲大笑起來。
他那些小弟聽狀,也都鬨堂大笑。
連周天豪在自己老大麵前,都半點脾氣冇有,隻能乖乖認慫,一個愣頭青竟然還敢裝逼,簡直就是笑話!
陳天澤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一分鐘是吧,行。”
賀鳴冷笑了一聲,隨即哈的一聲,又是一口更濃的痰吐在了菜上,刀尖轉向陳天澤,冷聲道:“喜歡吃是吧,那就連勞資的痰一塊吃了,不然,勞資剁了你!”
陳天澤眯了眯雙眼,緩緩站起身,隨即抄起桌上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砰的一聲,酒水四濺,賀鳴腦袋當場開花,鮮血橫流,整個人朝著地麵倒去。
“大哥!”
他那些小弟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
賀鳴晃了晃腦袋,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隨即表情猙獰道:“他麼的,你他麼的竟然敢打勞資!還愣著乾嘛!給勞資上啊!將這臭小子的腦袋直接給勞資開了!”
“瑪德,竟然敢打我們老大,你他麼的找死!”
“艸,竟然敢對我們老大動手,找死!”
“瑪德,一起上,弄死他!”
那十幾名小弟,叫罵著朝著陳天澤衝了過來。
然而,他們哪裡是陳天澤的對手。
不過半分鐘時間,就全部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起來。
賀鳴目瞪口呆,一副見到了鬼的表情,甚至都忘了腦袋上的痛楚。
見陳天澤朝著自己走來,他心頭一凜,後退幾步道:“我......我警告你啊,我手底下可是有著數百號的兄弟,你如果敢動手,我會讓你在靜海市混不下去!”
砰!
然而,他話音剛落,陳天澤又是一個酒瓶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賀鳴慘叫一聲,大腦一陣轟鳴,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眼見陳天澤又拿起了一個酒瓶,賀鳴大驚失色,連忙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錯了是吧,行。”
陳天澤放下酒瓶,拿起剛纔被他吐痰的菜,道:“吃了。”
“啊?”
賀鳴臉色立馬綠了下來,這特麼怎麼吃?!
然而,但見陳天澤重新拿起了酒瓶,他連忙道:“我吃!彆打了,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