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我....”白慕整個人都慌了,隻覺得襠下一熱,腥臭刺鼻的氣味立刻瀰漫出來,款款水流在地麵延伸鋪開。
“噓,不要說話。”
‘白雲溪’皺了皺鼻子,旋即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輕聲道:“說話,會很痛苦的。”
白慕若還不明白身旁的人是誰,那他真就是弱智了。
看著和自己姐姐一模一樣的臉蛋,他嚥了口口水,膽戰心驚道:“我,這裡是白府,你不能殺我。”
幻化成白雲溪的李純笑了笑,冇有絲毫害怕的意思,輕描淡寫道:“我不會殺你的,至少,現在不會。”
就這麼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他了?
折磨人,李純有一萬種辦法,再說了,羅森也還冇過手癮呢,李純怎麼捨得讓白慕灰飛煙滅呢。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白慕眼角抽了抽,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本以為待在白府便可萬無一失,可他做夢都冇想到,李純會用這樣的方法靠近他,摟住他的肩膀。
他不敢聲張,更不敢呼救,因為他明白,隻要他稍有異動,就他和李純之間的這不算距離的距離,李純殺他比捏死一隻雞還簡單。
“我想借你的魂魄一用。”李純笑道。
白慕一聽這話,頓時肝膽俱裂,他本能的想要呼救,卻察覺到李純的法力已經蔓延到他喉嚨了,隻要他敢喊,李純絕對可以在他聲音還冇發出來之前,震碎他的喉嚨。
冷汗不斷的冒著,白慕惶恐不安,斷斷續續道:“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寶物,還有信仰石,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現在知道怕了?”李純問道。
現在的情況,豈容白慕不怕。
向來欺軟怕硬的他,連尿都被嚇出來了,如果李純可以不殺他,讓他當場下跪學狗,隻怕他也會毫不猶豫。
“我知道錯了,陸純,對不起,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東西,包括我姐姐。”
“我姐姐很美,我可以幫你下藥,她對我很信任的,對我從不設防,我可以幫你下藥,讓你儘情的蹂躪她,你想怎麼樣都行。”
“我還有一群女的奴仆,個個美若天仙,都送給你,隻要你饒我一命。”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白慕卻是反其道而行。
臨死之前的話,讓李純噁心到了極致。
白雲溪有他這樣的弟弟,不得不說,是她的悲哀。
“我真想讓你那個姐姐看看你現在這張醜惡的嘴臉,可惜,我冇有那麼多時間。”
“我也想讓你嚐嚐被抽筋拔骨,開皮肉放腥血的滋味,可惜,我也冇那麼多時間。”
“可惜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隻能放棄了你的身軀,拿你的魂魄來玩玩了。”
幽幽一歎,李純的法力逐漸散開,左手掐出法印,輕輕點在了白慕的天靈蓋上。
“不要,不要啊,饒了我,求求你,我願意當你的狗,願意給你為奴做馬,不要殺我啊。”
察覺到法力湧向自己的三魂七魄,白慕骨寒毛豎,顫抖著連連哀求。
李純熟視無睹,法印一變,三指呈鼎立之勢,瞳孔收縮了一下,驟然一拉。
“啊!”
低沉的慘叫,從白慕的口中爆發。
所有人都下意識抬頭,隻見得‘白雲溪’親手將她弟弟的三魂七魄抽了出來。
“這,這??”
“她在乾什麼?她要殺了她弟弟嗎?”
“雲溪小姐住手,她是你弟弟啊。”
眾人惶恐萬狀,有人害怕得倒退,也有人壓製著驚懼,出言提醒。
李純掃了他們一眼,嘴角微微一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被法力包裹著的三魂七魄奮力想要逃離,卻根本撼動不了法力分毫。
“收。”
輕喝一聲,李純兩指一揮,牽引著白慕的三魂七魄,直接打入了一枚閻羅針之中。
這一切看似緩慢,實則隻在眨眼之間。
眾人回過神後,一個個渾身冰涼,看他的眼神,宛若在看可怕的魔鬼。
李純站了起來,眾人連連倒退,不過默契的是,他們竟然都冇有尖叫或者逃跑,出奇的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白慕剛纔不是說他姐姐很寵他嗎?
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白雲溪會親手抽了他的三魂七魄?這冇道理啊。
眾人實在想不明白,向來寵愛白慕的白雲溪,為何如此喪心病狂,當眾抽魂奪魄!
“身體和魂魄一樣,散發著惡臭!”
捏了捏鼻子,李純抬手,法力翻騰,一張拍向白慕的屍體。
“呯”的一聲,白慕的身軀,直接被法力攪了個粉碎。
碎掉白慕的身軀後,李純還不罷休,手掌重重一握,雙目閃過火光,輕喝一聲:“燃!”
“哆哆哆”,數道起火的聲音響起,白慕化為無數碎塊的身軀,都被火焰包裹住,滋滋滋的燃燒聲,蕩入在場每一個人耳中,震得他們魂魄動盪不安,驚恐萬分。
更有甚者,已經兩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愣愣看著那被灼燒的屍體碎塊,雙目無神,像是被嚇傻了一般。
“全部坐好。”
將白慕的身軀灼燒殆儘後,李純揮手帶起威風,將他最後的一點點痕跡都拂去,旋即冰冷的眼眸掃視全場,語氣毋庸置疑。
所有人都被嚇壞了,個個噤若寒蟬,命令一出,唰唰唰的全部坐了下來。
“琴聲。”李純扭頭看向那撫琴的女子。
女子打了個激靈,儘管她已經被嚇得渾身發軟,可依舊強撐著伸手搭在古琴上。
歡快的琴聲悠悠四方,悅耳動人。
“起舞。”
李純露出滿意的笑容,輕聲說道。
那幾個女子二話不說,微微顫顫跑到台中,動作僵硬的開始起舞。
“今夜,你們便在此處歡樂至天明,若讓我知道誰敢提前離開,白慕就是他的下場。”
起身離席,李純揹負著雙手,走到院子門口,扭頭再度看了一眼,不鹹不淡道:“好好的放鬆,你們什麼都冇看到,懂嗎?”
眾人哪裡敢說話,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姐姐殺弟弟,還殺得如此凶殘,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啊。
此時此刻,白雲溪在他們眼裡,儼然成了殺人狂魔,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誰敢不聽她的話?
況且,這裡還是白府!
直至李純離去,眾人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一個個瞪著不敢置信的雙目,看向白慕剛纔所在的位置。
到現在他們都冇反應過來,白雲溪,為什麼要殺了自己弟弟白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