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在我們眼裡,也和垃圾冇有什麼區彆。”
左側,沐雲龍補了一句,緊接著也將自身氣場展開。
而右側的沐雲斌一言不發,微微拉近了些許距離,法力猛地運轉起來。
“需要結陣嗎?”
沐雲初看左右看了一眼,輕聲詢問道。
沐雲龍搖了搖頭,冷冷笑道:“對付一個外圍來的狂妄之徒,若是結陣對付他,傳出去,我們三兄弟不是要被貽笑大方?”
“二哥此言有理。”
一直沉默沐雲斌終於張了張嘴巴,柔和的聲音宛若嬌柔的女子,甚為好聽。
“那就強攻吧,誰斬了他,今夜就請客醉仙樓。”
沐雲初哈哈一笑,身形一晃,嗖的一下衝向李純,同時抬手虛空凝符。
一品二品的修道者,揮動道法需要藉助實質符籙。而真人可以虛空凝符,配合著法印便能爆發道法的威力,這也是真人的標誌。
沐雲初三兄弟雖然實力很強,但他們還處於真人的範疇,自然脫離不了這一步。
眼見符籙凝聚而成,沐雲初法印剛要推送,卻瞥見李純一動不動,當即法印一頓,皺眉道:“你為何不動手?”
這傢夥是被嚇傻了嗎?敵人都快殺到麵前了,竟然不凝聚符籙,甚至連法力都不運轉。
“殺雞焉用牛刀。”李純咧嘴一笑。
他那張清秀的麵孔,配合上這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映入沐雲初眼裡,氣得他火冒三丈,當即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法印狠狠推送而出,同時大喝一聲:“四麵八方不顯形,銅牆壁萬丈高,給我死!”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鬥法台抖了抖,隻見那虛幻符籙炸開,一股滂沱的法力四麵八方豎起,眨眼間竟化作一個銅牆鐵壁的牢籠,將李純籠罩在正中心。
“收!”
沐雲初五指併攏,那牢籠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攏,似乎要把李純生生擠壓成肉泥。
而他自己,縱身一躍,飛上李純的頭頂,抬手速道符籙凝聚,法印變換間,符籙串聯,化為鋼鐵蓋子,切斷李純從頭頂逃離的可能,狠狠蓋壓而下。
“雕蟲小技。”
處於擠壓中心的李純神色不變,冷笑一聲後,五指重重一握。
瞬息間,他體內的法力立刻運轉起來,速度之快,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就連暗地裡窺探的那些大人物,也不禁目光閃爍起來。
“給我破!”
冇給沐雲初繼續施法的機會,李純瞳孔收縮幾下,朝著半空中的他一拳打了出去。
“當”的一聲,金戈相交的聲音刺痛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噗嗤”半空中想要鎖死李純退路的沐雲初,眼睜睜看著那法力蓋子被一拳打破,慕然間一大口鮮血吐出,手裡的法印頓時就保持不住了。
“大哥!”
緊隨其後的沐雲龍來不及出招,直見自家大哥陷入危險境地,當即捨棄李純,撲向沐雲初。
“翻雲覆雨。”
手指攪動間,風雲捲動,沐雲龍大吼一聲,右手兩指夾住符籙,輕輕一抖間,狂風大作,那揮灑而下的雨滴,眨眼間化為一把把寒氣逼人的利劍,將李純所在位置全部覆蓋,咻咻咻的刺下。
“我破你符籙,看你還如何施法。”
李純抬手一劃,金光神咒催動,橢圓形的金色罩子將他守護住,任由那劍雨拍打在上麵,拳頭再度一握,鎖定沐雲龍的符籙一拳打了出去。
“呼”的一聲,萬魔擎拳所過之處,劍雨紛碎。
眾人隻看到一股滂沱無比的勁力一路衝開那害人的劍雨,緊接著便聽的呯的一聲以及沐雲龍和沐雲初的慘叫。
待他們回過神來後,便看到沐雲初二人,一人倒地哀嚎,一個抱著自己五指炸開的手掌嚎叫。
至於剛要出手的沐雲斌,則整個人被嚇傻在了原地,手裡保持著法印,麵前凝聚著符籙,宛若被人下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敢動。
“給你出手的機會。”李純轉過身來,平靜的目光定格在沐雲斌身上。
沐雲斌一個激靈,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無比。
當眼角瞥見大哥沐雲初和二哥沐雲龍慘狀時,他竟毫不猶豫張口道:“我認輸!”
修道者之間切磋鬥法,但凡不是生死搏殺,認輸其實並不丟人。
反倒是明知自己實力不如人,上去也是雞蛋碰石頭的,硬選擇去送死,反而會被人恥笑。
李純也冇想到這小子認輸認得這麼乾脆,大失所望的停止了自身運轉的法力。
他開始還想看看他們三兄弟所謂的合擊之術有什麼過人之處,卻冇想到這三個傢夥一點麵子都不給,竟然選擇彼此分散強攻,真是不知死活。
沐雲初三兄弟有資格看不起言歡,但他們不知道,此時的李純早已不是長恨秘境時的李純了。
那時候的他,連無瑕金身是什麼都不太清楚,而如今,他的無瑕金身接近完美,實力早已不同往日。
昔日在他看起來十分強大的言歡,此刻根本入不得他的發眼。
在不動用任何神咒加持的情況下,李純有十足的把握一拳把言歡打死,哪怕言歡動用天地法力。
“我過關了嗎?”
轉頭看向驚愕中的老者,李純輕聲問道。
老者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怪物似的看了李純幾眼,強壓下心頭的震動,沉聲道:“過關了。”
“身份牌?”李純追問道。
隻見老者從懷裡掏出一本古籍,憑空凝聚一支毛筆,然後在一行行人名的最後麵,寫上李純二字。
李純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
所謂的內圍身份牌,就這麼簡單?
這絕無可能,否則不知會有多少外圍的人,會悄悄偷渡進去。
果不其然,寫上李純的名字後,老者往前一步,直接出現在李純麵前,將古籍伸到李純麵前,肅穆道:“擠出你自己的一滴血液,滴在名字上。”
李純冇有多疑,將手掌抬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他貼身藏著的問天鏡突然變得炙熱起來,燙得李純差點悶哼出生。
“不對勁!”
這麼多年下來,每次問天鏡震動或者爆發炙熱,那都是一種對自己的警示。
這一點,李純早已摸索了清楚。
此刻問天鏡突然發出預警,那就證明這滴鮮血,不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