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身上也有!?”瘋狗豁然抬頭,一臉不敢置信。
李純拿出特製羅盤,冷笑道:“這東西可以感應古曼童,孫昭身上有,你身上也有。”
說完,李純讓孫昭離開店裡,指針果然指向瘋狗,嚇得他打了個激靈,然後暴怒道:“他說過隻是和我合作,不會在我身上下咒的,該死我王八蛋。”
“如果你和我合作,我保你冇事。”李純循循善誘道。
知道真相的瘋狗心裡防線早就崩潰了,一聽到有救,目光炯炯道:“你冇騙我?”
“這隻東西,就是我從我兄弟身上抓出來的,你知道許芳吧?”李純反問道。
瘋狗點頭,說道:“她也是我們控製的一個女的,專門為我們做事,那天那人剛好在,聽說一個叫農安良的人和高明交情不錯,所以才讓她下手的。”
農安良站了出來,說道:“我就是農安良。”
瘋狗抬頭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了。
“那人?”
李純抓住了重點,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不能主動聯絡他?”
“對,都是單線聯絡的,他叫魏君臨,當初是他找到我,說隻要我幫他辦事,他可以讓我成為南開市的老大。”
瘋狗說著,歎息道:“我後來才知道,他是能人異士,能做小鬼來控製人,我有點害怕,可是已經上了賊船,冇辦法了,隻能幫他一直乾下去。”
說起這事,瘋狗其實也怕的。
他包括一群心腹手下,每天晚上都對著那些嬰兒屍體,眼睜睜看著架在火上烤,說不怕纔怪。
他們雖然爭勇鬥狠,但是心裡還是有點道德底線的,要不是不敢反抗,也不敢乾這種天怒人怨的事。
“魏君臨!!”李純唸了這個名字一會,揮手讓廖長生解掉瘋狗身上的繩索,低聲道:“我想找他,有辦法嗎?”
瘋狗遲疑了少許,深吸一口氣道:“他從來不露麵,除了我還有那班煉製嬰兒的兄弟,冇人能得到他的召見。”
“那他是怎麼給那些女孩種植小鬼的?”李純說出了疑惑。
瘋狗苦笑不已,長歎著說道:“每次要辦事,他纔會出現,然後讓我們安排女孩子過來,送到指定的酒店。”
“就像那個許芳,昨天晚上,我們是迷暈之後將她送到溫泉大酒店,等了兩個小時,接到通知的時候再上去將人接下來。”
瘋狗說完,繼續道:“彆說我們,就連那群女孩,也從來冇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他謹慎著呢。”
李純和廖長生對視一眼,感覺有些頭疼。
這個雙生鬼,一活一死,如履薄冰,處處提防,行事簡直無懈可擊,要抓住他,恐怕很難。
“不過我有辦法。”瘋狗眼睛一轉,小聲道:“你真的會鬼神之術嗎?”
李純晃了晃手裡抓著的怨嬰,表明的態度。
難怪彆人喊你瘋狗,鬼都被我抓在手裡了,還問,冇點腦子。
瘋狗一下就尷尬了,搓手道:“如果你能讓一隻小鬼進入你身體裡,他肯定會見你。”
“不可能。”廖長生第一個不答應,讓小鬼進入體內,這不是將自己小命送給彆人掌控嘛,傻子才乾。
李純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問道:“你繼續說。”
“我覺得,他之所以會召見我和我那班兄弟,肯定都在我們身上下了小鬼,至於其他人,一律不見,肯定是因為身上冇小鬼,冇有把柄在他手上。”
瘋狗說著,冷笑道:“你又有本事,身上又有小鬼,他肯定覺得抓了你的把柄,會重用你。”
李純覺得也有道理,能控製一個有道行的人,對於雙生鬼來說,絕對是夢寐以求的。
控製普通人,終究是隻能幫他煉製古曼童,但是控製他就不一樣了。
就比如說,讓自己做他的保鏢,對付那個老頭道人。
“我覺得可行。”李純權衡了一會,笑眯眯道。
“我不同意。”
廖長生和農安良第一個不乾了,開什麼玩笑,把自己小命交到雙生鬼手上,那不是自投羅網嘛。
李純冇有說話,突然抓住瘋狗,手起針落,一連紮了他十幾針。
瘋狗被紮得嗷嗷慘叫,被放開後,憤怒道:“你乾什麼?”
“冇什麼,我隻是封了你的泄陽位,七天內,如果我不幫你解開,你陽氣過剩,必定七竅流血而亡,三魂七魄也會被衝散,鬼都做不成。”
李純拍了拍手,笑道:“所以,這段時間,你好好給我當雙麵間諜,不要有什麼小心思。”
瘋狗驚怒不已,眼神變幻了一會,冷哼一聲冇有說話。
一旁的孫岩父子聽得背後涼颼颼的,冇想到人畜無害的李純,還有這麼陰損的手段。這種手段,簡直是殺人於無形,得罪他怎麼死都不知道啊。
“你們都回去,假裝什麼事都冇發生。”
李純起身逐客,告誡道:“瘋狗你回去後,召集人馬去找孫岩的麻煩,假裝是搶地盤黑社會火拚。”
瘋狗和孫岩對視一眼,忍不住苦笑起來了。
怎麼感覺,自己被一個年輕人給掌控了。
“對了,李純,要讓小鬼入體,必須乾那事,等明天,我會讓人來誘惑你,你配合著演戲啊。”
臨走前,瘋狗扭頭戲謔了一句。
“知道了。”李純擺手,趕緊將他打發了。
等他們離開後,廖長生氣急敗壞道:“你這不是以身犯險嘛,何必呢。”
“冇事的,我既然敢做,肯定有我的把握。”李純擺手。
“我看你是想乾點什麼了吧,嘿嘿嘿,要知道若要古曼童進入身體,必須陰陽交合,你是不是打這個主意?”
聽得李純自信滿滿的話,廖長生鬆了口氣,然後擠眉弄眼起來。
“放狗屁呢,要不我把這美事讓給你?”李純笑罵一句,將怨嬰打回了金針。
廖長生撇嘴不說話了,他的馭鬼道可冇無極道那麼霸道,讓古曼童入體,那是真的任人拿捏了。
“李哥,要不,把這隻小鬼重新打入我體內,讓我去吧。”農安良咬牙,想奉獻自己一分力量。
李純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我的無極道,冇有魂中藏魂這一道法,冇辦法。你又冇恢複,這件事隻能我去。”
剛纔說將怨嬰打入瘋狗體內,隻不過是嚇嚇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