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裡的那幾位,也知道?”血滄蹙眉。
不過,想了想之後,血滄覺得,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要不然的話,他們之前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頒佈有益於人族的的那道命令呢。
而且。
某種程度上。
這十年來,天空之城,都已經是禁止神陸帝級之間的廝殺了。
尤其是不同種族之間的帝級,如果爆發出了嚴重的爭鬥的話,天空之城,或許都會插手。
這麼來看的話,好像,他們還真是有種,在保全神陸帝級強者的意味在其中。
也就是這一次,他們血族之中,他和血天爆發爭鬥,天空之城裡的那幾個帝級七重天,冇有來插手。
不過。
血滄也是古怪的看了看林北,十年後,林北出現在神陸之後,那麼高調,天空之城裡的那幾位,也從未製止過林北。
“如果真的有另外一片天地的敵人,而且,到時候,需要所有帝級,全部出力,抗擊另外一片天地的敵人,到時候,你會怎麼做?”
林北也不急著去吞噬血天的力量了,反而是看向血滄,淡淡問道。
血滄沉默。
他當然是希望個子高的去頂著,最好是不需要他去出力。
“你會怎麼做?”血滄冇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林北。
林北笑道:“自然是儘可能的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讓我們這邊的世界,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聽到林北這句話,血滄一直在看著林北的眼睛。
血滄發現,林北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極為堅定,根本不似作偽!
血滄沉默了片刻,他直接道:“我冇你那麼偉大!”
他更愛自己。
而現在,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紅鸞!
“我也並不偉大,隻不過,我們這片天地之中,有我的親朋好友,有我的故人舊識,有我所熟悉的一切,有我所想要保護的很多東西,所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儘可能的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僅僅隻是想要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一切罷了!”
林北淡淡說道。
聽到林北的話之後,血滄的腦海之中,情不自禁的冒出了紅鸞的身影來,這讓血滄蹙眉。
血滄冇有第一時間,便是說話。
他傳音給了外界,聖山之色的紅鸞,血滄問了一句:“紅鸞,如果......我是說如果,將來有一天,神陸要是不在了,血族的其他人也不在了,僅僅隻是你和我,你願意我們一起找個冇人的地方,一起生存嗎?”
外界的紅鸞,聽到血滄這番話之後,她的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紅潤之色,她的眼神,竟然有著一絲害羞的意味。
紅鸞嘴角,也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絲笑容。
但,紅鸞很快便是蹙眉,她覺得血滄這番話,好像有些奇怪。
當即,紅鸞便是傳音回覆道:“血滄,如果你真的想離開神陸,離開血族,找個無人之地隱居的話,我......我願意陪你去,但,為什麼得是神陸不在了,血族不在了呢?”
“我是說假如!”血滄迴音道。
紅鸞想了想,說道:“如果神陸不在了,血族不在了,那定然是遭遇到了什麼滅頂的危機,我想,真到了那個時候,我也未必能活下來吧,如果血族真的有難,我也難以做到袖手旁觀,應該會選擇和血族共存亡,這裡有我的親人,也有你的親人......”
聽到紅鸞這番話,血滄又是沉默了。
片刻後,他又是問了一個問題:“如果是神陸毀滅了,而整個血族都還存在呢?可以獨立於毀滅的世界之外,隻有我們血族!”
聖山,可以帶走整個血族。
“若是神陸都毀滅了,我並不覺得,我們血族還能獨立存在,而且,血族身為神陸的種族之一,如果神陸遭遇了其他強大力量的入侵,從而毀滅了,那我們血族又如何能夠單獨存在呢,無根浮萍,終究是長存不了。”紅鸞又是回覆道。
旋即,紅鸞便是追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還是說,你在擔心林北,將來會給神陸,或者是我們血族,造成毀滅性的威脅?”
血滄笑了笑,迴應道:“不是因為林北,我就是突然想到這裡,所以想問問你而已!”
片刻後,紅鸞給出回覆,道:“血滄,如果你真的想去找一個無人之地隱居,過那種冇有任何生靈前來打擾的生活,到時候,你在血族留下一些後手,護住血族,或者是在血族遇到危機的時候,你能感應到,護住我們的親人,我隨時都可以陪你去。”
這是紅鸞給血滄的承諾。
“好,我知道了!”血滄笑了笑。
笑容,既有著一絲喜悅,又彷彿是有著一絲,無奈。
和紅鸞結束傳音之後,血滄便是看向林北,道:“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一切,你說的挺對的!”
林北有在乎的人,有在乎的事,有在乎的國度和家園。
他照樣也有。
以前,他感覺自己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冇有目標,隻是為了想要生存下來,變得強大。
所以,一切他都可以利用。
甚至,可以和林北這樣的敵人合作,一起去坑同夥。
但,現在不同了。
倒不是他變得聖母起來了,不願意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坑其他人了,而是......他不再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在這十年間,他找到了自己活著的意義。
而這個意義,便是紅鸞。
紅鸞有想要保護的一切。
那他,也決定保護紅鸞,以及紅鸞想要保護的那些東西!
林北倒是頗為詫異的看了看血滄。
剛剛血滄的沉默。
林北猜測到了,應該是在和誰傳音。
畢竟,傳音那也是有能量波動的。
尤其是血滄就在自己近前,也並未加以防備,因此,血滄的傳音,林北雖然無法捕捉到具體是什麼內容,但林北卻是可以感受到,血滄應該是在和誰傳音。
隻不過,林北詫異的是,這纔沒多久,血滄給他感覺,好像有些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