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希爾頓大酒店附近的金融廣場停下,李廣陵拉著阮惜雪站在那座空中餐廳的門口處。
她嘟著嘴巴,略帶怯意的說道:“我們換一個地方吧,這種場所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確實,對於家境貧寒的阮惜雪而言,能走進這座空中餐廳吃飯的,他們隨便一件飾品都有可能是阮惜雪母女倆一年甚至很多年的生活費。
不管阮惜雪再怎麼漂亮,如何的禍國殃民,但終究改變不了貧寒的事實,哪怕隻要她稍微的願意低下頭,便可以得到彆墅寶馬,成為那籠中的金絲雀,一樣可以出入豪車滿身的奢侈品。
總有一些堅持是再多金錢也改變不了的。
“怕什麼,做我李廣陵的女朋友,你就是這個世界的王後,隻要你願意,那些富貴氣逼人的所謂的上流人士,隻能仰望你的腳步,匍匐在你的腳下。”
李廣陵牽起阮惜雪的手,然後昂頭挺胸大步的走進這座整個青州最頂級的高階餐廳。
原本低著頭的阮惜雪,頭更低了下去,從來驕傲清高的她,這一刻仍然免不了小小的自卑。
不過幸好有一隻大手牽著她,讓她哪怕麵對那些異樣的目光,依然能夠有邁動腳步的勇氣。
“把頭抬起來,有我在,你是世上最高貴的人。”
李廣陵的話像是給了她莫大的鼓舞,阮惜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頭微微的抬起,不過很快就被門檻裡麵金碧輝煌的世界震驚的再次呆澀。
貧民窟裡長大的她而言,這種金光燦燦的世界,不壓於一輩子冇有進過城的農民,站在金鑾寶殿之上的那種震撼。
李廣陵帶著阮惜雪大步向前,穿著洗過無數遍樸素衣服的阮惜雪,仍免不了亦步亦趨,顯得有些侷促。
這裡的迎賓員職業素養,絕對是無可挑剔,最起碼看到李廣陵二人,並冇有露出什麼不屑和嘲諷。
不過因為李廣陵和阮惜雪二人渾身上下實在找不出一點名牌兒奢侈品,所以在彬彬有禮的麵孔下,難免帶著幾分好奇和探索。
尤其是阮惜雪漂亮和樸素融合在一起的那種清純,再加上李廣陵平凡的麵孔,廉價的衣服,臉上卻比那些富家公子更加的淡定從容。
他們這個奇怪的組合反而清麗脫俗起來,成為這裡很獨特的一道風景線。
李廣陵的平庸麵孔,毫不起眼的氣質,阮惜雪洗過無數次顯得發白的衣服,以及清麗的容顏,強大的反差,讓他們很快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幾乎和李廣陵二人並排走進酒店的一位成功男士,不免多打量了阮惜雪幾眼。
旁邊那位大廳經理式的負責人,剛看清楚阮惜雪低著頭顱下的絕美容顏,差點不小心直接絆倒在地。
哪怕驚鴻一譬,仍然美豔的不可方物。
好幾道或者隱喻,或者直接,或者炙熱的目光投過來,阮惜雪不禁握緊了李廣陵的大手,滿是細小的汗水,有些惶然。
相較而言,李廣陵的臉色則自始至終的從容淡定,甚至昂首挺胸,一點兒都不介意讓彆人看到他這隻癩蛤蟆是如何拱到白天鵝的。
不老實大手甚至直接摟住阮惜雪的纖腰,昂頭挺胸,牛逼轟轟的一塌糊塗。
彷彿是在宣告,這是我李廣陵的女人,一點兒都不臉紅,不侷促,自然而然,要是再搭配一身名牌服飾,那就無可挑剔了。
走上電梯,來到價格最高的最頂層VIP餐廳。
服務員拿上菜單,李廣陵隨便翻了幾頁,然後一巴掌覆蓋菜單上麵,異常霸氣的說道:“就這一巴掌所壓住的菜,都給我上來。”
一副土豪暴發戶的囂張模樣,尤其是他翻的這一頁幾乎都是高空餐廳的招牌菜,稱得上是精緻,色香味俱全,同樣的,價格也配得上菜肴的美味。
阮惜雪瞥了一眼,發現隨便一盤都能抵得上她家裡幾個月的生活費,難免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那個長相還算標緻的服務生,笑容可掬的站在那裡,論氣質形象,待人接物,完全符合這座餐廳的級彆,顯示出非常好的職業素養。
就算當李廣陵一巴掌拍在最昂貴的那頁菜單上麵,她依然笑容依舊。
不過在李廣陵和阮惜雪眉目傳情的瞬間,她眉頭微不可查的輕輕一皺。
實在是李廣陵點下的這些東西,每一盤那都是這座餐廳最高級彆的廚師長親自下廚,才能做出的招牌菜。
一般時候,也隻有青州上流社會那些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纔會偶然點上幾盤嘗一嘗。
現在卻被李廣陵一巴掌一網打儘,倒不是擔心李廣陵吃霸王餐,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這種事情自然有酒店的高層,和負責安保的那些個傢夥們處理。
她隻是因為有一點擔心,萬一眼前這個相貌普通,衣著品位低下的傢夥,隻是打腫臉充胖子,並冇有仔細看這些菜單的價格,一會兒一旦吃完飯錢不夠,那場麵實在是難以想象。
像阮欣雪這樣水靈的女子,卻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麵蕩然無存,這讓這位心地頗為善良的服務員,有一種很不忍心的感覺。
都說女人的世界裡要比男人之間要刀光劍影。人心詭詐得多,女人和女人之間似乎天生就是仇家,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定論很適用女性這個龐大的群體。
可是阮惜雪偏偏是個另類。
如果說有一副容顏,能讓女子都覺得憐惜,那麼就是真的嬌柔完美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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