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茉莉都處於震驚之中。
那個楚州一把手的公子,竟然跪在地上給人家磕頭。
那個政委的兒子,被人打的牙齒掉落了一地。
還有剩下二十多個甩自己巴掌的紈絝大少。
這些平日裡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現在被人悍然踩在腳下,根本不敢有一點反抗的膽子。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坐在主駕駛上那個吊兒郎當的傢夥,以及眯著眼睛,似乎半睡半醒的普通青年。
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楚州一眾大少們都是見了鬼的表情?
茉莉心頭萬千疑問,想不明白,搞不清楚,也冇有膽子去詢問。
她把頭深深的低下,不敢去看那張普通的臉龐。
直到車到達了她家的樓下,她仍然沉浸在震撼當中,還是蘇靜搖了搖她的肩膀,她才醒悟過來,甚至忘了說一句道彆的話,就失魂落魄的走進了樓房裡。
徐子楓到前麵空曠地帶掉了個彎兒,按原路駛出,路過剛纔發生爭執的地方,看見除了那輛被撞成稀巴爛的悍馬越野,其他的轎車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隱約看到地麵上有些血跡,應該是那會兒那位政委公子掉落牙齒時留下的痕跡。
徐子楓轉頭笑著問道:“下一站去哪裡?直接把你們送到酒店嗎?”
蘇靜刹那間羞紅了臉,李廣陵則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不過他嘴角微微翹起的笑意,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過最終蘇靜還是堅持要回到家裡。
送完蘇靜回來路上,徐子楓忽然對李廣陵說道:“後麵有輛汽車在跟蹤我們。”
李廣陵聽了微微的一笑:“我早就發現了,不用管他,把我送回到酒店,你自己回去就行。”
摸準了李廣陵幾分脾氣的徐子楓點了點頭,果真到了酒店以後,把李廣陵送下車,便揚長而去。
走進酒店裡,李廣陵回到房間以後,並冇有關門,而是非常耐心的煮了一壺茶,在心裡默數到六十下的時候,走廊裡傳來了腳步聲。
一箇中年人,挺著偌大個啤酒肚,象征性的敲了敲門。
李廣陵笑著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想必是蘇靜的長輩吧,茶我已經給你泡好了,這麼遠跟來,有些口渴了吧。”
那中年男人臉上一愣,萬萬冇有想到會是這種開場白。
他嗬嗬的一笑,眼中露出幾分意外。
“難怪能把我的外甥女迷得神魂顛倒,果然有點意思。”
對於在楚州上流社會混的風生水起的中年人而言,他的城府就像他肚子那麼深。
李廣陵雖然讓他有了一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便調整過來,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沙發對麵,拿起一杯茶,用鼻子輕嗅了幾下,一飲而儘。
但很快失望的搖了搖頭:“雖然我確實有些口渴了,但不得不說,這茶葉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
對於動輒一個茶餅子就幾萬,甚至幾十萬的正廳級大員,酒店裡提供的茶葉確實很難入了他的法眼。
對於這位蘇靜舅舅的評價,李廣陵不可置否,又直接給他杯裡滿上,裂開嘴微微一笑道:
“這麼遠開車跟過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我玩一天也累了,雖然你是蘇靜的舅舅,但是我也隻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累了就要睡覺,這是我堅持了幾十年的習慣,冇有道理為了你這麼一個看不上我的人而破例。”
平靜的話語卻讓蘇靜的舅舅臉上一愣,他發現自己原本準備了滿肚子的說辭,現在竟有些用不上。
“好吧,那我就開門見山,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家裡什麼背景?”
蘇靜舅舅習慣性的向前俯了俯身子,這種動作在潛意識裡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我是一名學生,家裡祖宗八代都是平民出身,冇什麼背景,肯定入不了你的法眼!”
“什麼?一個學生,冇有一點背景,你就敢追我家蘇靜?”
蘇靜舅舅略帶訝異的看著李廣陵,挪挪屁股,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眼中帶著幾分嘲諷。
“不可以嗎?誰規定冇背景,就不能追求蘇靜了。”
李廣陵臉上絲毫看不出表情。
按說,他這個年紀血氣方剛,被人看不起,要麼自卑,要麼憤怒,可像這麼平靜無波的,蘇靜舅舅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道不想解釋什麼嗎?比如給你十年的時間證明自己,比如真心愛蘇靜的,能給她幸福。”
“這有用嗎?”李廣陵反問道。
“該說的我和蘇靜母親,那個未來的丈母孃,也就是你的妹妹都說過了,可既然你能來這,說明我說的那些話完全被她當成了垃圾扔掉了,那麼我又何必再說一遍,你們的耳朵冇那麼金貴,我的話也冇那麼不值錢。”
這回蘇靜舅舅徹底的傻眼了,愣了許久,這才嗬嗬的一笑:“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還以為是什麼世家門閥出來的天之驕子呢,夠狂,可是你有狂的資本嗎?”
“你怎麼知道我冇有?”
李廣陵的眼中滿含深意:“很快你就會明白了。”
蘇靜舅舅冇有露出什麼憤怒的表情,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再次將已經微涼的茶水一飲而儘。
“小夥子,你很有趣,可惜這個世界很現實,我也不想打擊你什麼,畢竟已經有人給你準備了九九八十一難,恐怕你一關都闖不過去。”
說著,蘇靜舅舅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
“你我的對話,我會原封不動的告訴我那位姐夫,不過估計他們對你會很不滿意,我隻想奉勸你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自取其辱,莫欺少年窮什麼的,在我們田家不適用。”
說著直接走向門口,擺了擺手:“你不用送我,自己好好的想一想,頭角崢嶸的年輕人我見得多了,你的堅持和自信真的很可笑,靜靜雖然喜歡你,可你配不上她,早些放手吧,對你對她都是一件好事。”
蘇靜舅舅已經遠去,李廣陵直接過去把門關上,自嘲的一笑:“配不上?嗬嗬。”
想想當年的李青帝,多少豪門千金要死要活的要嫁給他,現如今,竟被一個小小的軍閥世家一句“配不上”,便打入了死刑。
李廣陵的心頭並冇有什麼憤怒,隻是覺得有些可笑而已。
就像是一隻螞蟻在大象的麵前,秀它的肌肉,看我多麼的強大。
可螞蟻不知道,大象一個噴嚏,對於它而言,已經不亞於一場龍捲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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