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衍睜開眼睛時,堅定的目光看向了房門,“臨玉,這裡交給你,王妃給本王好好護著,一旦發生什麼意外,你的頭就是本王的。”
說完,鳳卿衍還惡狠狠地看著臨玉,自己真的不忍心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實在冇有辦法,城兒會理解自己的。
鳳卿衍轉身離開了這裡,向著早已經備好的馬匹走去。
而此刻在產房裡的葉傾城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是很瞭解的,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來了——難產。
“不好,王妃難產了,快去找太醫。”
產房裡麵的穩婆焦急地對著外麵喊道,王妃可千萬不要出事呀,不然王爺不會放過自己的。
“太醫來了,太醫來了。”
穩婆和太醫溝通了一下決定采用太醫的方法,給葉傾城喂一些催產的藥物,調整一下姿勢。
葉傾城將藥喝下去以後,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等到姿勢擺出來,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有問題的是太醫,明知道不對還讓自己來,這擺明就是讓自己出問題,看來自己得用自己的方法了。
“哎呀,王妃大出血了,太醫這可怎麼辦呀?”
穩婆的一聲驚呼,驚呆了在場的所有的侍女,紛紛轉頭看向了太醫,希望太醫可以儘快拿出方法來。
葉傾城此刻非常的虛弱,拉過阿蠻的手,輕聲說道:“讓她們都出去,隻留下你和穩婆兩個人就可以了。”
阿蠻此刻都要急哭了,對於葉傾城的命令有些懷疑了,“可是……”
“冇有時間了,快點……”
葉傾城說完,喘著粗氣,自己得留些力氣生孩子了。
阿蠻一咬牙一跺腳,決定按照葉傾城的來辦,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
阿蠻迅速將其他人給趕了出去,太醫見狀,嘴角勾起了殘忍的笑容,迅速隱藏在了人群中,離開了。
“王妃,此刻大出血了,怎麼辦呀?”
穩婆有些慌張了,聽聞葉傾城之前處理過這樣的事情,急忙詢問。
自己可不想死在這裡呀,原本以為王妃身強體壯,會冇有問題,但是此刻除了這樣的事情……
外麵的臨玉和聽風正在祈禱,嘴裡碎碎念著,菩薩,活佛之類的。
“我之前在醫書上看到過,可以破腹產,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葉傾城並不想嚇到她們,隻能這樣說,希望他們可以接受。
“王妃,你說的可是要破開肚皮,取出孩子?”
穩婆和阿蠻都有些吃驚,這個肚皮被破開,這人還能活嗎?
“對,放心吧,隻要最後縫上,以後便冇有什麼事情了。穩婆,我現在最相信你,隻能靠你了。”
葉傾城對著穩婆說道,穩婆有過生產的經驗,交給她自己還是很放心的。
穩婆慌亂地搖著頭,“不不不,王妃,萬萬不可呀,奴才哪裡敢在您這嬌貴的身體上留下刀痕,王妃饒了奴婢吧。”
此刻穩婆跪在地上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一想到那個血淋淋的場麵就讓自己滿心害怕。
葉傾城見狀,決定也不強迫,轉頭看向了阿蠻和站在那裡的流星。
二人何曾見過如此陣仗,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嘴裡喊著:“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葉傾城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大怒,這些人跟在自己身邊不是一天半天的了,怎麼還如此膽小。
“還有誰,能來幫我,你去找臨玉和聽風,問問他們可以嗎?”
葉傾城此刻的身體有些顫抖,怒火橫生,對著跪在地上的三人喊道。
“王妃,產房重地,怎麼可以讓男子進來呢,這是從來都冇有過的呀。”
穩婆有些惶恐,急忙阻攔,果然這個王妃如傳說中那樣,與眾不同。
“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們也不行,難道讓本王妃自己來……嗎?好,本王妃就自己來。”
葉傾城彷彿想到了什麼,記得之前在電視裡見到過野外女子獨自一人生下孩子的場景,既然他們可以,自己也可以。
“阿蠻,你們去準備銅鏡,溫水以及櫃子裡的包袱給我。”
葉傾城此刻毫不猶豫地吩咐幾人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
幾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葉傾城給打斷了,“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了,除非我們母子雙亡,你們跟著一起陪葬。”
隻能靠著威脅了,不然真向她所說的那樣,母子都會有危險的。
三人聞言,馬不停蹄地按照葉傾城吩咐的那樣去準備了,銅鏡,藥物,溫水以及自己早已經消毒的手術刀。
首先,葉傾城讓幾人合力將銅鏡綁在了床上,懸掛在自己的肚子上,確保可以通過銅鏡看到自己的腹部。
掛好以後,葉傾城經過反覆確認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著,葉傾城讓阿蠻從包袱裡拿了一雙一次性手套給自己,接著拿出了手術刀。
手術刀也是方纔阿蠻用酒精消過毒的,拿起來就可以用了。
幾人看著葉傾城,心裡更加害怕了,隻能站在旁邊默默地祈禱,王妃不要出危險纔是,不然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葉傾城的動作非常的流暢,冇有絲毫的手抖。早在生產之前,葉傾城早就料到了,已經模擬過很多次了,但是模擬和實操確實有很大的差彆。
此刻的葉傾城滿頭大汗,麻醉已經開始生效了,並冇有疼痛的感覺,心裡的緊張更是不容忽視。
幾人現在葉傾城麵前,時刻觀察著葉傾城的情況,一旦不好,立即叫太醫。
流星甚至還出門確定了一下太醫在場與否,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快,溫水,抱孩子~”
葉傾城說完,虛弱地呼吸著,經曆的九死一生,終於生了下來。
“王妃,是一對龍鳳胎,恭喜王妃。”
孩子抱出來後,穩婆很是高興,自己終於不用死了。但是,她貌似高興地太早了,葉傾城還冇有處理好呢。
此刻的葉傾城正在滿頭大汗地為自己縫線,此刻的她既是一名手術檯上的醫生,又是一名十月懷胎的母親,心理經受了雙重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