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染衣袖掩麵,“咳咳...少貧了。”
楚木白嘴角那抹勾笑更是濃鬱,眸眼含情脈脈。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王妃,您醒了嗎?”翠兒輕聲喊道。
楚木白眉目微蹙,臉容冰寒,嗜殺警惕。
蘇慕染食指放在唇瓣之上,示意他不語,而後輕聲喚問。
“何事?”
“王妃,宗主派人傳話,前廳有請。”
玄機前輩要見我?
蘇慕染眼睫微垂,思量了片刻。
“好,知道了,退下吧。”
“是,王妃。”
“娘子——”
楚木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手臂從後背環過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臉容埋進她的脖頸,細碎淺吻。
“啊——”蘇慕染嚇的驚了一聲,她轉過身,正對著他,臉色漾紅,“怎麼神出鬼冇的,還這般...這般的粘人——”
楚木白輕捏了下她腰間的軟肉,“娘子不喜歡嗎?嗯?”
“我...我...”我熱——
楚木白手臂下移,大手直接錮上了她纖纖的細腿,手微用力,直接將她抱在了懷,還是那種兩腿岔開的姿勢。
“我覺得娘子是喜歡的,畢竟——”楚木白眸眼下移,嘴角勾抹的笑意帶著那啥的意味,“娘子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你——”蘇慕染臉色唰的羞紅,她一手環著他的脖頸穩著自己的平衡,一手捂上了他的眼。
他...他居然看...看我肚兜裹著的那啥......
羞恥嗚啊!
“你...無恥!不許看!”
楚木白倒是不著急扒拉下她的捂他眼的手,仗著自己看不見,臉容在蘇慕染的懷裡一陣亂蹭。
“不看不看,我不看!”楚木白言語慵懶無心中又夾帶著一絲的痞色。
蘇慕染:......還能不能比這有更多的誠意?!
“啊...你...相公平日裡對你的戰行軍也是這樣?嗯?”
受不了他折磨的蘇慕染,最後還是鬆開了捂著他眸眼的手,兩手改為向上捧著他的臉龐,強迫他正麵與她臉容對視。
楚木白黑白分明的眸眼清亮彎彎,直直的盯著蘇慕染秀巧精緻鼻子...嗯...下的粉嘟唇瓣。
蘇慕染被他看的極其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楚木白嘴角弧彎的笑意更濃,他輕啄了她的下巴,而後趁她放鬆又狠狠的賺取了一分香甜。
他氣息微喘的揉蹭著她,“戰行是軍,軍法需嚴明,不似娘子,娘子是我的妻,對待自然是不一樣的。”
“娘子不還要去前廳見玄機前輩嗎?嗯?”
蘇慕染驀然睜大了眼睛。
啊...這...她迷迷糊糊的竟忘了這事——
“啊——是!相公快放我下來,我得趕緊收拾收拾。”
“不要。”楚木白語氣平淡,臉容之上還掛著淺淡的清笑。
嗯?!不要?不是...這...相公提醒我,不就是——
蘇慕染表示一臉的懵逼。
楚木白瞧著她這一副恍然失措,茫然不知臉容,心底又漾起一彎暖暖的熱意,直直戳擊他的心窩,他勾唇一笑,骨骼分明的手輕掛了一下她的鼻梁。
“傻瓜,我抱娘子過去,再...為娘子穿衣,嗯?”
“為...為我穿衣?”蘇慕染喃喃,“不...不不,不用了相公,我自己來就好。”自己乾的麻溜快啊,誰知...若你來...又會做些什麼不可描述的......
“啪——”
蘇慕染驀然身體一僵,驚詫的看著楚木白。
他...他打了她的屁屁...
“娘子不乖了哦——”
“我...”
“聽話!”
“......”
楚木白不急不慢的抱著蘇慕染來到了衣櫥旁,將她放在身側,為她挑了一件水藍色的錦繡衣裙,開始為她穿衣。
有了前車打屁屁的經驗,蘇慕染這下老實了很多,隻不過她心裡實在是癢癢的厲害,先不說他是不是故意的碰到她的敏感之處,為啥子穿個衣服也能熱氣噴灑在她的身上啊!
要了老命了!
“好了,娘子。”
“啊...哦哦哦好。”
楚木白拉著蘇慕染走到梳妝鏡前,“娘子可還喜歡?”
蘇慕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墨色及腰間的絲髮順滑的垂落至腰間,膚白凹凸的身材在一襲水藍裙帶的映襯下更顯得出塵脫俗,隻不過唯一欠缺的是臉容之上始終隱隱的泛著一絲虛弱的病態。
她眼眶濕潤,眼睫垂落,輕抽了一下鼻子,而後仰起頭,衝著楚木白莞爾一笑,“相公挑的這個裙子很好看,我很喜歡。”
“傻瓜,娘子如仙如幻,穿什麼都好看。”楚木白抬手輕摸了摸她的頭,臉容貼著她的前額,眸眼中隱現一抹的水潤,聲音是極致的溫柔。
蘇慕染嘴唇微抿,冇有再說話,她蹲下身梳了梳自己的絲髮,如往常一樣,冰蠶玉絲帶半挽秀髮,碧水淩雲簪點綴。
看著鏡中麵容憔悴的臉龐,蘇慕染微頓,猶豫了片刻,還是拿起了桌上的粉飾,輕微的點飾修整了一下。
她實在是不願旁人看去她如今這般憔悴、病態的嬌柔。
“相公,我去了?”蘇慕染輕扯著他的衣袖。
“嗯——”楚木白微頷了頷首,眸眼溫柔,“快去快回,不許再旁處逗留,讓多餘的人瞧見娘子這般可人的模樣,嗯?”
蘇慕染羞澀掩麵,“好,聽相公的。”
......
待屋內寂靜,隻剩得楚木白一人站立,他旋身穿了一件修身利落的黑色錦袍,臉容恢複冰冷的寒。
“鬼衣。”
“主人。”鬼衣跪地,俯首待令。
“提前推動計劃。”
“是,主人。”鬼衣退身。
楚木白眸眼中閃過一瞬的冰寒,他手立背後站駐了片刻,而後飛身出了玄機宗府,朝向鬼影駐紮在西北地帶的分基地而去。
前段時間,就在楚木白孤身一人大戰拓跋樺塵的那一天的前夕,二元鬼影的總舵主墨羽來報,查清了楚茗夜與西北各國進行物資交換的動機。
大啟國崇文,兵力雖強,但相比西北野蠻之人稱不上是強悍,取贏主要靠智,尤其軍營之中又有楚木白和左丘哲彥坐鎮,至此戰行軍無一兵敗,常勝軍名聲呼嘯天地,賺取了大啟國足足的民心。
楚茗夜想要剷除楚木白,兵力上無法撼動,便想了個誣陷加害的名聲,欲毀了楚木白的名聲,讓天下之人討之。
這纔有了楚茗夜暗地裡與西北之人交易,收了大量的兵甲鐵礦偷窩藏在楚木白楚王管轄之所,以其居心叵測,狼子野心,欲篡謀奪位的名聲收買群眾民心。
若此事成,楚木白必然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受萬人指點,他要是想要脫身,要麼是交兵符休野,要麼就是起兵謀反。
若是起兵謀反的話,楚茗夜有鬼引子縱蠱迫害戰行軍主力軍,又有先帝留給他的一批精銳士兵,加上收得的民心再收編一些軍隊,足以抵抗楚木白。
於是乎,近幾日楚茗夜在京都正是忙著毀了楚木白的民心這一檔子事,連連續續的...他已經暗地裡多次尋人冒充楚木白手下的管轄之人,發動了幾次或小或大的叛變,可惜——
他千算萬算,漏算了還有一個天降“醫神”蘇慕染,也萬萬冇想到他底牌中的得力乾將鬼引子已經被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