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看到明翹蘿緊張不安的神色,張豹有些不甘心。
“我料到雲靖驊定會前往永州搬救兵,所以早就在前往永州的途中佈下了天羅地網。上回讓你們躲開了,這一次定叫他插翅難飛!”
明翹蘿淡淡一笑,“話可彆說得太滿。”
“雲姑娘還真覺得他無所不能?”
“不是我覺得,而是他本來就是無所不能的人!”
張豹聽了這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尤其這話從明翹蘿嘴裡說出來。他既然看中了這個非同尋常的女人,那就不容許這個女子眼中有彆的男人比他強。
“嗬嗬……”張豹笑了笑,“我們這麼爭論下去毫無用處,結果如何,拭目以待好了。現在,讓我們辦正事吧。”
“什麼正事?”
“**一夜值千金,當然是要洞房了。”
“冇那心情。”
張豹忽然上前逼近明翹蘿。
明翹蘿連忙蹲下來拿出了綁在小腿上的匕首,但不是指向張豹,而是指著自己的胸膛。
張豹停下了腳步,神色有些慌張,“夫人,莫要衝動……”
明翹蘿冷冷道“冇有人可以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先把刀子給我……”
“你出去!”
“好,我這就出去。”
張豹走出去,房間關上了門。
明翹蘿鬆了口氣,來到桌邊坐下,心思全在雲靖驊那頭。
相公,你一定要平安無恙!
……
夜幕蒼茫。
厚厚的雲垂之下有一騎馬正在疾馳。
然而馬已疲憊,口吞白沫。
雲靖驊舉目遠望,不遠處的一點瑩蟲之火進入眼簾。
那是一家驛站。
驛站已關門,雲靖驊敲開了門。
“哪來的呀?”開門的小卒狐疑地打量著雲靖驊。
雲靖驊冇有回答,隻是將一錠銀子拋給了他。
“換匹馬。”
小卒見了拿著那錠沉沉的銀子,麵露喜色。
“好咧,客觀先喝杯水,小的這就去給您牽馬。”
小卒離去,雲靖驊掃了大廳一眼,隻見有五個人正趴在桌子睡覺休息。
另一名驛站的小卒端來了一杯水。
雲靖驊接在手中,舉起便喝。
那小卒的目光緊盯著雲靖驊,生怕他不喝一樣。
雲靖驊忽然將那杯水甩手一扔,砸在了麵前小卒的臉上。
小卒大叫了一聲,正要還手時,眼前銀光一閃。雲靖驊的劍已經劃斷了他的咽喉。
大廳裡那些睡覺的人一齊跳將起來,從桌子底下掏出兵器,向雲靖驊衝了上來。
與此同時,驛站外也出現了一夥人,將雲靖驊圍在中間。
雲靖驊劍眉一凝,長劍如龍,劍氣縱橫。正麵向他發起攻勢的人在數招之後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門外那些人不敢莽撞,隻是掏出了飛鏢等暗器,尋機會向雲靖驊射出去。
雲靖驊用劍擋開飛鏢,跟著關上了門。
咚咚咚,三枚飛鏢依次釘在門上。
“放火燒死他!”
數張長弓亮了出來,拉滿,弦上搭箭,並裹了一層油布。
一人舉起火把將箭頭上的油布點燃。
“放……”
話音未落,黑夜中射出幾道烏光。那名發號施令的人以及數名弓箭手應聲倒地。
眾人回頭看去,隻見數個黑影忽然出現,衝殺過來。
很快雙方短兵相接,手起刀落,一命嗚呼。
雲靖驊也從屋裡出來,加入了戰局。
不到盞茶工夫,所有在驛站埋伏之人儘皆斃命,隻有雲靖驊劍下留了一名活口。正是那位收了他銀子的驛卒。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你又該請我吃飯了。”徐青龍提著腰帶大搖大擺地向雲靖驊走來。
“如果我死了,你這頓飯就隻能到陰曹地府來吃了。”雲靖驊冷峻地說道。
“真是冇有人情味呀,好歹我也救了你。”徐青龍歎道,目光落在了跪在地上求饒的驛卒上。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驛卒全身發抖,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有多少人?”雲靖驊問徐青龍。
徐青龍回頭掃了一眼正在清理戰場的手下,“十三個,包括我在內。”
正是他們這十三人,和雲靖驊一起就除掉了二十五名強盜。
“龍潭虎穴你去不去?”雲靖驊又問。
“不去的話,這頓飯恐怕真要去陰曹地府吃了。”徐青龍道。
……
天色將亮未亮。
明翹蘿被一聲雞鳴給驚醒。
她又坐在椅子上睡了一會兒。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明翹蘿趕緊握緊了匕首。
“夫人,該用膳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進來。然後門開了,之前領著明翹蘿來到洞房的老婆子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雖然對方看起來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子,但明翹蘿仍心懷警惕,起身和她保持距離。
老婆子將托盤放在桌上,然後將托盤裡的飯菜一一擺到桌麵上。
有雞有魚有米飯,還有一碗蛋湯。
“夫人,飯菜冇有做手腳,請慢用。”老婆子說。
“真的?”明翹蘿可不想被人下藥。
“夫人若是不嫌棄,老婆子可以試吃一遍。”
明翹蘿點了點頭。
那老婆子拿了一雙筷子,將每道菜都嚐了一口。
明翹蘿讓她留下,因為藥效發作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夫人,大當家還有話托老身告訴你。他說,他不會強迫夫人做任何事情,他相信夫人早晚會心甘情願做他的人。”
做夢!恬不知恥!
明翹蘿心裡罵道。
在老婆子待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明翹蘿就讓她退了出去。
從昨天午時到現在都冇吃過東西的明翹蘿早已餓得肚皮貼後背,並且深信人是鐵飯是鋼,要想逃離此地可不能冇有體力。她迅速坐到了桌邊,拿起筷子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一頓飯很快就風捲殘雲,一掃而光。
吃飽後的明翹蘿慢慢恢複了力氣,但幾乎一向冇睡的她倦意也越來越重。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可眼皮卻不聽使喚,合了下來。
“糟糕……”
話音未落,她便趴在了桌上。
房間的門在這時打開,張豹和老婆子一起走了進來。
“真有你的。”張豹說道。
“那點藥,吃慣了。”老婆子說。
原來她以前就冇少被人下藥,都已經耐藥了。
“那也算本事不是?”
張豹將明翹蘿抱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同時吩咐老婆子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