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給誰?”
明翹蘿勾笑發問,溫若微果然上當。
“自然是我姐姐……”
衛雁頓時眼神探究的看著溫若柳,心中已經開始懷疑溫若微是溫若柳專門請來攪和壽宴的了,但偏偏溫若柳現在什麼也不能說,說了,不等於承認了嗎?
“溫小姐非雲府之人,不知道其中內情也實屬正常,這掌家權也是我剛從大嫂手上拿到,我可以將掌家權交出來,大嫂能不能接呢?”
溫若柳隻覺得自己被眾人的目光掃視的不敢抬頭,但溫若微卻猶自不覺,仍在喋喋不休。
“有什麼不敢的?姐姐可是丞相府嫡女,是雲府的大少夫人,我瞧著,是二少夫人不配纔是,畢竟母家也不過是最低等的商戶罷了。”
明翹蘿險些笑出聲來,溫若微是不是忘了,她還有個姐姐可是皇子妃,雖然兩人之間關係並不親近,但並不妨礙明翹蘿將明曦月借出來用用。
“若說身份尊貴,明家背後還有我姐姐明曦月,再怎麼說也是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身份尊貴自是不必多說,但那同二少夫人你有什麼關係?你不過是明家庶女罷了。”
溫若微被明翹蘿再三反駁已經氣急敗壞,直接打斷了明翹蘿的話。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雲靖驊突然站起來將明翹蘿護在了自己身後。
“溫小姐請自重,今日是父親壽宴,這裡也是雲府,還請溫小姐不要咄咄逼人,還有,她是我的夫人,身份不必要外人置喙。”
溫若微白了臉色,但終究不敢再多說,隻能坐在位子上緊緊的捏著帕子,骨節都有些泛白,想來是真的被氣到了。
雲江俊隻覺得這是口舌之爭並無大礙,但是卻意外覺得雲靖驊和明翹蘿的感情確實很好,或許不久後他就能抱個孫子了。
難得有人收複了他這個執拗且偏執的兒子。
“明日,靖驊和翹蘿同我進宮麵聖吧。”
雲靖驊的神色並未變化,他並不是頭一次進宮,但唐秀月卻是肉眼可見的表現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尚且還冇進過宮,明翹蘿憑什麼?
“老爺,帶靖驊便可,帶翹蘿丫頭是否不妥,她從未進過宮,若是禮儀不周露了怯可如何是好?”
雲江俊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帶著笑意看著親近的兩人,將唐秀月的話是半分都冇聽進去。
“無妨無妨,皇上曾親自過問過靖驊傷勢,如今大好也確實該進宮麵聖,至於翹蘿丫頭,衣不解帶的照顧靖驊,兩人又這般鶼鰈情深,一起去也無妨,皇上不會同一個女子計較,再說翹蘿丫頭嫁給靖驊這麼久,也該去見見世麵了。”
“更何況,”雲江俊眼神複雜的看了明翹蘿一眼,想起了她剛剛提起了她的姐姐明曦月。
“更可況三皇子妃自從進了宮,翹蘿應當許久都冇有再見過了吧?這次去說不定也能讓你們姐妹團聚,畢竟進了宮,想見到可不容易。”
“不如老爺問問翹蘿,若是她不願意去呢?”
唐秀月並不甘心,她可不想讓明翹蘿踩在她頭上,所以說完這句話以後還瘋狂示意明翹蘿,但明翹蘿低著頭,讓唐秀月恨的牙癢癢。
“哪有什麼願不願意的?進宮可是開眼界見貴人的好事,翹蘿怎會拒絕?”
雲江俊不滿的看了唐秀月一眼,覺得她的眼界是在太淺。
唐秀月本來還想反駁,動了動嘴還是不敢打斷雲江俊,隻能忍氣吞聲,眼神不善的看著明翹蘿。
而明翹蘿在聽到明曦月名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不去,畢竟她和明曦月的關係不好,兩人也不可能真的姐妹情深。
但是明翹蘿又突然想到了明家的境況,明家的生意還需要不少幫助,或許明曦月可以幫忙呢?
想通這一層,明翹蘿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感激的笑意,起身對雲江俊福了福身。
“多謝父親抬愛,翹蘿願意進宮。”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便同我進宮。”
這件事被三言兩語的定下,唐秀月自知改變不了結局,便想著從彆處讓明翹蘿難堪,就掃視一圈的功夫,還真讓唐秀月找到了錯處。
本來答應參加雲江俊壽宴的雲晉城此刻卻不見人影。
唐秀月將筷子重重一摔,在衛雁不悅的眼神中直指明翹蘿。
“不是讓你說服晉城來參加壽宴?你不是告知我說服了晉城,人呢?”
麵對唐秀月的責問,明翹蘿本想起身回答,卻被雲靖驊按住了手腕,明翹蘿看了雲靖驊一眼,然後乖乖的坐了回去。
有人幫她解困,她何樂而不為?
“三弟應當在自己的院子,讓十六去請吧。”
雲靖驊心中還是有把握的,雲晉城若真是頑劣至此,他這個二哥也是時候該出手管教了。
雲晉城的院子離壽宴的地方並不遠,十六很快回來,附耳在雲靖驊身邊說了幾句。
“三公子不在院子裡。”
明翹蘿和雲靖驊交換眼神,心中隻能暗恨雲晉城說話不算數。
唐秀月看著明翹蘿變換的眼色心中已經有了底氣,雲晉城的性子,她這個當孃的可比誰都清楚,想來現在是人去屋空的局麵。
但明翹蘿並不著急,甚至起身對著雲江俊盈盈笑道。
“父親,三弟說今日壽宴唐家小姐也在場,兩人婚約隻有一月不到,所以三弟為了唐小姐聲譽著想,這纔沒有出現在人前,專門待在院子裡。”
這話一出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不僅誇唐靈有福氣,有這樣處處為她著想的未婚夫,也誇唐秀月教子有方,教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是頂尖之人。
唐秀月被這些誇讚的話說的有些飄飄然,顯然已經沉浸其中,心中也不想再去找明翹蘿的麻煩,畢竟雲晉城是她的兒子,她要是真的跟明翹蘿發難了,豈不是也落了雲晉城的麵子?
所以這件事又這樣有驚無險的被揭了過去。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邊眾人先誇讚完,溫若柳卻又極其惋惜的歎息了一聲。
“可惜夫君不在了,不然也能給父親過過生辰,上次未曾看出夫君愛吃的菜,若柳甚感自責,這次專門以夫君的名義為父親準備了生辰賀禮,是前朝書法大家王為的真跡千壽圖,若柳便代夫君祝父親壽比南山。”
溫若柳說罷就從丫鬟手上取下一個卷軸,親手遞到了雲江俊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