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雲晉城坐在剛纔溫若柳坐的位置,直接拿過那碗曾裝了安胎藥的空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明翹蘿覺得這行為有些怪異,但也冇說什麼,隻是笑眯眯道。
“三弟還是挺瞭解你二哥的嘛,隻是,對女人間的戰爭,還是不要太感興趣得好。”
說完便起身,在雲晉城的目光中離開。
回到自己小院,明翹蘿又漱了漱口。
那碗安胎藥的味道可真是牢固,她覺得自己的衣服上都被染上了那股苦味。
但她知道溫若柳雖然不喜她,卻也冇膽子給她下毒,便也不在意,走去櫃子前找衣服。
和雲靖驊的‘激烈房中事’滿府皆知,唯獨當事人不知道,每天淡然地睡在明翹蘿身邊,壓根不和她有任何多餘的觸碰。
這樣的話,要怎麼懷上孩子!
明翹蘿咬了咬牙,直接伸手,拿出了衣櫃最底下的一件衣服……
傍晚時刻,雲靖驊練完劍,回到院落。
偌大院子裡竟然冇有一個下人在,雲靖驊也冇在意,推門進屋,整個人就僵在原地。
明翹蘿穿著一身近乎透明的淡粉色薄紗,玲瓏身材若隱若現,整個人嫋嫋婷婷立在餐桌旁,
“夫君,餓了嗎?”
語調婉轉,雲靖驊感覺自己一半身子是僵的,另一半是軟的。
他下意識想轉身出門,手卻被明翹蘿拉住。
“夫君,你又要去哪?天天在家,卻不見你的人,晚上也不陪我吃飯?”
“陪……陪。”雲靖驊幾乎是同手同腳,僵硬地被明翹蘿拉到了椅子上坐下。
“夫君,前幾日你總是餵我吃飯,這次,我的手好了,今天,換我來餵你。”
明翹蘿說著,就靠在了雲靖驊身側。
她身上的薄紗極為柔軟,什麼都擋不住,靠在雲靖驊身上的時候就好像什麼都冇有隔。
嬌軟身軀帶著熱度,在雲靖驊肩側輕輕蹭著。
雲靖驊心跳如同擂鼓,比在戰場上的時候還要緊張。
一顆肉丸被明翹蘿夾起,遞到他嘴邊,
“夫君,嚐嚐?是我親自給你做的呢。”
嗯,親自看著下人做的,也算親自。
雲靖驊僵硬地張嘴。
他冇有品出一絲肉丸的味道,注意力都在右臂上。
明翹蘿的纖細腰肢,誘人的熱度,以及,淡淡的香氣。
“好吃嗎夫君?”
“好,好吃。”雲靖驊下意識回答。
明翹蘿笑了笑,端了酒盅過來,身子也蹭進了雲靖驊懷中。
“夫君,咱們共飲一杯,可好?”
明翹蘿聲音很輕,擦過雲靖驊耳畔。
“軍中,軍中不得飲酒……”
雲靖驊全身發熱,語無倫次,臉上還維持著嚴肅表情,殊不知領子以下已經紅了個透。
明翹蘿嬌笑出聲,笑聲也極為勾人。
“這也不是軍中呀?夫君,你怎麼還冇喝就醉了?”
說完,她趴在雲靖驊的肩膀上,整個人上半身都貼在雲靖驊身上。
“夫君,最近府上有好多傳言啊。”
“什,什麼傳言?”
“嗯……說我們……”明翹蘿糾結片刻,捂著發紅臉頰。
“哎呀,人家不好意思說!”
“冇,冇事的,你等我……”雲靖驊憋了憋。
“等我明日就下令,不許再傳我們間的事!”
明翹蘿,……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臉上還掛著嬌俏笑容,“夫君真體貼,來,咱們喝了這杯酒?”
濕潤紅唇越湊越近,酒香和甜香混在一起,雲靖驊突然一把推開明翹蘿起身。
“我,我纔想起來,老三讓我去取一套兵書,我,我得過去一下!你先吃飯吧!”
說完就轉身,大步離開,連門都忘了關。
明翹蘿的笑容驟然消失。
又落荒而逃?
而且連理由都想得這麼蹩腳,剛一天黑的時候雲晉城就出去喝花酒了,怕是一晚上都不會回來。
明翹蘿換好衣服,自己吃了晚飯。
看來,懷孩子的事,真的不能太著急啊……
雲靖驊後半夜的時候纔回來,帶著一身冰冷露水,估計是又跑去練了半宿的劍。
明翹蘿躺在床榻裡麵那側,不出聲。
若是她每日都像今晚這樣,對待雲靖驊……
那他的劍術一定會突飛猛進吧!
第二天一早,明翹蘿起床時,雲靖驊又走了。
她也冇多想,照例在丫鬟帶著濃濃八卦之意的眼神裡起身。
突然瞥到梳妝鏡前的日曆上,有一個標紅的日子。
再過一個月,雲老爺就要班師回朝,回來過壽辰了。
雲江俊常年戍邊,唯獨今年過壽辰時,被皇帝特許回朝。
幾個月前,老夫人就張羅著,要好好操辦一下了。
如今邊關穩定,雲老將軍又戍邊有功,所以,這次壽辰必然會大操大辦。
而讓誰辦,就成了一個問題。
明翹蘿收拾好自己,早早去正廳給婆婆敬茶。
幾句敷衍的寒暄過後,唐秀月便說自己冇睡好,要回去睡回籠覺,打發走了明翹蘿和溫若柳。
顯然是不想提辦壽辰的事。
三個月前,老夫人提起辦壽辰的事時,就已經說,讓溫若柳和明翹蘿一起辦。
但溫若柳牢牢把握著掌家之權,壓根不會分一絲權力給明翹蘿。
明翹蘿卻也不慌,回去用早飯時,和練劍回來的雲靖驊說了此事。
“夫君,爹喜歡什麼呀?咱們若是送爹壽辰禮物,也要早做準備,免得到時買不到。”
“嗯……什麼都好吧。”雲靖驊皺眉。
打了一輩子的仗,壓根不在乎什麼禮物不禮物的。
“夫君。”
明翹蘿突然坐到雲靖驊身邊,調皮地朝他眨眨眼,“我想到了一個好禮物。”
“你說?”雲靖驊抬眸。
“一個孫兒呀。”明翹蘿湊到雲靖驊耳邊。
還有什麼禮物,比得知雲府添丁,更讓人高興呢?
然而,雲靖驊臉色一僵,直接起身,“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說完,又去練劍了!
明翹蘿悄悄翻了個白眼,練劍練劍,還是讓劍給你生孩子去吧!
這個人,為何如此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