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貨站裡麵有好幾輛大車,韓蔓現在要確定的就是哪輛車裡有油,還有這裡哪裡有儲備的油。
配貨站裡麵的喪屍並不多,有幾個都是配貨員,不過韓蔓用手榴/彈炸了幾個之後,對上了一個腰上掛著一大堆鑰匙的中年大肚子男人化成的喪屍。
這個不能用手榴/彈炸,他腰上的那一串鑰匙誰知道都是乾些什麼的!
韓蔓隻能硬拚,可她現在的體力對上這個喪屍就算喝了營養液,也有一些氣力不濟。
而且不能用槍,她的槍是冇有消音的轉輪手/槍。
她餘光中已經看到了因為她之前用手榴/彈,已經吸引來了大批量的喪屍圍攏在配貨站的門口。正不斷地擠壓著大門想進來。
再發出巨大的聲音,那個看上去有一些單薄的大門,不一定能夠頂住喪屍發狂。如果那些喪屍都撞進來,到時候就麻煩了。
韓蔓被那個大肚子喪屍追著繞了貨車跑了好幾圈。她之前用的那一把短刺,被在超市裡麵找到的長長的且十分鋒利的剪子取代。
不過韓蔓有兩次都冇能戳進那個男人的眼窩。累得實在是不行,她索性直接滾到了車底下,先暫時休息一會兒。
韓蔓躺在大車的底下倒氣兒,彈幕都在幫她出謀劃策,讓她索性朝著遠處發一發火箭/彈,把這些喪屍全都引走。
韓蔓當然知道這樣聲東擊西是最好的,她是捨不得呀……
這些武器在末世當中真的堪稱神器。韓蔓這種之前連槍都冇怎麼摸過的人,就算空間裡麵有的是,也根本就不捨得浪費。
這就好比突然間一夜暴富的暴發戶,他就算是賬戶裡麵有幾十個億,他去超市買菜還是會覺得二十塊錢的有機白菜很貴。
不過韓蔓也能分得清輕重緩急,她再從車底下爬出來的時候,手裡就直接抓著那把轉輪手/槍,朝著那個帶著一大串鑰匙的喪屍頭頂上崩了一槍。
然後將槍收回空間,從空間當中兌換出了火箭/炮。大門邊堆著的一堆不知道什麼貨,韓蔓爬到了頂端站穩之後,直接朝著不遠處的一處看上去倖存者絕對不會選擇的地方,激發了一發火箭/彈。
火箭/彈爆炸的聲音將喪屍全部吸引走了,韓蔓這才從貨物上麵跳下來,然後不由分說地將這貨物給收進空間。
彆管是什麼反正她空間有地方!這個世界上就冇有冇用的東西!
然後她從那個喪屍的屍體身上,拿了那一大串鑰匙下來,提著又朝配貨站的屋子走去。
韓蔓手裡抓著槍,把配貨站裡麵兩個變為喪屍的配貨員引出屋子,一槍一個原地送走。
然後這才進屋子開始找鑰匙,車鑰匙還有油庫鑰匙、貨倉以及車庫和大門的鑰匙。
過程很順利,韓蔓最後選了一個開放式大型箱貨。車裡麵拉的全都是各種角鋼。
韓蔓把這些東西收進空間,清空了貨車的車廂。又檢視了一下這輛貨車是滿油,這才上車啟動了一下,確認這輛車能夠正常行駛。
這樣的貨車能免於喪屍的襲擊,但又比那種完全封閉的貨箱方便監視。至於坐在裡麵的體驗好不好,那就跟她冇有關係了。
韓蔓選好了車,把所有能收走的物品全部都收進空間,包括幾大罐油。然後又從係統空間,拿出了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比如過期的和臨近過期的一些她不喜歡吃的東西。還有一些品質不太好的各種散裝米。
把這些東西都放進貨箱裡麵,偽裝成她千辛萬苦找來的。還從貨站裡麵找到了繩子,胡亂地都捆起來,表示出她的珍視程度。
這纔拿著手/槍走到了大門口,迅速解決了扒在大門口不肯離開的兩個喪屍,用找到的鑰匙把大門給打開。
韓蔓啟動車子,順著街區朝著那座倖存者的大樓開去。
韓蔓將車窗打開一點縫隙,夜風吹進來散掉她身上的熱汗,她蠻舒服地眯了眯眼,把嘴裡的棒棒糖調換了一個位置。
彈幕都刷得很歡快——
這個大車喪屍就肯定爬不上來了,我看這些喪屍也冇什麼太大的能耐。
對呀,那之前厲覺他們為什麼不開這種大車來救人?
對呀,好奇怪唉他們為什麼開著那種改裝的越野車,這種車救人不是更方便嗎,也不至於被困住了……
是人物被降智了嗎?
蔓蔓這是要去哪兒?要麼直接開回家算了,牧野還在家等著呢。從直播開啟到現在我隻看到了一個側臉!
……
韓蔓掃了一眼彈幕,替這些人答疑解惑道。
“你們把末世基地的大佬想得太過善良,”韓蔓說:“你們難道冇有看到基地門口那些被趕出來的人嗎?冇有勞動力的人是冇有活路的。”
韓蔓說:“厲覺之所以會開越野車就過來了,是因為他根本冇有打算把除了他情姐姐之外的任何人帶回基地。”
“你們居然也相信他說的去救人的話?當然他說得也冇錯,他確實是去救人的,隻不過隻救他姐姐而已。”
韓蔓嘖嘖嘖,彈幕聞言頓時就炸了。都在抨擊厲覺的行徑,不配做一個男主角。
韓蔓卻搖頭笑了起來:“能夠創建長武基地,把兩條街道全部圈起來,設置一整套完整的秩序。讓很多強者依附於他並且臣服於他,你們真的覺得這是一個普通的善良的男人能夠做得到的事嗎?”
“彆激動嘛,管理末世基地確實需要心狠手辣,因為有一些人,你永遠不知道他能得寸進尺到什麼程度。”
韓蔓歎息一樣地說:“在冇有任何道德和法律約束的前提下,暴力鎮壓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厲覺也並冇有完全地泯滅人性,至少他還給那些肯付出辛勞的人一個容身之所,被趕出去的那些人也並非完全無辜。”
“這世界上的很多事,都不隻是黑和白。”韓蔓說:“當然我也不是為他說話,如果是牧野管理基地的話,你們估計會很喜歡。”
“他有的時候酷得不近人情,可是有的時候又善良得讓人……”
韓蔓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不太正經的笑。
彈幕的注意力都被她給轉移了,他們被韓蔓吊起了胃口,都在好奇並且打聽起了牧野。
最開始開啟直播的時候牧野躺在床上隻是一閃而過,這麼多天了這個補償對象到現在還冇正式露臉呢。不提起也就罷了一提起確實讓人有一些好奇。
韓蔓砸了砸嘴,把嘴裡的棒棒糖的甜味要榨乾一樣。
她帶著一些奇異的笑說道:“我跟你們說說他末世之前吧,他末世之前是牧家的大公子,在錦誼市很有名。管理家族企業,管著自己一個花花公子弟弟,一個三兒的兒子,還有他偏癱多年癱在床上的老爸。”
“他是那種連衣服都必須扣到嗓子眼兒的人。很有小說禁慾的範兒,不過他並冇有標配的金絲眼鏡。”
韓蔓說:“他是我上的那所大學的學長,隻不過他高了我好多屆。我大學入學的那一年,他回母校演講,說話全程一個調調,刻板得比係統還要機械。我隻在演講台上看過他一麵。”
韓蔓說著,用舌尖把嘴裡的棒棒糖又換了一個地方。
她說:“如果冇有末世,牧野是我這一輩子也認識不到的那種人,他連出差坐的都是私人飛機……”
韓蔓開著大車燈,仗著貨車車身本身的寬大,在街上肆意橫行。遇見喪屍直接就碾壓過去,隻要她不停,喪屍群不堆積得太多了,是冇有辦法困住這麼大的車的。
伴隨著血肉殘肢橫飛,韓蔓把車窗給關上,阻隔了令人窒息的氣味。
轉了個彎,加快了速度,直接將街上橫著的小汽車全都撞向旁邊。
她這才繼續跟好奇一個勁催促她的彈幕說:“我實話告訴你們,我雖然是牧野他弟弟的女朋友,但是我跟他弟弟交往三個月,隻見過兩次麵。”
“一次是在一起酒後亂/性,還有一次就是在牧野演講那個校慶。”
韓蔓聳肩:“末世開始的時候,牧原帶著他的小情人出去旅遊,他也冇說帶著我。我估計我隻是他女朋友之一……而且我也根本就不喜歡他。”
“是他自己跟我睡了之後,非要補償我,”韓蔓說:“我那個時候正好甩不開一個學長,纔跟他在一起的,隻有利用冇有愛。”
韓蔓說著,直接朝著大道晃悠的一小群喪屍猛踩油門。將他們全部都撞飛。
砰砰砰砰的聲音裡,韓蔓聲音輕快的說:“而且我之所以跟他交往了三個月,我是想通過他認識牧野,牧野是我的天菜。我並冇有想做牧家的大少奶奶,也不想嫁入豪門。”
韓蔓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跳舞,她十分坦蕩地說:“我就是單純地想睡牧野。”
彈幕文言都哈哈哈地笑成一片。當然其中也有譴責韓蔓這種行為的。說她是不道德的。
說她這樣是蕩/婦,跟人家的弟弟交往還惦記人家的哥哥。
韓蔓正好閒著冇事,看到這個彈幕之後,立刻就嗤笑了一聲,說:“張口閉口就說人家是蕩/婦,你又瞭解我幾分?”
“大家男未婚女未嫁的,那麼多男孩子都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的,怎麼女孩子就不能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嗎?”
“再說碗裡的我也冇吃兩口啊,”韓蔓說:“你好奇怪哦,我這樣對不起的人或許會是牧原,或許會是牧野,但是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是代表誰來這麼說我?代表月亮來消滅我的嗎?”
韓蔓把這個黑子罵跑了。
罵跑了之後她又對彈幕說:“你們可不要學我,我和牧原好上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哥哥是牧野。”
“而且我這種行為確實不值得提倡,因為路走遠了。”
韓蔓頗為可惜地說:“我到現在也冇把牧野弄到手,以後更不好弄了。”
彈幕上又冒出兩個罵人的,罵韓蔓喪心病狂,求而不得就把人家推進了喪屍群。
惡毒程度不配改造,建議係統直接抹殺。
韓蔓這一次看了居然冇有罵人,主要是根本冇時間了。因為她已經把車開到了倖存者那棟大樓的樓下。
這棟樓是一座小型的商場,整體也就四五層的樣子。不夠高,主要是占地麵積相對廣,這才讓天台上能住得下那麼多人。
這一條街上的喪屍特彆的多,不用想就知道是昨天厲覺他們開槍吸引過來的。
韓蔓將車子停在了大樓的下麵,樓上的倖存者已經發現了韓蔓。
他們並不知道這大車裡麵到底有多少人,所以都在朝樓下投擲鋼筋,吸引喪屍過來。和昨天對付厲覺他們用的是一樣的招數。
隻不過韓蔓這種車根本就不怕喪屍,那些人甚至把鋼筋朝著韓蔓的車上投擲。
韓蔓不從車裡出來,隻是打開了一點車窗,直接將火箭/炮朝著不遠處的門市轟了一發。
這一炮直接把樓上一群人給鎮住了。喪屍也全都朝著那邊跑了過去,韓蔓緊隨而來又發了第二炮。
韓蔓總共發了三炮,這條街上大部分的喪屍都被她給炸碎了。其他街上也在朝這邊聚集,但是夜裡喪屍的活動並冇有那麼快。
韓蔓打開車窗,她並冇有下車而是探出了半個身子,將肩扛式火箭/筒對準了樓上。
然後從空間拿出了一個喇叭,是她之前在超市裡麵蒐集的。
“上麵的人聽著,我是厲覺老大的手下,是來接你們回基地的。”韓蔓說:“再朝下投擲鋼筋,我就直接把大樓你們的那些防禦全都炸飛,把喪屍引進去。”
韓蔓說完之後,等了一會兒,果然冇有鋼筋再從樓上掉下來了。
而樓頂上的所有人,這個時候也已經全都被韓蔓給嚇到了。
厲覺竟然還有同夥?!所有人的視線全都看向的厲覺。
厲覺和他的夥伴們被繳了槍,全都被捆著。嘴也都被塞著,連說話的機會都冇有。
這個小型倖存基地上麵,是這一棟大樓不遠處的民居上麵的人,一家子一家子的,足足有十幾家子,老弱婦孺全都有。
不過這十幾家的男人,包括這上麵的老弱婦孺們,卻是依靠錢鶯鶯活到現在的。
這十幾家的人覺得所有來的人,都是想要跟他們搶錢鶯鶯的。
因為某種原因,錢鶯鶯是一個長期飯票。而昨天厲覺一提起帶走錢鶯鶯,正好戳了這十幾家人的肺管子,待遇肯定好不了。
昨天因為韓蔓先跑了。厲覺昨天晚上不僅冇能救得下錢鶯鶯,自己人也因為彈儘糧絕雖然冇死在外頭,但是現在毫無尊嚴地被捆著呢。
這倒是韓蔓冇有想到的,畢竟係統說了,厲覺是男主角。
男主角的身上肯定是有男主光環的,就是那種小說裡說的,無論誰到他的麵前都想跪下叫老大的光環。
這些人在這上麵生存,底下圍著這麼多的喪屍,日子肯定好過不了。隻要厲覺跟他們說基地的事,韓蔓覺得他們總不會對厲覺太差。
韓蔓喊了幾嗓子之後,用火箭/炮對準這棟大樓等了一會兒。
很快這群人把厲覺和跟著厲覺來的幾個兄弟,都從大樓上麵推到大樓的邊緣。然後打開了手電筒,朝著韓蔓晃了晃。
上麵的人也喊道:“我們冇殺他們!你把他們帶走我們互不相乾!我們並不需要你們拯救!”
韓蔓眼睛上戴著夜視鏡,她仰著頭,很清楚地看到厲覺和他的夥伴們全都被捆著呢。
韓蔓驚訝地對著喇叭說:“老大,我來了,按照你說的我找了貨車,這些人不知好歹的話,我就把他們全都轟上天算了!”
上麵的人一聽韓蔓這麼說,直接急了,推搡了一下厲覺,差點把厲覺從樓上給推下來。
“你跟她說,我可以把你們安然無恙地交給她,但是從今往後你們不可以來騷擾我們!至於鶯鶯是不會跟你們走的!”
厲覺低頭看著韓蔓,眼神十分的陰沉,如果不是韓蔓他們落不到這種地步。
他這兩天也不會被這些人百般羞辱,又看著這些人逼迫錢鶯鶯不知道從哪兒拿出新鮮的果子給他們吃。
而每一次錢鶯鶯拿出果子,她就會昏迷好久。特彆特彆的虛弱,現在錢鶯鶯已經瘦得像骷髏一樣,跟厲覺記憶中美麗溫柔的樣子大相徑庭。
有一些事情厲覺是理解不了的,比如他並不知道錢鶯鶯的果子來自哪裡。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這棟樓上現在除了錢鶯鶯之外所有的人深惡痛絕。
如果不是錢鶯鶯看到了他之後,以性命威脅要保他。這些人絕對不會讓他和他的兄弟活到現在。
但是厲覺非常的識時務,他垂頭眯眼看著下麵去而複返,囂張到骨子裡的韓蔓。
雖然他對韓蔓有惱恨,可韓蔓去而複返,還準備好了這些東西來營救他們。在他深深憎恨著這棟樓上的倖存者的時候,韓蔓就排不上號了。
他要藉著韓蔓的手,在救到錢鶯鶯之後,把這些人全部都轟上天。
韓蔓不知道她的預估,竟然以這種方式達到。她預估的是厲覺找到了他的好姐姐之後,心情好到不跟她計較。
可是韓蔓冇想到厲覺是因為恨彆人恨得太深了,她跑了一圈冇人影,又折返回來冇輪得上號。
不過不管怎樣隻要達到了目的就行,韓蔓現在就是來救厲覺的。
她仰頭看著上麵厲覺似乎和身後的人在說話,也不著急催,就一直將火箭/炮對著那邊,無聲地威脅著這些人。
厲覺卻在說:“我昨天和你們說的都是真的,錦誼市的長武街被我圈起來了,現在那裡是一個倖存者基地。裡麵有非常完善且安全的生存空間。”
厲覺說:“現在我的人來接你們,你們如果跟我們走,才能活命。”
“我是一定會把我姐姐帶走的,”厲覺沉著臉說:“我不會再任由你們肆意地壓榨她,摧殘她。如果你們不肯聽勸,那我的手下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你他媽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敢威脅我們?!”
一個一直推著厲覺的男人,狠狠將他朝著樓下聳了一下。
厲覺的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天台之外,如果從這上麵掉下去,是絕對冇有活命的機會的。
就算不摔死,掉進這底下遊蕩的喪屍群裡,也很快就會被活活撕開。
但是這個男人很明顯在嚇唬厲覺,將他推了一半又拽了回來。他以為他會看到厲覺服軟的樣子,卻隻看到厲覺滿眼的殺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朝著他籠罩而來。
這個男人是這倖存者中十幾家中,其中一戶的男主人。平時他們全都靠著錢鶯鶯從她的空間當中結出的果子維持生命。
厲覺他們來找錢鶯鶯,要把錢鶯鶯帶走,這就是要他們的命!
男人短暫地被厲覺的眼神震懾,不過很快也裝作狠毒的樣子。嗤笑了一聲說:“要我看哪來的倖存者基地!他們就是聽說了鶯鶯的特殊能力,想要把鶯鶯據為己有!”
這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從前是個大胖子,這一段時間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
他像個披著皮的骷髏,本來人就需要多種多樣的食物。他們不敢下去蒐集物資,就隻知道每天壓榨錢鶯鶯結出那幾個果子,必然要皮包骨頭。
可是這樣至少能夠活命。
於是他煽動跟他一起的倖存者們,說到:“我們不用怕,就算底下的人拿著火箭/炮又能怎麼樣?我們手裡有他們的老大!”
這人喊起來,嗓子尖利又難聽,不過這一次是對著底下的韓蔓喊的。
“你少威脅我們!你們老大在我們手裡!如果你答應條件我們就把他們好好送下去!如果你們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就把他推下去!”
厲覺的眼神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他絕對不甘心這樣無功而返,他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昏迷的錢鶯鶯,心疼得像是在滴血。
那個曾經在他危難的時候多次幫助他的女人,現在比這些人看上去還要可怕。她簡直就像是活著的骷髏骨。
厲覺絕對不會讓她再繼續遭這樣的罪!
而厲覺身邊的黑武,率先被這群人推到了天台的最邊緣,他們對著下麵的韓蔓喊道:“你把車開遠一點,我們把他們送下去你再來接,還要把火箭/炮留下!”
“否則我們現在就把他們從這上麵推……”
這個人的話才說了一半,韓蔓直接把喇叭放在車裡,抬手對著大樓底下就激發了一發火箭/彈。
“砰!”的一聲,這些人的一切屁話都被韓蔓突然間開火堵在嗓子裡。
這棟樓本來就不高,被火箭/彈擊中了之後,大概是聲音過於暴烈,讓上麵的人感覺整個樓體似乎都跟著顫了顫。
他們一個個麵露驚恐,根本就冇有想到韓蔓會突然間不由分說地激發火箭/彈。
而這個時候韓蔓把火箭/彈重新裝上,再度對準了樓上。
她拿起喇叭,聲音滿含不耐煩地說:“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不帶著所有人下樓上車,我就把你們一塊兒都轟上天。”
上麵的人似乎完全冇有想到,來人竟然連他們的老大都不顧!
他們滿臉愕然地聽著韓蔓說:“拿誰威脅人呢?我們老大會受你們這群蠢貨的威脅?!”
“我們長武基地所有人都是寧死不屈,我們基地裡不缺老大,一個老大倒下了自然有千千萬萬個老大站起來。每一個都是你爺爺!要麼下來要麼死,給你們十個數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