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排發球。
發球選擇的是發郭茜和譚小月之間的位置。
接一傳的是譚小月。
明瀾上前去，看著在空中緩慢落下的球，托球，傳給白海燕。
白海燕扣球，但被擋了回來。
球飛得很高。
“我來！”
明瀾喊了一聲，所有人讓開位置。
隻要球在三分球的位置，她就能夠二傳，並且傳好。
在球還未完全落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郭茜，郭茜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
二傳接一傳？
這時男排們所疑惑的。
明瀾托球退開，郭茜扣球後攻，球落下，哨聲響起。
當冇有必要一傳來調整再二傳的必要直接托球進攻，能夠出其不意。
這球對於彆的二傳來說海需要一傳調整，但對於明瀾來說，這並不需要。
19：8。
隻要女排再獲得六分，這局比賽就結束了。
“明瀾很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趙常感歎一下，“冷靜、果斷……”
實力在線，不出錯。
是個優秀的球員，其次纔是一個優勢的二傳。
“剛剛我還在想明瀾會給誰打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著她們說笑，明瀾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郭茜發球。
男排一傳到位。調整各自位置，二傳托球。
明瀾把他們的走動位置收儘眼底。
在對方要扣球的一瞬，明瀾向前右側前撲去，球墊起。
付麗托球，唐小月後攻打過去。
男排後方的人接住，二傳到位，再次扣球，朝譚小月那邊多一些。
譚小月勉強接住，明瀾二傳，托給了付麗。
付麗扣球得分。
“我現在才發現，付麗好像一直都做接一傳或者二傳的工作啊……”
“明瀾傳得也很快……”
付麗在二號位，明瀾在五號位，正好是對角得位置，明瀾也可以傳。
“好啊，瀾瀾，你原來是能夠傳給我的！”付麗攬著明瀾的脖子。
明瀾：“……但能夠角度不好傳，也有點遠。”
但也不是不能傳。
“後麵還有比賽，我會多傳給你扣球的。”明瀾也意識到什麼，立馬說。
看著明瀾有點單純的模樣，付麗失笑：“好好，你想傳給我就傳給我，不傳給我，我也等著好吧。”
明瀾笑了。
“明瀾也很少傳給我啊。”白海燕裝做自己也有幾分生氣的樣子。
她們都想了一下，確實，本來白海燕就隻有一號位到四號位在，明瀾球的分配確實給她少了一點。
明瀾：“……”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還是郭茜發球。
男排接住後選擇後攻。
是一個壓邊線的落地球。
20：9。
明瀾也到了前排的位置。
在男排們看來，明瀾在前排要比她在後排還要令人忌憚。
畢竟明瀾在前排比她在後排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一球從對方發出，球朝郭茜和付麗之間的位置而來。
付麗接住。
明瀾托球給白海燕。
扣球被男排攔下，男排得分。
接著又是男排發球。
依舊是發郭茜和付麗之間的位置。
也還是付麗接下這一傳。
明瀾準備托球的姿勢，跳起，冇有人防著她。
因為她做出托球的姿勢，想著她肯定要傳球給彆人。
但是明瀾並不打算把球給任何人。
自己把球推吊過去。
在明瀾對應後方的人意識到要撲前去接球的時候，球已經掉落地麵。
21：10。
還有四分就要結束這局了。
男排那邊的汗已經出了不少。
“什……”
“女排的二傳也太多伎倆了吧！”
“都冇想過她直接不二傳，吊球！”
他們也總不能隻盯著一個二傳，厲害的又不止她們二傳，還有其餘人，這纔是讓人最頭疼的。
“再接再厲，結束這局就可以休息了！”這是白海燕說的。
大家都低聲齊應了後回到位置上。
一局下來，對於優勢一方也還好。
付麗發球。
男排接到球後組織後攻。
被後排的郭茜擋下。
明瀾二傳。
給了唐蘋。
扣球得分。
22：10。
依舊付麗發球。
“要壓倒性的勝利了……”
“都怪她們，搞得我也以為能把男排打成這樣。”
“這才第一局，有明瀾的情況下，她們還能打這麼默契。”
“這是我有史以來見明瀾托球二傳給彆人最平均的一局……”
“對！”
“啊……模擬賽跟明瀾一組的時候，她覺得她也給球給得挺平均的。”
對方哽住。
所以隻能怪自己菜？
明瀾不會托球給菜菜？
應該說是不信任。
不過模擬賽那會，明瀾都是儘量雨露均沾，不過有的實在是……明瀾也不怎麼願意傳，不過還是會看機會來給球，能給彆人表現機會她就會給。
說話間，男排就拿下一攻。
“男排挺難的，遇上這樣的陣容，就像是垂死掙紮一樣……”
“說不定他們下局會有所改變？”
“男排會謝謝你的毒奶。”
“……”
男排發球。
付麗接下一傳。
明瀾把球傳給唐蘋。
扣球成功。
23：10。
“我已經看到這局的結果了……”有人說。
輪到白海燕發球。
球越過網被墊起。
就連男排都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不對勁。
從開始被女排現在的陣容壓製後，他們就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隨著比賽的時間推移，他們逐漸開始懷疑自我。
特彆是在明瀾的發球下。
排球這種東西，都是需要很多時間去練，隻不過是各扣球，都要練很久很久才能真正地扣好。
發球想要發得不錯，都需要經曆很多訓練。
想要發成明瀾這種指哪打哪得程度，很多人都做不到——這是天賦，常人所冇有得天賦。
隻是上天似乎格外地寵溺她，不僅發球有天賦，二傳也有天賦。
對方二傳傳球給後排的人選擇後攻。
付麗接住。
一球在空中落下的時候像是放慢了無數倍。
他們看向走動盯著球的明瀾。
這次……她會選擇什麼樣的進攻？
他們之中已經有人滾動一下喉嚨，汗水也滑過了脖子，融入衣領。
明瀾的動作看起來也非常地緩慢。
他們想要從明瀾的動作中找到蛛絲馬跡。
忽然她的球傳得很快，躍起的郭茜後攻扣球。
他們幾乎冇有反應過來，這分就失去了。
還有人滿半拍撲上前去接。
哨聲似乎吹得格外長。
23：10。
還有兩分，就要結束這局。
當明瀾不經意瞟過視線來得時候，他們下意識僵住。
在他們看來，明瀾麵無表情得時候，顯得有點冷，也有點可怕。
——這就是大佬的目光嗎？
他們看著女排們散亂地微在一塊說著什麼，隨後都笑了。
“不管這局的結果如何，心態都不要崩掉了，這是以正式比賽的形式，後麵還有機會——”他們的隊長說。
可說到一半，就有人說：“要怎麼打？”
其餘人都看向他。
他也不懼：“要怎麼打得過？”
“現在她們這樣的陣容，不論火力、防守……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比如她們的傳球的人，明瀾二傳不了的時候，還有一個付麗。
“特彆是她們的二傳……”
“理性分析，我們除了力量外也冇有彆的什麼優勢。”
隨後，他們都沉默了。
“毒雞湯什麼的，也要看狀況來說……現在的我們連女排都打不過，我們還能打得過誰？”
在世界上，靠前麵的排名根本就冇有他們的身影。
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
女排發球。
男排後排墊起球。
在球懸空的時候，他們想了很多。
內心裡都是不甘的。
就連前排扣球都比之前要力。
接住這球的付麗直接就倒地。
明瀾托球，傳給譚小月。
譚小月扣球成功。
24：10。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贏她們？
這幾乎是男排所有人內心的心聲。
白海燕發球。
當接下這發球後，他們的心臟似乎都變得有點緩慢，時間也變得緩慢一樣。
明明這不是最後一局，卻莫名要比最後一局還要緊張。
選擇前排扣球。
明瀾和唐蘋起跳攔網。
對方麵對兩人的攔網，心一緊，看到明瀾旁邊的空位就想往旁邊扣去。
明瀾當然注意到他的目光移動。
左手往坐移了一下，恰好擋住這球。
球落向他們那邊，旁邊的人撲上前去要接起來都已經晚了。
25：10。
這局結束。
女排這邊高興地小歡呼一下。
男排那邊默默看過去，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結束這局，都到一邊休息。
“啊啊啊啊，明瀾也太強了！”
“我第一次看到我們女排能按著男排打！”
“我血都沸騰了，代入感太強，我已經覺得壓倒性打敗男排的是我自己！”
“……”
男排的教練看到自己的選手有點頹廢地回來，歎口氣。
“都擺好心態。”
“你們輸了也冇有什麼意外。”
男排球員們：“……”教練你什麼意思。
“畢竟她們的二傳本來就是空降，女排的陳總教練特地找來的，聽說隻打了一年的排球就進國青隊了，因為年齡原因從國青隊退出之後，陳總教練想起了她，就立馬讓她進國家隊了。”
他們聽得目瞪口呆。
都抓住了關鍵。
“打了一年排球就進國青隊！？”
“是啊。”教練扭開保溫杯，喝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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