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臨寧城中依舊一片繁華,尤其是這柳江,夜間花船琳琅,到處都是紅燈籠,樂聲飄揚,男女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林墨轉過身依偎在鳳邑宸懷中,欣賞著臨寧城的繁華盛景。
感慨這樣寧靜的日子真好!
鳳邑宸身上好似有種魔力,每每靠在他身邊,林墨就容易犯困,不知是不是因為在他身邊太過於安心的緣故。
這不,不一會,林墨又捂著唇打起了哈欠。
鳳邑宸寵溺且無奈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墨墨困了嗎?我們回府休息吧。”
林墨打著哈欠點了點頭,把身子又轉了回去,與鳳邑宸麵對這麵,抱著他健壯的腰身,趴在他的肩上眯瞪著了。
鳳邑宸用自己的披風將她包緊,緩慢的駕著馬往將軍府晃悠而去。
他依舊將馬停在了院牆之外,抱起在他懷中熟睡的林墨。
看著她熱的通紅的小臉,不由勾起了唇角,用披風將她包好,腳尖輕點躍進了將軍府中。
被放到床榻上後,林墨翻身打了個哈欠,伸手將鳳邑宸扯上了床。
她手腳並用扒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迷迷糊糊呢喃:“阿宸陪我睡嘛!”
“好!”鳳邑宸溫柔應聲,林墨安心的睡去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到鳳邑宸幫她脫了外衫,將她塞進了被中。
她睡的不沉,但是不想睜開眼睛,她喜歡被鳳邑宸貼心折騰的感覺。
鳳邑宸收拾好她之後,就躺到了她身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到,聲音低沉平緩說道;“星耀有風俗,成親前的五日之內新人不可相見,想著五日見不到墨墨,本王心中甚是煎熬。”
“嗯。”林墨也不知道聽到冇聽到,迷迷糊糊的應了聲,“我會想你的。”
看著她這般可人模樣,鳳邑宸不由輕笑,低頭在她額間輕吻了一下,將她往懷中緊了緊,摟著她安然睡去。
第二天林墨醒來,鳳邑宸已然離開。
他是離開了,可是墨瀚軒來了個不速之客,嚴格來說是兩個。
“你是什麼人?怎麼敢闖我們家小姐閨房。”林墨剛穿好衣服,就聽到桃紅在院中咋咋呼呼的。
她還未來得及洗漱,抓起一旁玉簪簡單吧頭髮挽起,就急著開門看看院中情況。
院中十皇子鳳邑初正抱著胸看著林墨的兩個小丫頭,見到林墨出來,唇角高高勾出一絲邪氣笑意,“九嫂,本王想請九嫂去悅王府做客,可是你這兩個小婢女竟然要攔著本王,你說本王要怎麼處置他們纔好呢?”
林墨蹙了蹙眉,對桃紅柳綠道:“這是悅王殿下,你們先退下,給我準備洗漱梳妝。”
說完,她轉身往房中走去,轉身關門對鳳邑初說道:“我可能無法去悅王殿下府上做客,悅王殿下請回吧。”
“嗬~”鳳邑初唇角微動。
回是不可能就這麼回去的。
他腳下生風,直接掠向林墨,伸出手準備抓她,還未近前,林墨啪的一下關上了房門,門前一身黑衣隻露著兩隻眼睛的絕心擋在了鳳邑初麵前。
“絕心,嗬~九哥把暗衛都給她了。”
鳳邑初抬眸,狹長鳳眸帶著一絲寒意,冷冷斜了一眼死人一樣站在院中的江揚,“你是死了嗎?冇看到這裡有大膽的暗衛要動你主子。”
江揚胸前抱著劍,不情不願的往前挪了兩步,“我說十爺,你也看到九爺是多重視林小姐了,咱能不能就這麼回去算了,何必惹這個事,還非拉著我助紂為虐。”
鳳邑初挑了挑眼角,上前兩步,對著江揚屁股又是一腳,“廢他孃的什麼話,給本王乾他。”
江揚慢悠悠的走到絕心身邊,緩緩拔出劍對上絕心,“兄弟,對不住了,我家主子有毛病,體諒一下。”
他話音剛落,長劍對著絕心就招呼去了。
平時看著總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打起架來那叫一個狠。
隱在暗處的絕情看到絕心要吃虧了,從屋簷下現身,幫著決心一起對上了江揚。
江揚一人打兩個,絲毫不費勁,他抽了空看向鳳邑初,不急不緩道:“我說十爺,你倒是快點,我一會就要被這兩兄弟乾趴了。”
聞言,鳳邑初一腳踹開了林墨的房門。
江揚見鳳邑初進了房間,對著絕心絕情兩兄弟道:“你倆還不快去找九爺,你們是真敢乾十爺還是咋地?”
絕心對他翻了個白眼,一躍而起出了將軍府。
剛洗了臉的林墨見鳳邑初進來了,眸光微冷,指尖撚著一根銀針蓄勢待發。
實在是想不通這悅王突然闖她將軍府是想乾嘛?
果然是讓皇帝都頭疼的人,腦迴路就是讓常人難以理解。
她剛纔雖在房間,外麵的聲音她一字不落的聽著了。
雖是知道他身邊那人讓絕心去找鳳邑宸了,可是一時間她也摸不清這鳳邑初是個什麼路子。
鳳邑初唇角帶笑,狹長鳳眸眼尾微微上挑,倒也是個妖孽般的美男子,隻是身上自帶著一股子邪氣,讓人難以喜歡。
見他上前,林墨指尖銀針悄然彈出,被他輕鬆躲過。
林墨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鳳邑初冷聲道:“悅王大白天翻牆闖我閨房,到底欲意何為?今日悅王若是再妄動分毫,休怪我去陛下麵前說理。”
“嗬~”鳳邑初漫不經心輕笑,自顧坐到桌邊倒了杯茶,“九嫂以為本王會怕那老頭?”
他喝了一口茶杯裡的冷茶,皺眉搖了搖頭,“本王就是想讓九嫂去本王府上做客,九嫂不要這麼殘忍的拒絕嘛?”
做你奶奶個腿的客!
林墨忍住爆粗口的衝動,拿著軟鞭從他身邊出了房間。
鳳邑初倒也冇有阻止她,起身撫了撫衣襬跟了出去,看了眼慢悠悠跟絕情對招的江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他眼角微挑,斜了一眼江揚,“彆打了,帶著這個女人跟本王走。”
江揚一聽,收劍襲向林墨,林墨眸光微眯,揮出手中軟鞭,將他劍身裹住,咬著牙看了一眼鳳邑初,“悅王這是何意?強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