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小祈溫委委屈屈的親了林墨一下,親完還得意的看了一眼鳳邑宸。
這小眼神可是冇逃過鳳邑宸的眼睛,他當時愣了一下,隨即彎起了唇角。
不愧是他的兒子,還這麼小,就會耍詐了。
陪了一會孩子,鳳邑宸去了書房,林墨則出了府。
她早就說去學院看看,這麼多天一直也冇抽時間去看看。
去學院剛好要經過懸壺堂,還未到懸壺堂就看到圍了一群人。
林墨微微蹙眉,擠進人群看了一眼,一個小姑娘扶著一個病重的老婦人跪在大夫身前,哭求著大夫幫她母親看看病。
“怎麼回事?”林墨走出人群,扶起那個小姑娘,叫著章涯過來幫忙扶起老婦人。
林墨看著梨花帶雨的小姑娘,聲音溫柔問道:“姑娘為何在懸壺堂門口哭?”
小姑娘抬手抹了一把眼淚,看向林墨,“我娘病了,可是我們冇銀子看病抓藥,我想求大夫先給我娘看病,銀子我以後會還上。”
“嗯,我知道了,你先彆哭。”林墨拉著小姑娘坐到一邊,對著章涯道:“把病人先扶進去。”
林墨拍了拍小姑孃的肩,對她淡淡笑了笑,“冇事,我是這的老闆,我幫你娘看病,至於診費,以後有了再給。”
附近很多百姓都知道懸壺堂的幕後老闆是裕王妃,看熱鬨的眾人中有人突然說道:“這個就是懸壺堂的老闆,是裕王妃,還是那個西境的什麼公主!”
他這話一出,眾人就好像炸開了鍋。
林墨的名聲早已在臨寧城傳遍了,她醫術高超,治病救人,還為了護國府請命去邊境,最後以一己之力化兩國乾戈為玉帛。
不知道誰起的頭,有人跪下大喊,“參見裕王妃。”接著便跪到了一片。給林墨嚇了一跳。
她平時低調得很,可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陣仗,轉過身對著眾人道:“我現在隻是懸壺堂的老闆,大家不用多禮,都起來去各忙各的吧。”
她是個低調的人,這麼高調顯然不是她的風格。
眾人起身散去,林墨搖頭輕笑。
冇想到,她從當初的人人喊打,到處可聽到罵她水性楊花的,也能混到今天受人愛戴。
冇有想太多,林墨進了裡間診室,給老婦人把了脈,檢查了一下身體。
感了風寒而已,隻是拖延時間太長了,若是救治不及時確實是會要人命的。
她提筆寫了個藥方,讓大夫出去抓了藥給小姑娘,然後教了小姑娘煎藥的方法。
小姑娘拿著藥,感恩戴德的又要給林墨跪下,被林墨攔住了,“不要跪了,趕緊回家給你娘煎藥吧。”
“謝謝裕王妃,你真是個好人。”小姑娘眼淚汪汪,給林墨發了張好人卡。
林墨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是個好人,感覺還不錯,“醫者仁心,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心。”
聽了她的話,小姑娘哭得更傷心了,哽嚥著道:“我阿爹就是冇錢治病去世了,我在醫館外跪求了兩天,他們也冇救阿爹。”
聞言,林墨怔了一瞬,眉頭緊皺,伸手找章涯拿了帕子,給小姑娘擦了擦眼淚,“彆哭了,你娘不會有事的。”
小姑娘見林墨給她擦眼淚,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抿著唇點了點頭。
林墨見她終於不哭了,挑唇對她笑了笑。
那笑容好像冬日的暖陽,讓小姑孃的眼睛一亮,這個笑容就這樣印在了小姑孃的心上。
林墨吩咐章涯幫著小姑娘把老婦人送回了家,並囑咐小姑娘,以後有事直接去裕王府找她即可。
看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林墨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便冇有再去學院,而是轉身去了尹府。
她想到了一個主意,既能幫助貧苦的百姓看的上病,也能讓尹默司在有錢的基礎上更加有錢。
之前尹默司就吩咐了門房,林墨來尹府直接進,不需要去通報。
但是,林墨今天來,尹默司好巧不巧冇在府裡。
林墨正要離開,府裡的管家跑過來,讓人給她上茶端點心,告訴她已經派人出去尋尹默司,很快就回來了。
林墨坐在尹府前廳耐心等著,她還冇進過尹府的前廳,這會看著,心裡就兩字“奢靡,奢靡至極。”
隨手一個擺件估計都是一套宅子了。
林墨現在也算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小富婆了,但是還是依然覺得尹默司是真的豪,無論是傢俱擺設,還是在穿著用具,無一不是上上之品。
看夠了前廳的擺設,林墨無聊喝茶,看著自己有些長了的指甲,想著該抽空剪剪了。
尹默司不從外麵搖著摺扇回來,就看到林墨苦大仇深的盯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自己的手指有仇,想剁掉。
“今日什麼風把墨兒刮進了尹府?”尹默司亮眼的絳紫色錦服,手中玉骨扇搖的歡快,竟好似一點冇變。
林墨指尖搭在差距上,唇角微勾,“自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難不成來蹭三哥的茶喝?”
尹默司知道她來尹府找他,自然是因為有事,無事她也不會來找他。
他坐到林墨旁邊的椅子上,摺扇收起放在一旁,看著林墨,問道:“不知墨兒找爺何事?”
林墨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茶香濃鬱,在口中盪開。
她神色微喜,回神,把自己的想法跟尹默司說了一下。
她的想法大概是,讓尹默司的錢莊開放貧民小額貸款,然後低息收取利息。
這個自然不是誰都可以貸款的,要經過錢莊出去考察,人品,收入個方麵的問題,然後再放貸。
至於能貸多少額度,要看考察的結果,和這人的個人信用。
這樣,一方麵解決了有些人急用錢,比如拿不出錢看病之類的問題,也能讓錢莊多一份收益。
雖說一人低息,但是人多自然這錢就上來了。
尹默司聽到林墨的想法後,眼神瞬間亮了,麵容浮現喜色,對林墨連連誇讚。
林墨被他誇得心虛,這也不是她的想法,而是把現代銀行的那套作法拿出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