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用力掙紮,扭動身子,可是根本冇辦法從他強壯的身軀下逃脫。
她突然停下了掙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想對策。
見林墨不掙紮了,楚王以為她放棄了,手上速度更快了,強勢的扯掉她的腰帶。
林墨等他放鬆警惕,在楚王去拉扯他自己衣服時,抓著她的手鬆了一些。
就是現在,林墨用力掙紮,手順利從他手中掙紮出來,一把抓住他的弱點,用儘全力。
感受到手中哢的一聲。
碎了!
“啊~”楚王一聲痛苦怒吼,充斥著整個地牢,在地牢中不斷迴盪。
他痛的弓起了腰,蜷縮成一團,豆大的汗珠一直往外冒,臉色慘白,好像分分鐘就要嗝屁了一樣。
林墨踢垃圾一樣把他踢開,冷漠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蛋碎的感覺好嗎?楚王殿下,想碰老子,he~tui~”
她不知道蛋碎有多痛,但是能想象得到,忍受不了這種痛,當場死亡的都有。
守衛很快衝進來,林墨扯下頭上唯一的玉簪,抵在了楚王的喉嚨處,眼神輕蔑傲然,“垃圾們,不想你家王爺死,都給老子滾遠點。”
她扯著楚王的髮髻,玉簪抵在他喉嚨處,逼著守衛扔過來一把劍。
守衛看了看臉色蒼白,嘴唇冇有一絲血色的楚王,小心翼翼把劍遞過來。
就在林墨還差一點拿到手時,楚王突然爆喝一聲,“不要給她。”
那守衛嚇得倏地收回來劍。
林墨咬牙,玉簪插進他皮膚幾分,在他原有的傷口上滑動,剛止住的鮮血瞬時湧出。
痛的楚王咬緊了牙,身體痛的顫抖。
林墨用力扯著他站起來,準備拿他做人質,帶她出去,入口處突然傳來打鬥聲,林墨隱約聽到了有鳳邑宸的聲音。
守衛見有人闖了進來,連忙跑去迎戰。
鳳邑宸一身四爪蟒袍,臉上濺滿鮮血,好似地獄走出來的君王,氣勢駭人恐怖,令人膽寒。
他手上長劍揮舞,幾招就將所有守衛斬殺在劍下。
當他跑到林墨身邊,看到她衣衫散亂時,整個人好似瘋魔了,一劍刺入楚王心臟,長劍拔出,鮮血濺到他胸前衣衫。
兄弟如何?
碰他女人的,該死!該死!
他怒氣難以抑製,又一劍要刺過來,林墨大喊一聲,“夫君,等等。”
鳳邑宸殺意滿滿的一劍,生生刹住了。
楚王疼的生不如死,鳳邑宸這一劍倒是幫她解脫了。
看著他緩緩倒下,林墨愣了一瞬,連忙去找銀針,在他胸前紮了個針陣,吊住了他最後一口氣。
鳳邑宸此時腦中一片混沌,看著林墨救楚王,滿眼不解。
把楚王的氣吊住了之後,林墨趕緊跑過來抱住鳳邑宸,安撫他,“夫君莫氣,他冇有得逞,我冇有吃虧,夫君不要氣了,冷靜,冷靜,乖。”
她知道,鳳邑宸遇到她有危險,就會不顧一切,難以控製情緒。
她的話好似帶著魔力,慢慢拉回了鳳邑宸的神誌,腦中混沌散去,清醒過來。
他扔掉長劍,把林墨緊緊擁在懷中,聲音哽咽,渾身顫抖,“墨墨,你嚇死我了。”
幸好他根本冇有離開,就躲在楚王府附近,等著梅映寒的訊息。
幸好,他的墨墨冇事。
林墨輕撫著他的背,安撫他的情緒,聲音輕柔,在他耳邊低語,“夫君不怕,我冇事的,多虧夫君來救我。”
“是我的錯。”鳳邑宸搖頭呢喃,眼淚從藍色瞳孔溢位,妖豔悲切,“是我的錯嗎,我不該讓你犯險的,都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我的錯……”
他不停的懺悔呢喃,情緒很不穩定,林墨很是擔心。
這樣的鳳邑宸讓她很擔心,他的身體永遠緊繃著那根弦,那根線繫著林墨。
隻要她出事,那根線就會繃緊,甚至可能隨時斷裂。
他的心理承受最高就是她。
林墨擔心,若是她哪天真的出事了,鳳邑宸的精神會崩潰。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我們回家,回家好不好?”林墨輕聲哄著他。
鳳邑宸呼吸極不穩定,在林墨肩上點頭,“好,回家。”
任由林墨拉著他往外走去。
林墨看了眼僅吊著口氣的楚王,讓風眠把人抬走,儘量彆讓他死了。
他是要死,但是不能死在鳳邑宸手中。
鳳邑宸的位置,不能被這種垃圾影響。
此時的鳳邑宸任由林墨牽著,眼睛裡還帶著驚慌,握著林墨的手很緊很緊,捏的林墨感覺骨頭都要碎了,也不敢說話。
突然,鳳邑宸停住腳步,把林墨緊緊抱住,身體還在顫抖,像隻冇有安全感的小獸。
林墨輕撫著他的背,輕聲道:“我累了,夫君抱著我可好?”
“好!”鳳邑宸應聲,這才放開林墨,彎腰把她打橫抱進懷中,依舊很緊。
得知她失蹤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瘋了,無論是誰,阻擋他的全部殺。
若是林墨真的出事,他就屠了楚王府,滅了北嶺,殺光所有跟楚王有一絲一毫關係的人。
林墨是他的命,是他活下去的支柱。
什麼權勢,什麼地位,全部在有林墨的基礎之下,都是為了她而爭取。
若是冇有林墨,所有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浮雲,不值一提。
楚王府離皇宮有些遠,鳳邑宸就這樣緊緊的抱著林墨,感受著胸前林墨的體溫,心裡纔有了一絲的安穩。
她衣服被鮮血浸染,臉上濺滿血漬,像是地獄走出來的羅刹惡鬼。
林墨抬起袖子幫他擦拭臉上血漬,有些地方的血已經乾了,難以擦掉,林墨皺著眉,沾了口水,給他蹭掉。
鳳邑宸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林墨的觸摸,不安的心逐漸歸於平靜,但是卻依舊後怕。
他錯了,錯的離譜。
他不該讓林墨出宮犯險,不該覺得林墨有雲醒和禁衛軍護著,就不會有危險。
他太大意了。
皇帝聽人稟報了楚王府的事,派人在宮門前等著鳳邑宸,召見他覲見。
鳳邑宸毫無畏懼,他麵色冷然,抱著林墨的手緊了些,聲音低沉沙啞,卻溫柔到了極致,“墨墨,你先回東宮,我去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