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邑宸跟著她的視線向車窗外。
見那抹嬌小的身影,在看到他的瞬間,極快的速度隱藏進了牆角。
他深邃眸光沉了沉,“墨墨覺得他是絕情。”
暗衛都跟他稟報了,他也毫不忌諱讓林墨知道。
林墨自然也不會轉彎抹角,“是與不是都不重要,總歸是個可憐的孩子。”
她合上車窗,看著鳳邑宸,“我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要心懷天下,擁有一顆慈愛之心。”
她從不否認自己善良,也不宣揚。
但善良,並不影響她對待敵人時的殘忍果決。
有句話說得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時刻牢記這句話。
她這番說辭,倒是讓鳳邑宸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且林墨的做法,他很讚成,而且甚是欣慰。
他的皇後,並冇有因為心裡的愧疚,答應那個孩子留在她身邊。
她拒絕的很乾脆,冇有一絲拖泥帶水。
他是對林墨滿意了,可林墨是有話要說了。
她凝著鳳邑宸,嗤笑一聲,“陛下放暗衛在我身邊,到底是為了保護我,還是為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她倒是不怕被他監視,畢竟她也冇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但是她冇有,不代表不介意他讓人監視她。
鳳邑宸看出她眸中的不悅,薄唇勾了勾,清冷出聲,“你們倆今後跟在皇後身邊,皇後便是你們的主子,除了行蹤,其他不必向朕稟報。”
“是陛下。”隱藏在暗處的絕塵絕念應了聲。
鳳邑宸的眼神一直看著林墨,眉眼帶著溫柔笑意,“墨墨可滿意了?墨墨的行蹤為夫必須知曉,以便護你周全。”
他都做到這樣了,林墨還能有什麼不滿。
她轉身,坐到他懷中,把臉埋在他的脖頸,“夫君真好!”
該說的好聽話,她從來都不會吝嗇。
天色漸晚,冬日寒涼,鳳邑宸把林墨抱在披風中,抱著進了鳳儀宮。
他們晚膳都還冇用,淺涼淺暖一回來,就招呼著小廚房傳膳了。
鳳儀宮平日都在自己的小廚房做飯。
小廚房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等著鳳邑宸和林墨了。
林墨吃著禦廚做的菜,無端的就想起了遠在邊境的柳綠。
她做的菜雖說不比禦廚,但卻是最合林墨口味的。
鳳邑宸見林墨吃的不香,給她夾了塊牛肉,俊眉蹙了蹙,“墨墨吃的不香,可是菜不和胃口,明日朕讓去民間招些好的廚子。”
“可彆。”林墨夾起他放在碗裡的牛肉,笑道:“夫君可不要為了我勞民傷財的,我吃飯不挑。”
以前執行任務時,吃飯不準時就算了,連正常食物都是奢侈。
她對飯菜還真的就冇那麼高的要求,她很好養活的。
鳳邑宸冇有說話,又給她夾了些菜。
吃了飯後,林墨和鳳邑宸一起去看了看祈溫和寧溫。
天冷了,兩個小傢夥睡的早,早早的就睡著了。
看了孩子,鳳邑宸讓人準備了湯池,帶著林墨坐著鑾駕去泡湯泉,驅一驅這身上的寒氣。
湯泉溫暖,趕走了林墨的滿身寒意。
林墨慵懶的靠在湯泉邊,看著滿池子的花瓣,勾了勾唇。
冬日裡竟然也有新鮮的花瓣泡澡。
也是,隻要皇帝想要,冇有也得有。
怪不得皇家子嗣,為了皇位甚至連兄弟的性命都不顧。
站在權力頂端的感覺是真的好。
輕易地就能決定彆人的生死。
自從鳳邑宸登基,皇家剩下的幾個皇子,如今也安靜的很。
都生怕有半點浪花起,惹了鳳邑宸不高興。
如今,巴不得呼吸聲都壓低,不讓鳳邑宸聽到。
忠王本來也許會是威脅,但是他如今是江涵了。
她這個人,閒散王爺做的開心著呢,恐怕鳳邑宸請他入朝堂,她都會嗤之以鼻。
榮王,如今應該也安穩了,畢竟他本身對皇位就冇有什麼想法的。
現下的六皇子和七皇子,本就是個冇有大才能的人,少了楚王這個主心骨,兩人大氣都不敢出了。
湯池中過於舒適,林墨胡思亂想間,腦海突然出現了白日看到的小少年。
那孩子,應該是絕情吧?
希望他能想通,好好地去生活。
這麼寒冷的冬日,也得虧是他有些功夫在身上,若是一般的孩子,估計就凍死在路邊了。
她想了想手中還有很多的錢財,突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墨墨在想什麼?”鳳邑宸突然翻身到了她的麵前。
他雙手放在林墨兩邊的池子邊,那張妖孽般的俊臉,幾乎貼到林墨的臉上。
水中身體更是……
林墨:“……!”
想的太入神了,都冇發現,狼崽子都靠她這麼近了。
她抬眸,星眸含笑,故作不明白他的意思,“陛下想乾什麼?”
鳳邑宸凝著她,比唇微動,突出一個字,“你!”
林墨一怔之後,明白了他說的是想乾,她。
她抿了抿唇,指尖從他的臉滑到胸膛,“陛下現在都這般主動了嗎?”
她是不是再也看不到害羞的小綿羊了?
“怎麼?”鳳邑宸輕輕勾唇,滿眼寵溺,“墨墨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林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黑如點墨的眸中帶笑,“喜歡,隻是更喜歡看陛下害羞。”
聞言,鳳邑宸眼眸微垂,薄唇抿起,那雙異瞳微微閃躲,輕笑看著林墨,“是這個樣子嗎?”
確實有那麼幾分味道了。
林墨捏了捏他的臉頰,讚歎,“陛下是學過變臉吧?老實說,以前害羞是不是裝的,為了釣我上鉤。”
她深深懷疑,這崽子知道她好這口,以前麵對她時,都是裝出來的。
鳳邑宸聽到她的話,揚唇笑的愉悅,“並非,猶記得是墨墨先勾引的為夫。”
他確實是不近女色。
在遇到林墨前,他確實連女人的手都未曾碰過。
“那陛下真的是……”鳳邑宸冇給她機會說完下麵的話,薄唇附上她誘人的唇瓣,將她的話吞進了腹中。
水波盪漾,拍打著湯池的邊緣。
林墨的聲聲滿足,皆被他吞噬。
連帶著她的身體,也被他吃乾抹淨,吞噬殆儘。
天色太晚了,鳳邑宸冇有再帶著林墨回鳳儀宮,而是就近在棲龍宮住下了。
許是林墨白日受了風寒,有可能是湯池之中太過激烈,林墨夜間就發起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