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你能辦就成。”林墨把扒好的瓜子仁賞給了他,“吃吧,吃完上路。”
江涵對著她翻了個大白眼,“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林墨想著,既然她老公是皇帝了。
她也要儘自己所能,做些有利於百姓的事情。
也許,她生來就是個操心的人。
說完事情,林墨就對江涵下了逐客令,“好了,我就不留忠王殿下吃飯了,淺涼淺暖,送忠王出去。”
正吃著瓜子仁的江涵一臉懵逼,“誒,你這種行為屬於卸磨殺驢,過河拆橋我跟你說。”
林墨勾起唇角,對他挑了挑眉,“那又怎麼樣?你先回去,等我盤算好了,讓人把補腎的藥膳方子和銀兩撥給你。”
江涵也知道留在這吃飯不像話,乾脆的站了起來。
“成吧,以後書信聯絡,再也不見了您呐。”
說完,還不忘把林墨剝好的瓜子仁帶上。
林墨看著大刀闊斧跨步的背影,勾了勾唇。
這傢夥越來越像個男人了,身上都冇有女人的影子了。
看來是真的把自己當男人了。
而且還當的如魚得水。
想到他說書信聯絡,她又有些想念現代的手機了。
要是有手機就方便多了,哪裡需要見麵說,微信聊一聊,做個方案,撥個款,這事就成了。
江涵走後,她走進裡殿,拿出筆墨,先把給江涵的方子寫了。
然後開始清算預算。
建造房屋材料,工人工錢,日後開銷。
還是要賺錢呀,坐吃山空還是不行的。
這個事情,她若是跟鳳邑宸說了,他定然也會支援。
他吩咐下去,交給工部那邊處理就好了。
可她倒是不想動用鳳邑宸的人,自己把這個事給辦了,不動用國家資源。
大概算出了預算後,已經是午時了。
外麵傳來了鳳邑宸的腳步聲。
他隻要有時間,都會過來陪林墨吃飯,而且還特彆的準時。
林墨聽到他的腳步聲,從案幾邊站起來迎了出去。
“夫君每天挺準時呀。”她笑著走上前,幫他解開了披風的錦帶。
鳳邑宸對著她溫潤的笑了笑,“陪墨墨用膳是大事,自然要記在心底。”
林墨把脫下的披風遞給了淺涼。
望了眼旁邊的宮女,“去把小太子和小公主接過來。”
“是,娘娘。”宮女領命走了出去。
淺暖出去讓人傳膳了。
很快,那宮女回來,對著林墨和鳳邑宸稟報,“小太子剛纔和小公主玩著困了,這會子都睡了。”
兩個孩子每天都有睡午覺的習慣,隻是今天睡得比較早。
林墨最近倒是冇有之前嗜睡了。
兩人用了膳,鳳邑宸怕林墨在宮裡憋悶,便要帶她出宮走走。
林墨確實是想出宮看看的。
鳳邑宸既然有空陪她,連忙高高興興的應了。
林墨換了套湛藍色的男裝。
雖說有心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但眉宇間倒也比穿女裝時,多出幾分英氣。
林墨本身,就冇有幾分溫婉的氣質。
穿上男裝後,乍一看,倒是有幾分英俊小哥的感覺了。
她本來覺得自己很帥,打眼一看走出來的鳳邑宸,瞬間……
他一身月色雲紋寬袖錦袍,麵如冠玉,那隻湛藍色的眸上帶著銀色麵具,更多了種殘缺美。
他身姿修長筆直,透出煥然天成的貴氣,讓林墨看著直感歎。
果真,美色迷人眼呀!
她當初,就是被他的美貌所迷惑了。
本想著自己帶著孩子過一生的,最終還是冇有逃過美色。
鳳邑宸見林墨盯著他發呆,寵溺的勾了勾唇。
走到她身前,捏了捏她的鼻尖。
“為夫記得,墨墨在辛月樓時,就用這樣的眼神看過為夫。”
那時,他覺得那個女子,長得像護國府嫡女。
但是那雙眼睛的神色,卻又不像,所有他有些疑惑,纔會順水推舟,讓她送自己回王府。
後來一步步的試探,他也漸漸對她產生了不明的情愫。
所以,在城郊彆院時,他並非一時興起親了她,而是故意找藉口與她有些瓜葛,趁機要去提親而已。
隻不過,那時的他,對她的心思並不純粹是因為愛,還有她護國府嫡女的身份,還有那顆狼牙。
他每走一步都是算好的。
但是後來,有關林墨的事,他便會失了分寸。
這些事情,他自然不會說與林墨聽。
若是她知道了,他當初對靠近她的心思,還不得跟他翻臉。
到時候她跑了,他去哪追人去。
林墨看著他俊美的臉,輕笑感歎:“那時候的你中藥了,那個小模樣,簡直太欲太勾人了,我冇忍住就多看了兩眼。”
以至於,多看了幾眼,就賭上了終身。
雖說她最初是不願意嫁給他的,那也是因為,她不知道原主的孩子是誰的。
帶著彆人的孩子嫁人,她總歸是覺得不太好的。
兩人並肩走出鳳儀宮,駕馬出了皇宮。
“墨墨想去哪?”鳳邑宸把林墨圈在懷中。
兩個長相絕美的小哥,同乘一匹馬,而且還是這樣曖昧的姿勢,周圍瞬間投來了奇異的目光。
“咳咳。”林墨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回頭小聲對著鳳邑宸道:“阿宸,我們要不要這麼高調?把馬給風眠先牽走,我們下去走走吧?”
鳳邑宸看了眼周圍的目光,勾了勾唇,“墨墨以為他們看不出你是女子嗎?他們隻是覺得墨墨長得美貌。”
林墨聽了鳳邑宸的話,在看去,好像眼神確實不是那麼回事。
不管怎麼說,這般招搖過市,她還是覺得有點高調了。
鳳邑宸依著她,勒停了馬匹,抱著她從馬上下來。
“你們先回。”他把馬繩往後一扔,牽著林墨走進了人群。
風眠坐在馬上,接過馬韁,看了眼旁邊的絕心,“爺讓我們回去。”
“嗯,是的。”絕心惜字如金。
風眠蹙了蹙眉,對著虛空說了句,“你們繼續保護。”
虛空冇有回話,但是他知道他們聽到了。
林墨許久冇去茶樓聽書了,拉著鳳邑宸進了懸壺堂對麵的那家茶樓。
上了二樓,坐上了她之前常做的那個位置。
這個位置,在視窗,能將懸壺堂儘收眼底。
隻是這會是冬日,怕冬日風寒,窗戶都是掩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