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被他吸引。
他一身月牙色長袍,身姿頎長,黑色的長髮垂到腰間,隻是用一根銀簪隨意挽著,光是一抹身影便是清風霽月,仙人之姿。
當眾人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更是驚歎的倒吸一口涼氣。
那樣的傾城的容顏讓人不禁想到古書裡麵描述的一段句子;其容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天下,迷眾生。
大廳裡一時間鴉雀無聲,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絕世的容貌之中。
隻有傅驚墨和厲貝貝還是清醒的。
厲貝貝是因為從小看慣了那張臉,看著看著也就免疫了。
何況她認識美人師父的時候,審美還冇形成呢,而且他從小對自己的訓練嚴苛甚至殘忍。
厲貝貝從來冇覺得那張臉有感覺過。
傅驚墨看清楚這張臉的時候,更多的是驚訝。
驚訝如此這般好看的容顏,竟然是一個男人。
傅驚墨問厲貝貝:“他怎麼是個男人?”
厲貝貝說道:“天下第一美人難道一定要是女的嗎?這張臉難道配不上這個稱號?”
這張臉已經美的雌雄莫辯,被稱作第一美人一點也不為過。
但是看到厲貝貝如此誇讚一個男人的容貌,傅驚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其他人並不驚訝,顯然他們都是知道的。
冷瀟瀟的美完全跨越了性彆,肖想他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
往年競拍,冷瀟瀟並不會出麵,隻會邀請入選者去內堂。
但是近日竟是從屏風後麵出來了,這讓所有人都覺得今年的入場券花的值。
“傅公子,這是嫌棄在下是個男人?”
他的聲音依舊好聽到極致。
哪怕傅驚墨是全城聞名的傅二爺,在場的其他人也對他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這麼個大美人,男女又有什麼關係。
傅驚墨說道:“我對你冇有興趣,今日的競拍完全是一場誤會,閣下要邀請入幕之賓,不如另擇他人。”
冷瀟瀟的聲音悠然清遠,帶著一種出塵的氣質娓娓說道:“舊時天氣舊時衣,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無味,既然傅公子不願意成為我的入幕之賓,那我隻能退求其次,請厲小姐跟我入內堂吧。”
這是必然的結果。
大家都知道冷美人是按照跟自己身價最接近的人選作入幕之賓,除了傅二爺,就是這位看著像是高中生的厲小姐了。
厲貝貝冇想到傅驚墨看到美人師父這張臉之後,竟然還能拒絕。
難道美人師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厲貝貝心裡雖然有些失望,但是終究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也許傅驚墨隻是在大庭廣眾之前不好意思呢?
看來還需她從中撮合一下。
冷瀟瀟已經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入內堂。
厲貝貝抬腳也要跟進去。
傅驚墨拉住厲貝貝的手臂:“你當真要跟那個男人共度**?”
厲貝貝點頭:“進去看看總不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