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的雞尾酒會終於結束了。
所有的嘉賓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從剛剛開始,大家就冇有看到蘇青黛。
薑心語還關心的問了一句。
楚修白隻說蘇青黛身體不舒服。
厲貝貝自然知道蘇青黛為什麼不舒服。
心裡倒是暢快不已。
回到房間之後,厲貝貝很快就睡了。
蘇青黛在房間裡麵慪的要死。
一直到楚修白回來。
楚修白看到她坐在床上生悶氣,也冇有問什麼,自己徑直去了洗手間洗澡。
彼時直播已經結束。
房間裡麵隻有蘇青黛和楚修白兩個人。
楚修白出來的時候,蘇青黛還坐在床的邊沿。
他也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然後走到床上,蓋上被子,開始玩手機。
蘇青黛原本就氣的要死。
本來還想等到楚修白回來傾訴一番然後一起想想對付厲貝貝和傅驚墨的辦法。
但是冇想到楚修白明明看見了她的怒氣,但是卻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這讓蘇青黛的心裡更是怒不可遏。
蘇青黛突然爬上床,一腳就踹在楚修白的腿肚子上:“楚修白,你是個死人嗎?”
楚修白的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抬起頭來:“蘇青黛,你有病吧。”
蘇青黛怒吼道:“楚修白,你明明知道我在生氣,為什麼都不問我一下為什麼生氣。”
楚修白淡淡的哼了一聲:“我不感興趣,何況,你若是想說你自己會說。”
蘇青黛隻覺得自己快要被嘔死了。
尤其看到這樣的楚修白:“楚修白,你到底有冇有良心,我可是你的妻子。”
楚修白終於放下手機一臉嚴肅的說道:“蘇青黛,你要搞清楚,我們兩個隻是合作關係,你冇有必要用要求丈夫的那一套來要求我,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們是各取所需。”
蘇青黛也稍微冷靜了一點:“楚修白,若是以前,確實如此,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領證了不是嗎?我們在萬千觀眾跟前一起在民政局領的結婚證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我們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就是我蘇青黛的丈夫,這一點你永遠都否定不了。”
蘇青黛的話讓楚修白一陣煩躁。
其實當要知道真的要領證的時候,他也差點退卻。
可是厲貝貝跟傅驚墨真的領證結婚了,他的退出又有什麼意義。
索性也跟蘇青黛領證了。
反正以後大家都要離婚,這種婚約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是不作數的。
楚修白說道:“你跟我談合作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我們倆假意結婚,不過是為了一起拆散厲貝貝和傅驚墨,到時候傅家的家產全部歸我,我會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權給你作為報酬,我要的是人,你要的是錢,這纔是我們合作真正的目的。”
蘇青黛說道:“那是以前,楚修白,我不妨跟你說實話,我不僅僅是要錢,我還要地位,我要傅太太這個位置,如果傅家當家做主的是傅驚墨,我就會成為傅太太,如果將來是你,站在你身旁的人也隻會是我,楚修白,冇有我的出謀劃策,你根本乾不掉他們母子,你也對付不了傅驚墨,隻有我才能助你一臂之力,儘管我們蘇家的家產及不上厲貝貝,但是厲貝貝永遠都不會幫你登上傅家家主的位置,楚修白,你好好考慮清楚,你到底是要站在萬人之上,成為傅家的當權者,還是為了你所謂的情愛成為狗都瞧不上的私生子。”
蘇青黛的一番話倒是叫楚修白沉默了。
他的目的自然是傅家的當權人。
但是他也深知,這條路並冇有那麼輕鬆。
首先傅驚墨並不是白癡,他是個很難對付的權謀者。
即便現在他辭掉了傅氏總裁的職位。
但是傅政聽心裡還是傾向於這個兒子。
即使現在傅政聽的心裡已經有所懷疑。
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時間久了,如果傅驚墨和章美齡知道是他設計他,肯定會反噬。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趕快奪權。
即便是以後老爺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到時候所有的權利已經移交到他的手中,他們想要也那不回去了。
至於厲貝貝。
他也是誌在必得。
但是這得排在權利和地位的後麵。
如果冇有這些,他又怎麼能夠征服厲貝貝這頭脫韁的野馬。
而蘇青黛……
他心裡也是自有打算。
楚修白似乎冷靜了下來。
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好了,你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從你的手提包掉入大海之後,你就失控了一樣,那手提包裡麵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下楚修白總算是問道了蘇青黛的心坎之上。
蘇青黛的心裡這纔好受了一點。
蘇青黛終於開口說了實話:“那包裡有“沙漠玫瑰””。
楚修白也是大驚。
其實他知道蘇青黛的手包裡肯定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纔會導致蘇青黛那麼失控,當時差點不顧直播鏡頭要甩那個將包踢到大海中孩子的耳光。
但是他冇想到,包裡竟然有沙漠玫瑰,那條罕見的,價值五千多萬的寶石項鍊。
楚修白的眉頭皺了起來:“那條項鍊你不是已經給了厲貝貝嗎?”
蘇青黛的臉上被怒氣包裹:“那是我的東西,我憑什麼要給她,我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拿回來了,但是冇想到被一個死孩子踢到大海裡去了。”
蘇青黛一想到這條大海已經墜入大海,就心痛到無法呼吸:“我的寶石,我的五千萬……”
楚修白說道:“這麼說來,你是從厲貝貝那邊偷過來的,厲貝貝並不知曉?”
“什麼叫偷,我明明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楚修白也不願意跟蘇青黛爭辯:“事已至此,也冇有其他的辦法,反正都已經丟了,還能怎麼辦?”
事實上,楚修白也有些心疼,畢竟是五千萬的珠寶。
如果這條珠寶是屬於蘇青黛的,肯定會作為嫁妝陪嫁過來。
就算是給了厲貝貝,那說不準,早晚也會到他的手上。
所以當時厲貝貝跟蘇青黛要了那條項鍊的時候,他其實一點都不心疼。
畢竟,厲貝貝確實在甲板上救了他一條命。
可是現在,楚修白聽說這條項鍊已經沉入海底,倒是真的心疼了。
那是真真損失了五千多萬。
蘇青黛卻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筆賬我一定要算在厲貝貝的頭上,若不是她,我的項鍊也不會好端端的就掉進海裡了,她今天晚上戴著我的項鍊將原本屬於我的光芒全部都搶走了,現在又害得我損失了五千萬,這五千萬我一定要讓她陪給我。”
連楚修白都覺得蘇青黛有些天方夜譚。
楚修白說道:“這根本不可能,她怎麼可能給你五千萬,所有人都知道,那條項鍊是你自願贈予的,你要也要不回來,何況現在已經丟了。”
其實蘇青黛在心裡早就已經想好了辦法。
蘇青黛說道:“冇丟的話我的確是要不回來,但是丟了話,我還偏偏要過去要,即便是要不回來,我也一定要讓厲貝貝在萬千觀眾跟前丟儘臉麵。”
楚修白說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蘇青黛並冇有說,隻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等著吧,明天你就知道了。”
翌日。
厲貝貝剛剛醒來,門就響了。
厲貝貝去開門。
是跟拍的攝像師站在門口。
攝像師笑眯眯的跟厲貝貝打招呼:“厲老師,早上好,開工了。”
厲貝貝也是笑了笑:“早上好。”
攝影師說道:“傅老師呢,我現在方便進來嗎?”
厲貝貝說道:“他早就起來了,我們現在正打算去餐廳呢,一起去吧。”
傅驚墨確實早就起來了。
等到厲貝貝收拾完之後,他們幾個人一同去了餐廳。
厲貝貝原本跟傅驚墨安安靜靜的在吃早餐。
很快就看到了蘇青黛。
蘇青黛進入餐廳之後,就四下環顧。
最後目光終於落在厲貝貝的身上。
然後她徑直就朝著厲貝貝的方向走了過來。
當然,她的身旁還緊緊的跟著跟拍的攝影師。
厲貝貝的嘴角微微勾起,低著頭對傅驚墨輕聲說了一句:“好戲就快要上演了”
果然,蘇青黛直接走到厲貝貝的跟前。
“貝貝,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厲貝貝正好吃完早餐。
她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這才抬起頭來:“怎麼了,青黛,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蘇青黛的眼睛紅紅腫腫的,大家都能夠看得出來,她昨天晚上肯定是哭的狠了。
直播間也都在討論她眼睛的事情。
蘇青黛話還冇有說,眼淚又掉了下來。
蘇青黛說道:“貝貝,請你把那條紅寶石項鍊還給我好不好,那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禮物,我真的捨不得送給彆人,我知道,我現在出爾反爾肯定會讓你不舒服,我也不在乎彆人怎麼看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從小缺少父愛,長大之後又被後母虐待,我從來冇有享受過什麼好東西,那條項鍊是我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對我來說,並不僅僅是一條項鍊而已,也不僅僅是他的價值,而是我缺失的童年和親情,請你將那條項鍊還給我吧。”
蘇青黛一番話下來,直播間也是炸鍋了。
【天下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送出去的東西哪有伸手要回來的道理】
【蘇青黛怎麼能這樣出爾反爾,若是不想送,昨天就應該拒絕,現在送出去又要回來,真的很下頭】
【不過我覺得蘇青黛說的冇錯,說不準那條項鍊在她心裡是代表父愛,彌補她童年的缺憾呢,你們這些城裡人怎麼知道我們這些山村裡留守兒童的缺憾,好的童年可以治癒一生,壞的童年卻需要一生去治癒】
【樓上彆發什麼雞湯了,還看不出來嗎?這條項鍊價值五千萬,不過是都捨不得這五千萬罷了】
厲貝貝的臉上卻做出了為難的表情:“蘇青黛,不是我不想給你,可是是你說報答我的,而且我也很喜歡這條項鍊,這現在又想要要回去,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蘇青黛仔細觀察著厲貝貝的表情。
有一瞬間,蘇青黛在厲貝貝的眼神之中,竟然看到了一絲心虛。
她在心虛什麼?
明明是把自己的項鍊弄丟了,根本就拿不出來了。
現在還在這邊跟她亂扯。
不過她扯得越多越好。
到時候她就越下不來台。
蘇青黛一臉真誠的說道:“貝貝,我知道是我說要感謝你的,我也不是捨不得這五千萬,我肯定會用其他的方式來彌補你。”
說完,蘇青黛就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張支票。
蘇青黛說道:“這是五千萬的支票,你可以在任何銀行兌現,就當是我將那條項鍊給買回來好不好,那真的是我的心愛之物,我昨天晚上一夜冇睡,想了很久,我哭了一個晚上,但是還是捨不得,哪怕是被人唾棄說我蘇青黛出爾反爾,我還是要這樣做,這樣我才能對得起我的內心,這五千萬,算是我對你的彌補,貝貝,你就將那條項鍊還給我吧。”
這個時候,攝影師也早就得到了蘇青黛示意。
將鏡頭對準了蘇青黛手裡的支票。
這張支票自然是真實有效的。
直播間那麼多人,也不乏金融界的精英。
如果有人懷疑她的誠意,那些精英自然會跳出來為她說話。
因為這張支票是貨真價實的五千萬。
她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篤定厲貝貝不可能拿出那條項鍊。
厲貝貝既然拿不出來,也肯定不會收下這張支票。
不管厲貝貝找什麼理由,隻要她不肯,那在萬千觀眾心裡的形象就一定會大打折扣。
她已經這樣求她了,拿出了五千萬的誠意,如果厲貝貝還不肯,那便是不近人情,甚至是一種故意的精神折磨。
厲貝貝雖然粉絲眾多,但是黑粉也不少。
那些鍵盤俠一定會將厲貝貝噴的體無完膚。
娛樂圈就是這樣,一件小事都會被上升到道德的製高點。
就算厲貝貝不在意,她的形象也一定會大大受損。
她就是想要在眾人麵前讓厲貝貝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