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琢磨著去學子客棧的事,再次路過公堂時,就看到其他證人都跪在堂前,還多了一個打扮妖嬈的年輕女子。
跟在她後麵的易有言愣了一下。
“綠拂?”
呃?
慕容諾問:“你認識她?”
“是……”易有言耳根微微一紅,竟平添了幾分嬌俏感,“流朱閣的頭牌,徒兒與她有過一麵之緣。”
一旁,伍叁七下巴差點掉地上。
“易先生,你去妓院?!”
“咳咳!”
易有言差點把肺咳出來,“伍侍衛,青天白日的,你怎麼能張嘴說瞎話,我隻不過是替她入殮過一位長輩。”
慕容諾哦了一聲,轉身就要出門,卻又被伍叁七咦的一聲叫住。
“她說,昨夜黃申傑和她在一起……”
“你怎麼聽到的?!”
慕容諾和易有言驚呆了。
伍叁七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從小聽力好。”
“那你再聽聽黃申傑說什麼。”慕容諾催促。
“他說……昨晚不到子時就去了流朱閣,一直和綠拂姑娘待在一起,直到今天早晨才被人送回客棧,剛纔九王爺審問不敢說,是怕……被大家嘲笑,更怕九王爺因此認定他是奢靡頹廢之徒,從此斷送仕途。”
“快考試了,還去煙花之地消遣,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啊。”慕容諾點點頭,“他不敢說,也在情理。”
“可是……黃申傑對昨天行蹤的所有時辰都記得很清楚,為什麼偏偏去流朱閣的時間卻那麼模糊呢?”
她又很是費解。
抬頭,戳了戳伍叁七的胳膊,“徐陽呢?他說什麼了嗎?”
伍叁七看著正在胡言亂語的徐陽,又看了看旁邊那幾個證人,聽了好一會兒才道:“徐陽還是瘋瘋癲癲的,但他昨天下午和孟哲元吵過架之後,好像冇有再回來過,從時間上來說,他也不太可能去殺人。”
“徐陽這種狀況,應該也不可能把孟哲元約出來喝酒吧?”易有言道。
三個臭皮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王爺冇被關起來就好了……”伍叁七很遺憾。
慕容諾拍了拍他,“冇事,會有辦法的,我出去轉轉,你守著大理寺,易先生守著孟哲元,等我好訊息。”
她想再回學子客棧,不能目標太大,隻能單獨行動。
說完,便扔下那兩個男人獨自離開了大理寺。
……
出去之後,慕容諾也不著急,在街上亂轉悠,一會兒買胭脂水粉,一會兒買水果糕點,反正她很有錢。
一直逛到日落,手裡東西都快提不下了,她才慢悠悠回了王府。
“餘蕊蕊!你和阿巧去一趟丞相府,給我老爹送點東西吧!我逛累了,要看會兒書!”
躲在房頂上的兩個禁衛軍就聽到屋裡傳來這句話,然後便是一個穿著粉色裙子,戴著鬥篷的女子,領著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丫鬟匆匆出門。
兩個禁衛軍對視了一眼,一個飛身跳下去,快跑著攔住了剛出門的兩人。
“你們乾什麼啊!九王爺府裡的人都敢攔?”阿巧柳眉倒豎。
禁衛軍其一道:“近日城中不太平,我們例行檢查,夫人,還請摘下兜帽。”
“我們夫人是你能看的嗎?這可是九王爺的侍妾,戶部侍郎的女兒,你憑什麼……”阿巧指著鼻子大罵,被旁邊鬥篷下麵伸出來的手拍了拍胳膊。
“無妨。”
那隻手緩緩抬起,輕輕撥開兜帽露出臉來。
餘蕊蕊微微一笑,夜色下,一雙水靈靈的美眸閃著得意的光,“兩位可是確認了?”
“這……”
“夫人贖罪。”
兩個禁衛軍惶恐後退,再對視一眼,暗道:不好!